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到发抖。靳楚抿着唇露出一个小梨涡。
“还是小靳好。”原哥悻悻的说,“你这种不尊重长辈的毛孩子要了做什么?我当初肯定是中了邪才被你的买一送一迷惑。”
“竟然好意思说。”我毫不客气的反击,“也不知道是哪位为老不尊的长辈竟然给未成年人喝奇怪的饮料”
靳楚满脸通红的扑上来捂住了我的嘴。
“这不是挺好的嘛。”原哥笑嘻嘻的说,“食色性也,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你就不怕弄出乌龙吗?”我把靳楚按到怀里,安抚的摸了摸头。,
“不可能啦。”原哥说,“你俩看对方的眼神比我妈酿的蜂蜜还甜腻,只有周森那种根本没安雷达的直男看不出。而且我又没给你下药,只是含一点点助兴的成分而已说起来,结果怎么样?”
我说:“好像还可以?”
靳楚又开始挣扎着想捂我的嘴了。
周森说:“我不直!”
然后他们就到底直不直的问题展开了一场,通俗点来说叫“翻旧账”的争论。
我突然觉得,他俩还挺般配的。
圣诞节前一天,原哥打电话叫我们过去,说要请我们吃饭。
周森看样子不在店里,原哥叼着根吸管百无聊赖的喝着奶茶,看到我们过来眼睛一亮,指着店中间高高的圣诞树和桌子上堆得乱七八糟的礼物盒说:“挂完你们可以先挑两样。”
我搬了折梯过来,爬到上层往树顶挂礼物。靳楚坐在下层,把桌上的盒子一个个拿起来递给我。
“森哥呢?他不来陪你过圣诞吗?”我随口问道。
半天没得到回答,我正要回头看,靳楚敲了敲折梯,示意我接盒子。
我把小礼盒挂到树上,靳楚打手势说不要问那么多,原哥看起来在难过。
我摸了摸他的脸,他偏着头在我手上蹭了蹭。
我很喜欢他做出这类具有撒娇意味的举动,这会让我的心情变得十分柔软,就像忽然陷进了甜甜的奶油里。
我从折梯上跳下去,靳楚慢吞吞的爬下来,把手指上蹭到的灰洗掉,去厨房煮牛奶。
我跟在他身后转悠,他随手把白色的厨师帽戴到我头上,示意我帮他搅奶油。
——心情不好的时候吃点甜的就好了。他说。
“心情不好的时候吃你比较有效。”我在他耳边小声说。
他的耳边浮起一层薄透的晕红,睁大了眼睛瞪我,像一只张牙舞爪的小奶猫。一点威慑力都没有。
我笑了两声,凑过去亲了亲他的唇角。
靳楚简单的做了份奶油布丁给原哥。我不知道吃点甜是不是真的有助于调节心情,至少原哥吃完后心情看起来还不错,表示要请我们吃牛排。
“你们不挑的话我给你们挑了,”他从圣诞树上简单粗暴的揪下两个我之前挂上去的盒子,抬手扔过来,“圣诞礼物,回去再拆。”
跟着盒子一起扔过来的还有店门钥匙——“帮忙锁个门,我去开车过来。”
我把店里的灯关了,关门落锁。
和靳楚在门口等了片刻,一辆红色的玛莎拉蒂在从巷子里转出来,停在店门口,车窗落下露出原哥熟悉的脸——
“上车。”他说。
“颜色真嚣张啊。”我感叹道。
“我年轻的时候比现在嚣张多了。”原哥从后视镜看了我一眼,脸上隐约带着笑,“要是你早出生几年说不定还有机会瞻仰一下我当年的风姿。”
我撇了撇嘴:“说得好像你现在很老了似的。”
“你觉得我多大?”原哥挑了挑眉。
“我觉得你像个半路辍学的穷苦大学生。”我诚实的回答,“森哥一身精英范儿,比较像成功人士。”
原哥大笑起来。他的眼眸细长,眼尾微微上挑,不笑的时候看起来有点冷,笑起来又有些轻佻的意味。虽然很漂亮,但单看眼睛的话确实不太像个好人。
然而他的面相很好的中和了这一点,把冷意柔和成了冷淡,也把轻佻化成了俏皮。简单点来说,他有一张十分年轻,甚至带着几分稚气的脸。
原哥笑了半天,转头问靳楚:“小靳你说说,你觉得我和森哥分别多大?”
靳楚想了想,两只手都比了个二,然后指了指原哥。
“那他呢?”
——二十八。靳楚回答。
和我想的差不多。
“不对哦。”原哥笑着说,“我比你们大了整整一轮,周森他今年才二十五。”
“而且重点是,我可比他有钱多了,他才是穷苦大学生哦不对,现在是穷苦的上班族了。”
8.
原哥带我们去的餐厅装修得很低调,但是价格一点也不低调,可以说得上是含金量十足了——真正意义上的那种含金量十足,一份能顶我两个月饭钱。
我默默地在原仇和有钱人之间划了个等号。
餐厅的灯光恰到好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