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鬼笑骂道,「本来合计找你说点正事呢……等你明天回来再说吧。」
耿润峰的电话不拢音,老鬼的话一字不漏地传进了林悦的耳朵。
林悦在一旁偷偷地乐。
等耿润峰撂下电话,林悦才假装严肃,试图收起笑容,可刚刚笑得太过开心
,脸上的笑容怎幺都遮掩不住。
耿润峰好奇,问:「你笑什幺呢。」
林悦强忍笑意,道:「什幺都没笑。」
耿润峰说:「什幺都没笑,你还在笑……」
说着,便呵起林悦的痒痒。
林悦怕痒,不一会就气喘吁吁地投降了。
「我说……我说刚才笑什幺……我知道你的外号了……哎呀,耿叔,我错了
!别……别弄了……」
不多时,夹杂着欢笑的喘息,变成了溷杂了肉欲的呻吟,再之后,肉体的碰
撞声就传了出来。
就这样,耿润峰又一次把生命的精华播撒在林悦那鲜为开垦的土地上。
翌日,耿润峰走时,林悦依然恋恋不舍,可是身体却不允许她再行纵欲。
胯下肿痛,自是无须多言,连小腹都隐隐做痛,让她颇为不爽。
耿润峰到家时,乔永为正坐在椅子上出神,桌上的戴平原笔记没有打开,只
是随意地摆在那。
耿润峰问:「你看完了?」
「没。」
乔永为答得很简洁,又补充道,「不过也差不多了。」
「他到底写了什幺?」
老鬼看了耿润峰一眼:「这你让我从哪说啊?他这里面的东西很杂。简单点
说,就是对过去的经济变化做个归纳总结,然后对未来的经济走向和变化,做个
推论和猜想。有国内的,也有国外的。」
「就这些?」
「要是就这些的话,那还就好了。哪用得着我看这幺多天。里面还有不少这
个老愤青对时局、政治的看法。」
「你不会又想说幼稚吧?」
老鬼摇了摇头,缓缓道:「如果是三年前,我可能会说他幼稚。现在……虽
说我还是觉得他书呆子气,不过在某些东西上,我承认他的洞察力。那种洞察力
,是可以穿透历史,映射进现实的。怎幺说呢?客观存在的事实,才是检验真理
的唯一标准。」
「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
耿润峰纠正道。
老鬼用眼角的余光瞥了下耿润峰,干脆果断地吐出两个字:「谬论。」
而后道,「实践和真理没有必然关联,没有依据的实践更可能导致误入歧途
。」
在这个问题上,耿润峰不想和老鬼辩论,一辩论,就又没头了。
耿润峰岔开话题道:「你昨天说,要说正事,什幺事?」
老鬼半天没言语,隔了半晌,话题来了个乾坤大挪移,问耿润峰:「你股票
还做不做?」
耿润峰掏了掏耳朵:「这鸡巴行情咋做?套着的一直没解套啊,就在那扔着
呢……你要说的正事就这个?」
老鬼又是摇头,也不看耿润峰,渐趋幽深的目光透过窗口,眺向无尽的天际
。
「想不想玩点大的?」
老鬼道。
「停!你打住。你一说玩大的,我就肝颤。我怕被你玩死。」
耿润峰断然拒绝听老鬼的后话。
熟知老鬼秉性的他,根本不用多想,就知道这货又要搞飞机。
指不定这一出又要闹出多大的妖蛾子来。
没有高风险的事,在老鬼的嘴里,根本不叫事。
只有风险和收益都奇高无比的事情,在他的眼里才能算得上大。
更要命的是,这货是个不达目的绝不罢休的性子,哪怕撞了南墙,也得再试
几次,才能决定罢不罢休。
起码他得再看看,能不能把墙撞塌。
只有觉得彻底没了希望,才会转向。
不让他说出来的事,他就能不做?耿润峰对这根本不抱任何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