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枢不是从来就是这样的。至少非天在的时候,她在他的庇护下永远都天真地微笑着。对一切也是温柔而有耐心的。神劫之后的轮回,一世世被天道搓磨,不得好死,神也能逼成了魔。
第三世,她是男旦,泠春班台柱柳沂,人称“一品红”。泠春班主要是班主程浩一家经营,其中也收养了几个他这般的灾荒后的遗孤。为报一饭之恩,十七年,日夜苦练,不论寒暑苦练。台上顾盼生辉,莲步轻移,道尽世间悲欢;台下温润俊逸,丹青妙笔,画尽锦绣河山。若不是身为戏子,当能称上一位名士。
邹国战乱兴起之后,泠春班仓促避难南行。行到平昌公主封地梓阳郡,乱世生计艰难,戏班难以为继,几乎到了解散的边缘。柳沂无戏可唱时,也会卖画或是替人描像贴补,由于画技卓越,面目清朗俊俏颇为吸引年轻小姐,倒是足以维持日常戏班开支。
一日,柳沂又到东市卖画,着墨凝神,沉浸于笔下江山,倒有几分谪仙的气质。面前飘来清淡的香脂气,一声轻笑传来:“倒是不错,当属上等。告诉他,我接了。他配得上五千两。”一华衣女子执扇掩口,侧头对身旁婢女说道。她对柳沂意味深长地一笑,转身消失在人群。
次日晚,班主买了许多酒菜,笑眯眯招待大家,说找到了使戏班维持下去的方法。又特别拿出一壶玉露酒给柳沂,拍拍他的肩感谢他这些年为戏班的付出。他觉得有些怪异,却仍是在班主的热情下饮尽。
未几,看着大家推杯换盏高兴的脸,他有些头晕目眩。恍惚间听见班主说:“情非得已,不要怪我们。这是你最后能为戏班做的事了,往日对你的养育之恩,就此一笔勾销吧。”一种恐慌升起,他伸出手挣扎着向门口爬去,却没能爬出半步便陷入昏迷。
“爹,送去公主那里前,我可以先”
“可以,但别留下印记,尤其是要紧之处。速度要快,这个药只能维持两个时辰,路上得耗去办个时辰。完事后洗干净径直套上这红纱衣。”
“省得,父亲。”班主儿子邪笑着把柳沂抱入内帐。
后来,就是柳沂的噩梦开始了。
是夜,平昌公主府后花园下的暗室,四周布满红罗帐。室内点着催情的合欢香,香烟缭缭。
正中一人臂一字分开绑在特制的刑架上,双眸紧闭,而双腿跪在地面。绑缚的手法甚是讲究,既能束缚上身,又使之不至于血ye流通不畅。身上一层薄薄的红纱衣下空无一物,腰间窄窄的衣带使之微微拢住,遮住大片春光。正是柳沂。仔细一看会发现他的小腹微微隆起,前庭要紧之处也捆扎着一根系着铃铛的红绳。
一张铺着长绒羊皮的香木小榻摆在柳沂面前两丈远近。榻上一女子容颜清丽,眉间花钿平添一丝妩媚。女子的玉足被一棕金发绿眸男奴捧着揉捏按摩。这女子便是从班主手里买下柳沂的平昌公主赵彦。
平昌公主素有刁蛮残忍之名,偏偏得了太后相护。先帝行狩遇刺,去时仓促,未曾安排,膝下唯有一子,在正宫殷皇后母家支持下登基。时当今圣上12岁,朝政完全被殷家把持。
殷太后年方29,自先帝去后喜爱玩弄有好颜色的男子。这秽事乃是众所周知的秘密。而在太后的影响下,一些高门贵妇也兴起了不正之风。其女平昌公主便是其中数一数二的人物,不时行些逼迫之事,玩腻后送入高门之内供人玩乐以作人情。在贵门圈子里,声名颇盛。太后的许多玩物便是从这郡主处得来。
在一片歌舞升平纸醉金迷中,忠jian颠倒,礼崩乐坏,皇朝从内部腐朽征兆已经初显。
公主赵彦做了个手势,绿眸男奴从一旁的小架拿出一只瓷瓶放在柳沂鼻下使之醒转。
柳沂模糊醒来,看见周遭景象几乎目眦欲裂。在药效下,无力地挣扎着。
“你们班主以五千两将你卖身与我了。如果你听话的话,受的苦楚会少一点。”
“不知羞耻。”柳沂骂道。
赵彦接过男奴呈上的红色皮鞭,挑起柳沂的下颌:“你穿成这个样子就知道羞耻了?”
“明明是你”柳沂咬紧牙关,面带屈辱。
“我怎么?”她低笑一声,用鞭子轻轻敲了敲柳沂隆起的肚腹。
柳沂感到一阵强烈的便意和尿意,咬牙忍耐着。趁他昏迷,赵彦便让人为他将后xue清洗几遍,末了将他的膀胱和肠道都灌满了甜汤。此时,他醒来便是十分难忍。
她走到柳沂身后,掀开他的衣摆,露出因习舞而挺翘紧致的tun部。肛塞的尾部是一条毛茸茸的狐尾,此时垂在两股之间。扬起鞭子,不轻不重地在tunrou抽打了几十鞭,使之微微发红。柳沂咬牙承受,不吭一声。
“你可夹紧了,若是用力排出,内里可是会受伤的。”
赵彦站在他面前端详一会儿。果然是好颜色,好风骨。越是这样的人越让她有征服的欲望。这种有风骨的人,要想征服,首先就得摧毁。
她似乎觉得柳沂的肚腹还不够大:“越阳,灌他一壶水。若他敢溢出来,就再灌他一壶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