萧淮没想到祁刈是开车来学校的,那就证明他下飞机之后回过家,可这太多余了,还推着行李箱,怎么想都不合逻辑,不像祁刈会做的事。萧淮错就错在总以为自己很了解主人,非要自己琢磨清楚祁刈想做什么。
从饭店出来准备回家,酒足饭饱的祁刈Jing神散漫,单手搭在方向盘上,夹着烟的手指随着电台播放的音乐有节奏的敲打着。
萧淮却没他这么悠闲,他的裤子被屁股里流出来的Jingye沾shi了,怎么坐都不舒服。萧淮在副驾驶上扭屁股换姿势坐立不安的时候,脚上的铃铛也跟着一直在响。于是祁刈回头看着他微微泛红的颈侧,更加觉得买脚链是个正确的决定。
这时候电台里介绍起了城郊新开放的shi地公园,花海蓝天森林湖畔,观光客络绎不绝的景象被主持人描述的跃然眼前,祁刈看了看表,掉头往城外开去。
开春以后天气一直都不错,天朗气清,晚霞也就越发漂亮,出城的路视野开阔,萧淮看着天边玫瑰色的霞光,右手掌心平白的发起了痒。
他想画画了,想记录下这一刻的绝美风景。决定学艺术之后,画画成了他必须要做的事,萧淮就很少再产生这种冲动了。
夕阳褪色之后太阳落得很快,车开进公园里时,四周的路灯已经亮了。祁刈把车开到了车道尽头无路可走的地方,却没有下车的意思。
周围环绕着一片高大挺拔的树林,有几条交错的小路通往树林外的湖边,萧淮看着车前不断有结伴离开公园的游客经过,直到天完全黑下来,而萧淮已经有一段时间没再看到人了。
“坐不住就下去。”
祁刈停车后一直看着手机,注意到身边传来铃铛的响动越来越频繁时才开口。
萧淮愣住了,呆呆的看着眼前的仪表盘。
“我看你这裤子穿着也难受,脱了再下去吧。”
祁刈觉得自己说的很清楚,也没有催促他,只是萧淮一再犹豫,时间就这样一点点过去,祁刈就会再加一个条件。
萧淮看着主人从他面前的储物箱里拿出了一捆麻绳丢在他怀里,萧淮至今还记得祁刈给这捆绳子上油那天下午单元楼下经过了多少个人,其中又分别有几个男人几个女人和几个孩子。这些是他跪在阳台上一个一个数出来,再用身体记下的。男人是马鞭,女人是耳光,小孩是戒尺。
现在就算祁刈再拿出跳蛋口球甚至尿道棒萧淮都不会感到意外,他赶紧抬手脱衣服,几个动作之后就一丝不挂了。
车内空间太小,萧淮不可能在这里完成自缚,他看着车窗外黑黢黢的森林,随时可能会有人从那里走出来,也或许不会再有人经过。
柏油路被充足的阳光暴晒了几个小时,天黑至今萧淮的脚心都还能触碰到一丝温热,他赤着脚走到车前,理了理手里的绳子却不见下一步动作。
于是祁刈打开了前照车灯,剧烈的强光把萧淮照得无所遁形,而他的主人打开车门走出来,笑着说:“我怕你看不见。”
萧淮紧张到脚趾蜷缩起来,他低头看到了笼子上的光,竟然觉得那光线是温柔的。脑海里也开始描绘gui甲缚自缚的步骤,在祁刈目不转睛的注视下,他把绳子套在了脖子上。
祁刈很满意他动作扎实又迅速,保养得当的绳子勒进皮rou里的每一寸都恰到好处,他甚至破天荒的给萧淮拍了两张照片。
萧淮哆嗦着接过钥匙摘掉笼子,然后直接扔到了地上。他还在发抖,靠在离自己最近的一棵树干上,这陌生而暴露的场景让他过分紧张,甚至产生了头晕目眩的感觉,就算主人在这里也不能镇定。
祁刈却什么都没做,就这样静静地看着他,如果萧淮在这个时候抬头,他会看到他的主人露出了他以前从没见过的着迷神情。
萧淮却只顾着草木皆兵,现在任何一点声音对他来说都是致命的。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确定自己听到了错落的脚步声,踏碎了枯草和落叶,有两个人正在交谈,同时从不远的身后向他们走来。
于是他慌张的抬头看向主人,而祁刈早已经换了一副表情,不慌不忙地朝他招了招手。
萧淮离主人并不远,两三步的路他却几乎是跑过去的,一头扑进了祁刈怀里。注意到萧淮是真的害怕了,祁刈拿起车前盖上的外衣帮他披上,随后轻轻地拍打着萧淮的背。
这时候面向祁刈走来了两个巡视清场的保安,站在刚才萧淮站过的位置。其中一个用一口乡音浓重的普通话提醒他们公园马上要关门了,而另一个则紧紧盯着萧淮仍旧裸露在外的一双腿,眼神赤裸而猥琐。
祁刈眯着眼睛看着他们,他说话时萧淮确切的感受到了主人胸膛里的共鸣,但萧淮仍在发抖,他紧紧的搂着祁刈的腰,保安却大有要占足便宜,再和祁刈多聊几句的意思。
于是祁刈就这么搂抱着萧淮,一会儿拍拍他的背,一会儿摸着他耳后软软的碎发摩挲,哄孩子一样安慰着他。
而现在的萧淮除了自己和主人的心跳,已经什么都听不到了,他大口的汲取着祁刈身上的味道,却并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