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大的,小姑娘一眼就认出我,甜甜地冲我笑,叫我“白舌姐姐”。
不只是陈洛,前面大部分的人都转身了,看来白蛇确实是深入人心。
我努力不去看陈洛,而是笑着回应皎皎的热情。但是我的余光依然在四处奔波,人们觉得好玩的笑了笑,觉得无聊也抿了抿嘴,总之都差不多转回去了,注意力又都回到了饭菜上。但是陈洛没有,于是我的余光也就落在陈洛的身上了,她看着我,有着和小时候一样的杏眼,却没有从前那种饱满的喜悦,她只是在我脸上多停留了几秒,也转过身加入打餐的人群中了。
皎皎跑过来,欢喜地问我是不是陈沈找她有事,我很抱歉地摇摇头,表示我是来这附近转转。她又问我要不要一起吃晚餐,我道了谢往食堂门口走去。
陈洛一点儿也不想见到我。
我觉得很难过,曾经饿肚子流落街头也没这么难过。我不怪她,但是我很伤心。
从前人们总说时光轰轰烈烈有多可怕,我还不相信,因为我知道,即使我不能准确描摹出记忆里她的模样,但只要我见到她,就能一眼认出她。
现在我才知道,八年不见,是真的很可怕。
我能认得出她,她也记得我,可是我们之间已经有了一道厚厚的玻璃墙,看得清,摸不着。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
☆、她说
陈洛还是追出来了,围脖也没戴,小脸通红,在大道上喊住我。
她叫我“白铦”。
但我还是很开心,应声回头,跑到她跟前。
“你怎么来了?”她问我。
“我以后就在Z市工作了。”我愉快地告诉她这个好消息。
但是她似乎有些失落,眼皮耷拉下来,轻声说:“你都工作了啊。”
“高一退学之后,不就一直在外面混么,好在有梁叔……”我还没说完,她就抬头看着我,眼神里的东西太满太复杂,让我捉摸不透。
她说:“你看,小的时候,做同一道题,你几秒钟就做完了,我可能参悟一天也还是不懂,还要去问你,要你讲好几遍才能勉强明白了。后来我们都大了,也见不到了,我努力考上了理想的学校,你也有你自己的生活。现在你又出现了,我还在上学,你却已经事业有成。”她的声音很低,苦笑着,盯着我的眼睛,一字一句,清晰地说,“你看,我们之间,永远有差距,我们永远不在一个世界。”
我说不出话来,八年了,没有联系她,因为那时候我觉得自己一无是处,所以我拼命努力,想着有一天再见到她,可以不必跟她差太远。我一直怕自己比不上她,为了能跟她比肩而努力着,结果她告诉我,我跑得太快了,她追不上。
“十岁的时候认识你,我就很喜欢你,想要接近你,每天都疯疯癫癫的,就是想要多和你亲近一点。那时候,我只要逗你笑了一点,自己心里就会开心的不行。等我以为我们终于成了很好的朋友了,结果你却不告而别了,要搬去那么远的H市,也没有跟我说过,你就好像游走在我生命里的一阵风,来去随意,却总会带走一些东西。高中你回来了,我特别开心,但也很惶恐,我不知道是否还能走进你的内心,直到你不来上学,蹲在家里,唯一的弱点暴露无遗了,我才勇敢起来,去找你,去对你笑,去再次把真心献给你。”她的脸上已经满是眼泪,但是说话却不被干扰,她依旧看着我,继续说着。
“可是你再次一句话也不说地离开了,又是很远的地方,我都不知道的地方。我找不到你,也不敢去找你。好在日子总会过得匆忙,我全身心投入学习,想着也许你在另一个城市也在努力,说不定我们又会在大学重逢。备考的三百多天,我每天都只睡五个小时,困了就拼命喝咖啡,累了就休息一会儿,想到你的样子便又有动力了,终于,我考到这里来了,去每个学院打听,但是都没有你。从前的同学也都没有你的消息,有时候剩我一个人,安静下来想一想,都不知道你是否真实存在过。”
“我开始认识其他人,慢慢过上自己的生活。好像你真的就要从我的记忆里被抹去了,但是没有。大二的时候,回家过年,小沈的手机响了,他去洗澡没听到,如果知道你不想和我联系,我绝对不会转头看那一眼,也不会傻乎乎地接起来。后来我问他怎么和你一直有联系,他替你隐瞒得很好,就是打迷糊眼说那不是你。我没再纠结,因为我知道了,你还在,也知道我在哪里,但是你不来见我,不联系我,看我自己像个傻子一样四处打听你的消息。”
“以前我以为你就是性格闷,不爱说话不爱笑,后来我才渐渐明白,不是的,你就是冷血。我对你好对你笑,把整颗心掏出来给你看,你也还是不在乎,你有自己的世界,有自己的生活,从来,都不曾让我接近一丝一毫。”
“我不知道为什么今天你又出现了,也不管你是不是因为工作调动,来到这里又想起了我,便大发慈悲地过来展示一点你的情深意切。我只想告诉你,白铦,猪况且知道吃太胖了会被杀了吃,我虽然笨,也知道不能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