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但是当然我妈是不这么觉得的,不然她就不会选择和那个有一双儿女的老头子结婚。
我高一辍学的时候,梁叔还没和我妈掰,他自己那时候还没有小孩,对我很好,当时他还劝我继续回去读书来着,但是那时候我正好处于叛逆期,也不知天高地厚,自以为就算出了学校,在社会也能混出好样子。但立足社会比我想象的难太多了,只有清洁之类的工作愿意收留我,我那时候心气还高,想着自己好歹也是学校里数一数二的学霸,怎么能做这种低级的工作。但是不做我就没饭吃,我那时候跟我妈剑拔弩张,也就不愿意低头问她要钱。才三天,住酒店花钱,吃饭花钱,我的钱包瞬间就空了。第四天中午离开酒店,一开始还好,晚上就饿得不行了,走路都犯晕,我坐在路边。梁叔正好从那里经过,其实我是知道他肯定会走过那里的,我没有办法,只能求助于他,但是我说不出口,好在他爱屋及乌,对我像自己的小孩一样。他知道我不愿意回家之后,就叫助理送我去他旗下的酒店住,还给了我五百块钱。
我在外面又玩了两天,还是回家了。我妈养了我快半年,她和梁叔分手了,我当时真的觉得她蠢爆了,像梁叔这么善良这么有钱的人能看上她这个生过孩子的寡妇,绝对是不得多的的幸事。我们娘俩单独生活了每两个礼拜,她那些不三不四的情人又开始频繁出现在家里,一个贼眉鼠眼的还趁我妈去洗澡的时候对我上下其手,我用桌上的啤酒瓶砸了他,然后拿了抽屉里的三千块钱跑了。
我也不知道能去哪里,但是绝对不想再待在R市了,又怕的我妈赶过来找我,所以买了个快要开车的火车,就来了X市。我租了个地下室住着,两千块钱押金付出去,我就只剩一千块了,接下来每个月还有额外的房租和水电费,所以我开始上街找工作。白天在酒店打扫卫生,晚上去酒吧卖酒。那是我从没想过的生活,却也在日复一日中习惯下来。
前年的时候在酒店遇见得梁叔,他住的房间正好是我打扫的,没想到他还是和当年一样有洁癖,所以我自然就被喊去训话了,大概是领班的声音太洪亮,他从房间走过来,想要阻止训话,于是也就看见了我。虽然他的无名指已经戴了婚戒,但我觉得他大概还是爱着我妈的,他皱着眉头看着我,问我现在住在哪里。
第二天他就找到我住的地方,递给我一张表格,他让我去学一年烹饪,然后再安排我工作。我早就没了几年前的傲气,自然也就接受了他的好意,去烹饪学校好好学了一年,出来就在这家幼儿园当厨师了。毕竟是找关系进来的,大家多少面子上都敷衍的很好,所以我的生活也还过得去。今年便想着在市中心找个房子,来去交通也方便些。正好才上大一的许致在找人合租,我就跟她一拍即合,在这里住下了。
水有些冷了,大概我洗了很久,太阳能里存的水都用光了吧。外面静悄悄的,许致大概吹完头发,又去楼下顾黎家里了。她们是上个月在楼道碰见的,一问竟然是同一个大学的新生,所以这些日子就一直邀着上下学,一来二去,两个人很是志同道合,便总是腻歪在一起。我想大概明年就是我一个人租这间房了,好在这两年开销不大,幼儿园薪水又挺丰厚,所以还是有点存款的。
我穿好衣服躺在床上,许致把空调开的很低,我都觉得有些冷,便起身去拿遥控。才碰到柜子,又忍不住把存折拿出来看一看,等我存够了钱,我想去找一个会魔法的人。
来到X市,我就改了名字,她不在,我不想听见别人把“白铦”念成“白舌”。
“白玉谁家郎,回车渡天津。看花东陌上,惊动洛阳人。”这是我夹在钱包里的那首诗,是陈洛积累本上的,我也不懂意思,看见了我的姓氏和她的名字,便剪了下来,一直留到现在。
洛阳,陈洛,白阳。
晚上又梦见了陈洛,还是我们小学的时候,我转过去第一天,别人叫错我的名字,陈洛不依,还说人家笨,一个一个地纠正,告诉他们那个字念“仙”。结果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时候,她自己还是一口一个“白舌”叫的不亦乐乎。
梦里面她的模样总是很模糊,我一般是不去回想的,有些东西不可避免的会被时间带走,但是我知道,只要她出现在我眼前,我一定一眼就能认出她的。她的轮廓,我已勾勒不出,但只要见到了就一定认得的。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
☆、辣椒
幼儿园的菜单都是定好了的。夏天天气热,需要多吃些清淡的,小孩子还需要补充维生素,而且还得开胃,大多都是荤素搭配着来。今天是莲rou烩鸭丁和黄瓜海蜇丝,还有一样蔬菜沙拉。
私立幼儿园大多都是有钱人家的小孩,一个个娇贵得很,上次刘氏千金中午跟她朋友闹脾气,没吃饭,下午保姆来接,她就一个劲的哭说“饿”。刘氏集团做的大,保姆也比别家装腔作势些,于是平日里跟我表面客气的就都倒戈相向了,园长都被请出来,也没办法,只能当着大家的面训斥了我两句。我倒是无所谓的,也知道园长难做人,偏偏就有小人从此记住了这件事,一有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