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郡主此次成绩斐然,但碍于她的脾性,这提亲之人怕也没几个。”
乾明帝楚在兴头上,没发现言岑的不对劲,“这不成问题,母后市场盘算庭澜的婚事,不过先前她那气性实在是如今这样,倒也能让母后为她挑选一门亲事了。”
言岑脸上一丝微笑荡然无存,“太后还真是对郡主关心有加啊。”
每一学科魁首都能得到太和书院专有的木刻,往日里都是夏闵禾为他们分发木刻。今日却是言岑领着夏闵禾,从楼上下来。
阮凉噔时心里就闪过一个念头,言岑莫不是假公济私,和她眼神交流一番。
她眼里藏不住笑意,看着那靠近的白色身影,举手投足之间皆是儒雅俊逸。言岑生得好,是众所皆知的,但碍着他的成就和地位,愣是没多少人敢直白的看他。
一相比较之下,阮凉的视线灼热的能将他穿透,毫不掩饰。但凡有心之人就能发现阮凉火辣辣的目光,譬如言岑本人、再如江梦娴、柳皓文。
阮凉内心仍是按耐不住欣喜,等着言岑走来。未料,那人Jing直接略过她,朝着良风走去,让她一颗心碎成渣渣。
“嘿嘿,回神了。”梅桃桃手往阮凉面前挥了挥。
一下子捡起郡主的冷艳姿态,阮凉还有点愣神,“啊?”
“收敛点,你刚才的眼神好像要将太傅一口吃下去,啧啧啧。”梅桃桃揶揄道。
“咳”阮凉承认她是瞬间被虚荣心包围了,想向所有人炫耀她和言岑的关系。
那头,言岑将木刻给了良风后,两人又说了点什么,竟然直接一块走了。阮凉顿时感觉吃了一嘴黄莲,嘴巴翕合两下,说不出一句话。
夏闵禾将木刻拿给阮凉时,百感交集。他从未想过有一天,这木刻会到阮凉的手上,有点难以言喻宛如老父亲动容的感觉。
“恭喜郡主。”
阮凉想着言岑,心里不是滋味,“谢谢院长。”
夏闵禾满意的颔首,“好好好。”他心里是想阮凉能得一次木刻已经是尽了最大的努力了,对她完全改观,瞧着美丽大气多了。
至此太和书院大比已过五日,每一科目的魁首皆是不同人,最后一日的数学即算学就成了决定一切的科目。
在阮凉的调查里,这数学本质上就是现代小学、初中应用题的内容,运用好加减乘除就能得出答案。比起其他人,她最大的优势就是,她会九九乘法表!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阮凉比较想知道言岑带良风去哪了。
可直到所有考生、群众都离开后,她也不曾见言岑回来,竟是直接就离开了。在心没出息的钝痛,不是滋味。
“阮凉走吧。”梅桃桃叹了口气,拉着她离开听雪楼。
经过长时间的备战,阮凉后知后觉才感觉肚子饿瘪了,和梅桃桃去醉香楼痛快吃了一顿,不去想言岑。
再说言岑,他带着良风去了太和书院,也就是之前他和阮凉欢好过的院子。
不只是他们,还有乾明帝以及风清大师。
直到日渐西斜,这太和书院偏僻的小院子才送走了所有客人。
言岑作为院落主人,走在最末。他刚要离开,这时有一书童连忙叫住他。
“言先生,等一等。”
他停下,回头,是平日里为他清扫院落的书童。“有何事?”
书童从袖里掏出一个玉白小瓷瓶递给他,“先生,这是上回您来时,落下的东西。”
言岑盯着那小瓷瓶,忍不住蹙眉。这东西不是他的,但他确实貌似见过。在他和阮凉交合之时,从阮凉身上滚出来的小瓶子。
若是书童不提,他也忘了这茬事,接过小瓶子,“劳烦你了。”
“应该的,先生慢走。”
言岑颔首,眼神落在手中的瓶子上,他心里有一股强烈的预感。只要调查了这瓶子,就能了解阮凉更多事。
握紧了小瓶子,言岑快步离去。
回到言府第一件事,他将这小瓶子给了书言,“交给药老,让他尽快查清楚药效。”
“是。”
言岑在竹楼里踱步,回忆着。那瓶里装的不过是几滴药水,可他却闻到了有些熟悉的麝香味。
那个味道在一开始,阮凉弄晕他之后,时常能闻到。但是,后来,他就不曾再闻到过。他心里五味陈杂,直觉告诉他弄清楚药水的作用,就能查清他身体不举的原因
还有一丝忧心,让他心烦意乱。如果出现了足以破坏他对阮凉所建立的一切感官,他又该如何?
阮凉还不知道上次将早日真露丢在了太和书院,吃完饭和梅桃桃分别后,回了郡主府。
出乎意料的是,柳皓文竟然坐在大厅里等她。她刚一进门没多久,远远的柳皓文就从椅子上起身,出来迎接她。
自从柳皓文搬到外院后,在她刻意避开之后,两人的交集几乎没有。
“柳公子怎么会在这?”阮凉问道。
一进屋,她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