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森大惊,他的心狠狠的抽痛了,他不是安心来占她便宜的,他低下头吻去
女孩脸上的泪珠,探情无限的说:「对不起……我吓坏你了,我役有别的意思,
我不会勉强你的。」
黑色的发瀑左右摇晃了几下,温婷筠知道男人误会了她自怜自伤的泪水,她
吸吸鼻子,然后退到餐桌旁,她的腰tun抵在大原木桌上,面向著男人,然后猛然
深呼吸,颤抖的解著自己身上白衬衫的颗钮扣。
「你不用这样!」顾森跳到她面前,按住她解著衣扣的手,嘎哑的说:「我
是跟你开玩笑的……你看,我的手好得很,过两天就好了。」
「你是说……」温婷筠失魂落魄的让他按住自己的手,不再挣扎,「你只是
在跟我开玩笑……你只是来这里戏弄我的?」
「不是的……你误会了……」顾森简直急得要跳脚了,他只是不想让她以为
他是为了她的身体来的,而且她哭了,他以为是自己把她给吓哭了。「我是真心
喜欢你,你不用担心,我不会把昨天的事告诉雅莉的,你不用担心会被开除,还
是可以继续在这里工作下去的。」
他认定她是这里的家仆,却还肯对她和颜悦色的,这证明他和雅莉的那些朋
友的确不同。「谢谢你。」温婷筠不知道该怎样解释自己的身分,只好含糊不清
的道谢。
「不用客气。」顾森轻轻拨开女孩的手,他做了这辈子还役有做过的事,帮
女人扣起衣扣。他从来只有解开女人衣扣的冲动,现在才知道,解开钮扣远比扣
上衣扣要来得容易得多,尤其在窥见女孩性感的锁骨后,扣上钮扣变成一种最痛
苦的折磨。
「谢谢少爷的宽宏大量。」温婷筠在他的手离开之后,顺口的说。
「别叫我少爷。」顾森听见她的称呼,口气不悦的说:「我们已经是朋友了,
不是吗?我的名字是——」
「不不不……别说了。」温婷筠急急的制止他,她今夭晚上已经够失常了,
她不想记住他的名字,她怕自己就深陷不可自拔。可是她不要,不管这个男人有
多么的与众不同,他还是雅莉的朋友,就让他以为她是个小女佣好了。「我不配
知道少爷的名字。」
「我说了,我不在乎你是小女佣还是大小姐。」去他的门户之见,顾森暴跳
如雷,他寻寻觅觅这么久,好不容易找到心中的女人,他不会放开她的。
「可是我在乎。」温婷筠回复了一贯的平静,她一定是疯了,才会不识相的
去招惹雅莉的朋友,虽然她多么希望他不是雅莉的朋友。「如果你真的当我是朋
友,也希望我可以不丢掉饭碗的话,就别再来找我了。」
再一次,顾森被说得哑口无言;再一次,顾森像垃圾一样被扫出门外,而这
一次他甚至连把手伸进门内的时间都役有,只能傻傻的看著厚厚的大门关上,关
住他生命中的次心动。
顾森度过天昏地暗的两天两夜,他不敢再去淡水别墅找那个女孩,他不想害
她丢了饭碗,可是他想她想得就要崩溃了,他像一只离水的鲸鱼,回不了海洋,
只能躺在干热的陆地上等死。
「顾森,」顾妈妈走进顾森的房问,被里面的凌乱与酒气给吓了一跳,「你
这孩子,一下班就躲在房问里喝酒,连晚饭都不吃,怎么回事?」
「妈……你别管我,我不娥。」顾森像只死鱼般躺在床上·有气无力的说。
「要我别管,除非你不是我的孩子。」顾妈妈走到床边,扯著他身上的被子,
「起来,让妈看看,是不是感冒发烧了?」
虽然儿子已经二十七岁,当完了兵,还提早拿到了哈佛的博士学位,但是在
母亲的心中,他仍然是个小男孩。晚餐的时候,顾爸爸还告诉顾妈妈,儿子这两
天在公司一句话都不说,只是閟著头工作,谁也不理,他本来以为儿子下了班会
出去转转,找个女朋友解解閟,役想到他那个总经理儿子却连著两天都比他这个
董事长老爸早回家,而且连晚饭都不吃。
说来矛盾,顾妈妈从前最讨厌儿子往外跑,偏偏他的朋友一大堆,而且永远
都是女的比男的多,每次顾妈妈说他两句,顾森就会嘻皮笑脸抱著她说:「妈,
我不是花心,我是努力想给你找个好女孩当儿媳妇。」
「你少给我油嘴滑舌的,你不是整天嚷著绝对不会为了一棵树放弃一整片森
林?」虽然顾妈妈对于儿子的不婚主义也感到非常头疼,但是每次看见儿子那些
女朋友们的照片,她都被吓得直呼阿弥陀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