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筠在房里一直处在全裸裹着被单的尴尬处境,左等右等沈黯不见踪影,在她以为这人要人间蒸发时,沈黯迈着沉稳的步子进来了。
“小舅”她低声呐呐的唤道,沈黯面色平板,委实看不出什么想法,看的沈筠不自觉裹紧了被子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沈黯在床边立着,细细的打量沈筠的眉眼,开口道:“的确像。”
说完,沈黯想到自己竟在沈柔去逝的那一天,霸占了她的女儿,不由露出苦笑。
“小舅”沈筠畏畏缩缩的,跟欢好时完全换了个似的,沈黯纳闷,这样子有点难办,只好循循善诱。
“咳咳沈筠是吧,对外你可以叫我小舅,但你要记住我们不是真的舅甥,你是我的女人,这一点一定不要忘记了。你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留在我身边,不要到处乱跑。”
沈黯的语调就像市场诱拐孩童的人贩子,一看就没安好心,没有半分可信度。
但沈筠现在充当的是无依无靠的小白花,沈黯说什么她都点头不拒绝,就像一朵菟丝花牢牢攀附着沈黯。
出于各种目的,沈黯说的办法,大致和她的想法不谋而合。
只要跟着沈黯,他做什么她就清楚多了。
“你可有小字?”沈黯问道。
“有的,小字昀昀。”
按理沈筠应该到及笄礼时,才会取的小字。沈筠现如今年方十四,还未到取字的时候。
沈黯随口一问,未料到还真的有,问道:“你这小字是你母亲给你取的吗?”
“嗯,是的。”沈筠点头,心里隐隐有些不安。
“何时?”
沈筠支支吾吾的,硬着头皮从嘴巴里憋出几个字:“出嫁时”
“嗯嗯?”沈黯愣住了,随后不可置信的看着沈筠。“出嫁是何意?!”
意思只有一个,沈黯不会不懂,沈柔出嫁也不可能给沈筠取字,但昨日他们燕好时,沈筠分明是有落红的,那刺目的血红,他怎么会看错!
“民妇成过亲。”沈筠低垂下头,心乱如麻。
沈黯更是如遭重击,“那为何你还是处子?!”
“母亲被那媒婆骗了,将民妇送个了濒死的林公子冲喜,但林公子还是在新婚夜撒手人寰去了,民妇也被赶出来了,第二日民妇的母亲在重病折磨和打击中去世了。”
寡妇的身份一曝光,沈筠立刻给自己安了个民妇的自称,听的沈黯火冒三丈。气沈柔的愚蠢天真,让沈筠遭受这种屈辱,又气沈筠不懂爱惜自己,不会反抗。
“不许用民妇自称!这件事你不许再和任何人提起,听清楚了没有!”沈黯语气凝重,这种的东西被人享用过的感觉简直糟糕透顶。
竟然成过亲,光是想想就让他血气上涌,怒发冲冠。
“还有,之前你不是一直和我用平等称呼,我也不计较,如今也不必改了,不要引人生疑。知道了吗?”
“知道了小舅”沈筠乖顺的点头。
沈黯满意的点头,这才有时间关心其他事,譬如将军府没有丫鬟,也没有女子的衣裳,到现在沈筠还是赤裸的状态。
“啧。”别看沈黯是个武将,平日里风里雨里翻滚过,他对自己的衣物十分看重,不轻易让人碰,想借衣服穿那完全逢想。
犹豫再三后,沈黯还是心烦气躁的打开衣柜,找了一套素净的衣裳丢到床上去,“先穿上,午饭后再带你出门。”说完,大踏步的出了门,末了还不忘将门阖上。
卧室内一片寂静,沈筠探出脑袋确定沈黯走远后,才起身穿那不合身的衣服。最让她无奈的还是那亵裤了,完全就是小婴儿穿的开裆裤,私处大刺刺的晾在那,委实羞人的紧。
沈黯高大的身材和她完全形成对比,他的衣服她需要卷好几次,才能勉强露出手掌,一点也不合身。
“算了算了,有的穿就不错了。”沈筠安慰自己,然后穿的不lun不类的出门寻沈黯去了。
陈湖与丁和省也不知抱着什么心思,死乞白赖的还在将军府,又坐在正厅泡茶,和昨日不同,今日还多了一个林源。
“陈湖,你说将军会收了那姑娘吗?”丁和省迫切的想知道沈黯的决定。
陈湖摇头,“将军的心思哪是我能猜得出来的,但将军并非薄情寡义之人,只要那女子没安什么坏心思,我觉得十有八九将军会留下她。”
林源听着他们二人的对话,嘴巴上没说,心里对陈湖的猜测也是赞同的。并且,那女子还有可能当上将军夫人当然,这话林源是没法说的。
沈黯来时的神情和早前完全不一样,这次很明显是尘埃落定的从容感。他迈着步子进来,丁和省立马狗腿的奉上一杯茶。
“将军,事情处理的如何?”丁和省问,其他两人也竖起耳朵等着听答案。
沈黯喝了茶,方才开口道:“以后她就是将军府唯一的女主人,你们称她为沈姑娘便可。”
私心上,沈黯完全不想徒提起沈筠成过亲这件事,还是姑娘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