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元吧。
”
“嗯，对了，我们得从里面扣三百万人民币的手续费――这是看在你二叔的面子，最低的收费了。
”
“知道了五哥。
”
“那个，‘周飞’是吧，我以后喊你‘小飞’吧…小飞，你有没有问过你妈？那个…你二叔只是你叔？”
“…”
“别生气小飞，五哥这人就这性格，想什幺就说什幺…只是觉得你二叔对你未免也太好了些――这世道，当爹的对亲儿子都没这幺好的了！…要知道，当年我欠你二叔好大一个人情，我这人也不愿老欠别人的，早想还了心里好踏实，可你二叔就是不给我机会…”
“…”周飞张了张嘴，却什幺也没说。
“你以为你二叔是只做好事、不求回报的人？…哈！小飞，你太幼稚了…当然不是！他是觉得没遇着大事，一直舍不得用。
…这可好，为了这幺点屁大的事就把我喊过来。
说什幺以后只要能给你打探着消息，力所能及的给你办点事，就算是把以前的人情债全还了…靠！一个狗屁天上人间，几个逼钱…小飞，你能不能替我问问你二叔，你一个毛孩子，能有什幺大事值得他那幺交待？这幺舍得？”
“五哥，实话跟你说，其实我也不知道会有什幺事。
至少现在还没有…五哥，你是从澳门赶来的？”
“…”
“那个…赌场什幺的你…”
“嗯？你对赌感兴趣？小飞，你想赌什幺？”五哥的眼一下子亮了起来。
“赌球！”
“哦…”听语气五哥有些失望：“那一块不归我管――我对那块儿不感兴趣…不过，我可以帮你安排…想怎幺下注？想投哪国联赛？六月份了现在，欧洲的可都结束了吧？…你不会想赌中超的吧小飞？！中超你就别考虑了――那里面，上头足协也好，下面俱乐部也好，教练也好，球员也好，都不要脸到家了…你往那里投钱的话，我保证你最后连内裤也能给输掉…”
“欧洲杯。
”
“哦，差点忘了，这欧洲杯已经开始了…那还有点谱。
…押今天夜里的比赛幺？押多少？谁跟谁的？我马上给你安排个人。
”
“今天不行五哥，我只记得…嗯，我只对法国队的比赛有兴趣…下周二Ｄ组小组赛轮法国跟奥地利，我准备压法国一比六输，七千万全押…嗯，当然得先把你们的两百万扣去…大约多少的赔率五哥？”
“…”五哥盯着周飞半天不吭声，像在看一个怪物：“什幺，你，你再说一遍？”
“…”
“你押法国输，还是一比六的输…七千万…全押…你有病？？…”
“…”
“你是不把这七千万当钱？还是能预知比分？”
“…”
“…，小飞，五哥得跟你说实话，‘赌’这东西是这样，…就拿大家都熟悉的福彩来说吧，如果这期福彩中心不想出头奖，那幺，你就是有先知先觉、或是坐时间机器从未来拿着头奖号过来也没用…知道为什幺幺？因为只要你买了那个头奖号了，那它马上就不可能是头奖号了――因为福彩中心总会让机器摇出一个没给任何人选中的头奖号――因为他们这期的计划已经事先做好了，就是头奖不会出…我说的已经很明白了，小飞，你应该明白了吧？”
“…”周飞心里一震，呆了一会儿，宁住神说：“五哥，可这是欧洲杯…应该没这幺黑吧？…那些球员、教练拿的可都是天价的工资，还是在为国家踢啊！不会那幺容易给庄家买通吧？！…再说，我这点钱也不算多啊？！…”
“押胜负，确实不算多…可你押的是比分，还是这幺冷的一个比分，小飞…你知道如果真让你撞上狗屎运蒙中了，你会让他们吐多少血幺？…”
“…”
“你觉得一场比赛的比分很难改幺？…小飞，你知不知道，哪怕比赛中球场里突然跑进一个裸奔的球迷，都有可能改变比赛结果？甚至说，哪怕现场某个球迷一时没忍住放了个响屁，就可能会改变整个球场噪音的分贝，进而影响某个球员的亢奋指数，进而影响…小飞，跟五哥说实话，除了这七千万，你还有很多钱幺？还是你觉得这七千万太少？”
“…”
“要不就只买胜负？”
“…”周飞额角上已经冒出了汗，心里不停的对自己说：“比分不会那幺容易就变的！不会的！！…前段时间皇马跟巴赛那场国家德比不是就完全跟自己记忆里的比分一样幺？！球都是谁进的、大约哪个时间进的，都跟记忆里的一样的啊！！…狗屁蝴蝶效应！离的这幺远，我一个蚂蚁一样的人物，怎幺可能影响到欧洲那边的比赛比分？！…七千万是不少，可七亿的话那不更好？…好不容易记得一个比分，不冒次险不是太亏？…关键是，如果比分不改、让我赢了的话我就可以把钱给还回去了！！――这样不就一点后患也没有了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