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正中间,女郎在黑夜中妖啸道:“裏面的小鬼子听着,竹联帮凤堂护法玫瑰杨娱在此,有种的出来说话!”
山本由武刚用夹板固定住了断臂,闻言跳了起来,大叫道:“八嘎——!”
樱树小野虚弱的道:“阴魂的不散——!”
井田九郎冷静的道:“我们除了信田君外,又战死了七个兄弟,剩下的兄弟,不能叫外面竹联帮的婊子全歼了,得留人回组织报信,为我们报仇!”
苍井晃喘着粗气道:“这样看来,我们是不是中了姓陈的计了?从我们在广州和竹联帮广龙堂交手的情况来看,以为凤堂充其量也就是广龙堂的实力,想不到竹联帮的南天凤堂这样可怕,特别是领头的婊子,她若是在日本,艺业足以挤身为数不多的超一流行列,要不是后来那个狼哥君帮忙,我们恐怕一个也逃不出去,那个狼哥君的艺业,也是深不可测!”
在日本,所谓的九段,和超一流高手根本就不是一回事,一个超一流高手,可以在呼息间干掉几个大通货似的九段高手,日本人干什幺事都喜欢量产,训练武士也是一样,日本武术界,整体的实力的非常强悍,但是绝顶的高手,就少之又少了。
井田九郎歎气道:“看来山口组不肯进入中国的决定的还是对的,中国藏龙卧虎,组织中,能凭武艺击败那个婊子的兄弟,根本就没有,我们稻川会和住吉会还是低估了中国武术界的实力!”
山本由武道:“混蛋!都什幺时候了,还讲这些,井田君,你就说现在怎幺办吧?”
井田九郎道:“凤堂决不会放过我和山本君的,小野君、苍井君也露了面,就由我们四个和相田君、白石君迎敌,留下朝冈君回去报信,朝冈君!你找地方躲好后,切记不管发生了任何事,都不准出来!”
朝冈实木大叫道:“不——!我不做怕死鬼,就让白石或是相田留下来吧!”
山本由武大吼道:“混蛋!没人说你怕死,我们大和民族没有一个怕死的,你得服从组织的安排,记住今晚所发生的每一件事,回基地后,详细的向组织彙报,唆嘎——!你快找地方躲起来,否则,门外的贱人就杀进来了!”
扮做杨娱的康燕只在树影子下站定,让人无法分辨她的长相,见日本人迟迟不肯出来,依计在院中嘲讽道:“原来稻川会和住吉的日本狗都是怕死鬼,一点骨气都没有,你们不敢出来的话,那姑奶奶就杀进去了!”
话音刚落,别墅的正厅的大门就打开了,山本由武、井田九郎大踏步的当先走了出来。
樱树小野、苍井晃虚弱的相互搀扶着跟在后面,两个日本忍者相田、白石戒备的走在最后,每个日本人脸上,都是一副赴死的表情。
暗处的猫屎强孙强勇砸嘴道:“狼哥!果如你所料,他们果然少出来一个人,要不要我叫兄弟把躲起来的那个小鬼子揪出来?”
我低笑道:“日本人很少有怕死的,躲起来的那个,是想忍辱负重逃过大劫后,给雅库扎的本部报信哩!发信号!依计行事!”
孙强勇闻言,捏住嘴唇打了一个呼哨。
井田九郎听到呼哨就是一愣,狐疑道:“怎幺凤堂还有花样?”
四周埋伏的兄弟,全是军统两个老特务训练出来的密谍人才,当年军统特务剌杀侵华日军无数,对付日本人也有一手,埋伏在暗中的兄弟听到哨声,立即发难,闷声不响的一齐扣动扳机。
井田九郎眦牙拔出扎在身上的细小管制针管,狐疑的道:“这是什幺的干活?”
还没等这些日本人想明白,就一齐倒了下去,开玩笑,这麻药可是如假包换的军统专用产品,就算日本人真是猪,也得乖乖给我躺下了。
康燕当然也会李德昌老特务的换位变声术,用几可乱真的杨娱声调,高声妖叫道:“把这些尸体弄上车,然后丢到江裏喂王八!”这话明显是说给躲在暗处的小鬼子的听的。
躲起来的朝冈实木,黑暗中实在看不清康燕的长相,只是牢牢的记住了这个可恨的声音,紧紧的握住了拳头。
躲在暗处的兄弟,穿着竹联帮凤堂的统一制服一齐出来,七手八脚的把倒下来的日本人拖走,暗处的朝冈实木恨得青筋暴跳,但他知道,这时决不能出来,要是出来,就会被人多势重的“竹联帮凤堂”一网打尽了。
又是一声呼哨声传来,别墅内的“竹联帮”成员带着六具日本人的“尸体”,走得乾乾净净。
朝冈实木直躲到天濛濛亮,确定再无危险时,方才钻了出来,找了一身乾净的衣服先穿了,拿了一些钱,再到车库,发动了竹联帮人因疏忽而遗漏的丰田车,风一般的向浙江住吉会总部去了。
再说相天沖牵了苏凤、杨娇两只豹形美女,上了四轮驱动的进口吉普车的后座,警卫张大彪带着十几个精兵,当先开道,前呼后拥的围在吉普车周围,嚣张的直奔军区大院,沿途连闯数个红灯,进门时,两个站岗的傻大兵还向领导的车敬了一个军礼。
中国也是奇怪,有时明明是住家区,偏偏还要弄岗哨正儿巴经的站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