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余按约定好的计划和那个戏子互换身份,经过小心谨慎的狸猫换太子之后,终于混出宫去。一路畅通无阻,也不枉他为此筹谋了一年之久。
帝都外的小路上,靳余在马车里闭目养神。
离开宫后这一路他都感慨万分,没有想到自己竟然真的能逃出来,即使他算好了万无一失。而更多的,是对那个男人的愧疚,歉意,也许还夹杂着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作为一个帝王,赫连对他是真的好,但是同样的,他的身份地位给了他无法消逝的压迫感。他不容许靳余跟别人多说几句话、多给别人一个眼神,对他的占有欲强到了极点。
这种霸道的占有欲让靳余有些喘不过气来,脑海里逃离的念头时而闪现,几乎要成为了他的心魔。
所以在大钊皇宫里安分了两年之后,他再次谋划起了逃出宫的事情。
不同的是,这次他不是单枪匹马了。因为他实在碍事碍眼,称得上独得圣宠,想要他离开宫里的人海了去了,他选了一个大臣家的千金合作,买通了许多人,打通了关节,这才终于成功离开。
“赫连.....”
靳余低低呢喃了声,闭了闭眼,终于下定决心与一切过往告别,做真正的自己。那些心悸的瞬间,温柔的呢喃和炙热的拥抱,且就当成一个梦吧。
“吁——”正当他下定决心斩断一切的时候,前面的马夫拉住了马,靳余心头一跳,慌忙问马夫:“怎么了?”
窗帘外,马夫正被锋利的长剑指着脖子,不知道眼前来势汹汹的一群人是做什么的,三魂四魄都快丢了,只能语无lun次地应着靳余,“公、公子,有、有劫匪......”
靳余面色惨白,不知道自己刚刚是在期待什么,更不知道是遇上劫匪不幸还是于是赫连更不幸。脑海里转了无数个想法,明明面对这样慌张的场面,他却越来越冷静。
这个“劫匪”至今都没有说过一句话,也没有杀了马夫,更没有杀进来抢劫钱财。靳余心里的猜测也无限扩大,叹了口气,决定面对现实。
掀开帘子,帘外的人果然无比熟悉,是赫连身边的贴身保护的御林军首领,每个御林军都风尘仆仆的模样。
对方身后是御林军的Jing锐,只是却不见那人。
“殿下,卑职奉陛下之令来接您回宫。”首领收回佩剑,对靳余行了个礼。
靳余咬牙,看着首领的目光很不客气。
“要么就他亲自来,要么你就带着我的尸体回去。”
首领面色一肃,却咬紧牙关没吭声。靳余冷笑,赫连日理万机,怎么可能亲自来?对方只是、只是把他当成一个稀罕的玩意儿、宠物一样的存在,又怎么可能真正放在心上?正抿唇冷眸的时候,却冷不防听到马车后有人沙哑着嗓子出声。
“你在找我吗?”
靳余整个人都傻掉了,一动也不敢动,手脚都冰凉了。
只见马车后一个高大的绣金黑衣华服男子缓缓走出,原本英俊霸气的脸庞此时有些落拓颓废,看着他的目光Yin沉沉的。
是......赫连。
这个大钊至高无上的尊贵帝王。
靳余哑然,脑海里乱七八糟的跟麻团一样,也不知是多日劳累担惊受怕还是思绪过多,一阵天旋地转,他就晕了过去,最后的感觉是一只宽厚的手臂揽住了自己。
靳余醒来,发现自己被吊在房里,赤身裸体,浑身上下只用红绳子绑着,顿时羞耻的想死。
这是谁绑的.....应该是赫连?不然他真的想一头撞死。
他被绑成了极其羞耻的姿势,红绳子穿过他的胳膊,缚住了他的手,然后穿过了两条修长笔直的白皙双腿,有一根绳子还穿过了他两腿之间的私密之处。
房间里没有任何人,也没有任何出口可以出去,他又羞耻又惭愧地瘫坐在地毯上,思绪万千,心里七上八下。
赫连到底会对他说什么.....怎么办......他生气了吗.....难道自己真的永远不能离开他吗.....
胡思乱想着,他的心里甚至生出一股哀怨的感觉。
门突然被打开,赫连穿着黑金色的单衣缓缓走了进来,目光平静地看着他。
看的出来赫连刚洗完澡,头发还微微shi润,靳余看见他也顾不得什么了,见到他,他竟然有些喜出望外,连忙爬起来向他走了过去,喏喏地出声:“赫连....”
话刚说出口,他就嘤咛了一声。
绳子绑的很紧,尤其是两腿之间的那根绳子,轻轻动作就会陷进嫩xue里,磨得人发麻、发痒,却让人更忍不住想要磨动着。
这根绳子可是宫里的老人们“加工”过的,上面抹了一些催情的东西,可不是一般的绳子。
“唔、赫连.....”靳余脸颊通红地看着赫连,无措又有些慌张。
他也说不清,为什么在路上看到赫连的时候心里油然而生一种惊喜的感觉。难道他就这么期待见到赫连,这么....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