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浪漫。除了扫墓,青以
安貌似没有买过花了吧?
「喜欢还是不喜欢?」青以安又问。
「你没病吧?或者,你这花送错人了?你可别告诉我,你这是想泡我,然后
送花。」青宁冷哼。
青以安的声音略微地冷淡了几分,「在孩子面前,不许说这样的话!」
他又叫人陆续地送了几束过来,青宁有些不适应了,一遍遍地问他,可是青
以安只会告诉她,三十秒之后开门。
「小姐您好,这是IprssBrl的设计师为您量身打
造的礼服,请让哦我们为您试穿。」举止优雅的先生,穿着燕尾服,好似欧洲中
世纪的贵族。
青宁仍旧握着电话,被这几个人小心地呵护着,穿上了这件昂贵的婚纱。青
以安在电话那头插科打诨,聊得都是哪里的超市大减价的惊人话题。
她不需要化妆,也是如此就美丽动人,青以安远远地看着,唇边的微笑始终
没有淡去。青宁被他弄得要跳脚了吧?
当夕阳西下的时候,青宁已经被弄得麻木了,不断地有人来敲门,送上让人
瞠目结舌的礼物,无一不是稀世珍宝,可她看都没看一眼,只是握着有些发烫的
电话,怒吼道:「都下班了,你怎么还不回家?在哪里鬼混?!」
「到窗边来。」他的声音里都洋溢了喜悦。
青宁拖着裙摆从一堆鲜花里走过去,她气鼓鼓的,猛地推开了窗户,咒骂道:
「青以安你到底搞什么鬼?」
「啊!」她开窗户的同时,听到了青以安的一声惨叫。
他们家住在顶层,窗户的外面,停留着一个热气球,而青以安就在里面,他
捂着自己的鼻子,手指有些颤抖地指着青宁,「你就不能看清楚了再开窗户吗?」
青宁恨不得扑过去咬死他,「我怎么知道你在外面?你有病啊,放着门不走,
非要坐气球回家?脑袋被苍蝇踢了是不是?」
青以安黑线黑线再黑线,公关公司给他出谋划策一个礼拜的结果,就被青宁
一句苍蝇踹了给概括了?
「我饿死了!赶紧进来,我们去吃饭。」青宁动手来拽他。
青以安感觉到自己鼻子发热,有一股暖流正在涌出,鲜艳的鼻血滴在他白色
的礼服上,化开,成了一朵娇艳欲滴的玫瑰。
「你发什么呆啊?」青宁气不顺,自然看什么都不顺。
青以安用手帕塞住了自己的鼻子,试图止住鼻血。跨了一步,来到他们的露
台上,终于站在了青宁的面前,他将一捧白色的玫瑰举到了青宁的面前,与此同
时打开早就准备好的戒指,慢慢地在她的面前矮了下去,「我足以与你相配,嫁
给我吧!」
这一系列的动作,不过是几秒钟的事情,青宁却傻了眼,盯着那纯白的鲜花,
以及那枚怪异的戒指,长久地没有说话,青以安就悲剧地一直跪在她的面前,鼻
血透过手绢已经流淌下来,他时不时地擦一下,继续渴望地看着青宁。
终于,青以安受不住了,咬着牙说道:「你能不能先把戒指带上,别让我一
直跪着行不行?!」
青宁突然红了眼眶,哇的一声大哭起来,「你果然是来扫墓的!神经病,求
婚有用白花的吗?青以安你就见不得我好!」
「我!你?」青以安噌地一下站起来,咬牙切齿地说了句,「有空多读书!」
青宁还在嘤嘤地哭泣,并且愈演愈烈,青以安昂着头,想办法止住鼻血。
终于止住了鼻血,青以安抓了青宁的手,将她拽上了热气球。
她嘴里还嘟囔着,「我不去!」
热气球终于得到了释放,缓缓地上升,在这个城市最高的高度,俯视着下面
的一切,青以安听着她别扭的话,淡淡地笑了笑,「不去就把你扔下去!怎么着
也摔个粉身碎骨吧?」
青宁将眼泪鼻涕都抹在了他的礼服上,青以安眼睁睁地看着,也只是无奈地
笑。
「咱们这是干嘛?」青宁问道。
青以安将那枚戒指套在了她的无名指上,「结婚呢!」
「什么?就我们两个?这就结婚了?都没有扔花束什么的?」
青以安汗了一个,她果然对仍花束这个环节情有独钟。
「我们两个人的婚姻,不需要任何人指手画脚,并且,我觉得,此刻有很多
人在祝福我们。」
他们所有的画面,都定格在个大广场的大屏幕上,所有路过之人,只要说上
一句祝福,都可以得到一个不菲的红包。他要所有人知道,他们很幸福,让所有
人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