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讨好的说道。
“你……真的这么有把握?”
“粼姊,你是怎么了?这计策原是你想出来的,怎么会突然没有信心了呢?”
“我……裴家堡戒备森严,尤其是裴子烨武功高强,我担心……”
“哪!”水光宗从怀里拿出一只如小指般大小的玉盒递给她。
镂月打开一看,就见玉盒里只装了一根用白布包裹的长针,针尖泛着森冷的蓝色优光。
“这是什么?”
“是毒针,针上的毒是由十种毒花混合萃炼而成的剧毒,见血封喉,你用时可要小心些。”水光宗献宝似的说,然后兴奋的描述被拿来试毒的牛,不过是被这毒针轻轻扎了那么一下,才眨眼的工夫,便倒地不起、一命呜呼了。
“只要你拿这针朝裴子烨扎一下,就算他武功再高强,也非倒下不可。”水光宗得意的道。
镂月愣愣的看着盒里的毒针,想起梦儿的话,莫非这就是尹云蔚将会中的毒?
“解药呢?”她问。若是有解药在手,就算尹云蔚避不开死因,当真中了毒,她还可以来得及救他。
“没有解药。”水光宗摇摇头。
镂月怀疑的看着他,’怎么可能会有毒药,却没有解药?
“那万一我不小心扎到自己怎么办?”她故作惊恐的说。
“所以你一定要很小心,这毒当真是无药可解的。”水光宗叮咛道。
梦儿明明说这毒有解药的……难道是水光宗对她起了疑心?镂月心头一凛,不敢再追问下去。
“我知道了,我会小心的。可这毒针只有一根,裴家堡有那么多人……”
“粼姊,你忘了你要我雇请的杀手了吗?这根毒针你只要用来对付裴子烨一个人就好了,其他的就交给他们。何况,一群泻到软脚的护卫根本不足为惧,你放心吧!明几个起,裴家堡就是你的了!”
杀手、泻药……镂月愈听心愈惊。
怎么办?她要如何才能化解裴家堡的这场灾难?告诉裴子烨?他会相信她吗?而水粼粼又为什么要这么做?是为了报复,抑或是有其他的原因……无数的疑问在她的脑海里盘旋,让她不知该从何理清这千头万绪
“粼姊……”
“赫!”镂月突然被眼前放大的脸吓了好大一跳,这才发现,不知何时,水光宗的手竟又摸上了她的身子,甚至开始解起她的衣带了。
镂月抢回衣带,退后两步,离开他伸手可及的范围,正色道:“我该回去了,若是让人发现我不在堡里,难保不会引起蚤动而加强警戒,届时,想袭击裴家堡就不是那么容易了。”
“我不管!我想你想得都快疯了,好不容易现在见到了,我不让你就这么走掉。”水光宗说着,又想上前抱她。
镂月心里暗暗焦急,若不能妥善处理好水光宗,她是无法不着痕迹的回裴家堡向裴于烨示警的。
怎么办?该怎么做才能保住自己的清白,又能让水光宗毫不起疑的放她回去?
一时之间,镂月实在想不出更好的主意,偏偏水光宗又步步进逼,逼不得已,镂月只好使出下下策——跟他翻脸了!
她一巴掌拍掉他的手,沉下脸怒斥,“想要就上,你把我当成什么了?青楼吗?”老天保佑,千万别让她下错注才好!镂月忐忑不安的祈祷着。
她以往总在见面时迫不及待的与他共赴巫山,水光宗没料到她会突然生气,不禁嗫嚅的说道:“我没那个意思……”
见他畏缩,镂月不禁大喜,她果然没猜错,水光宗除了爱慕水粼粼之外,对她亦充满敬畏!
看来,水粼粼暴烈的脾气,并不是到裴家堡后才有的。
既然如此,她也就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了。
“没那个意思?那你现在在做什么?”镂月冷哼道。
“我……我只是太想你,才会情不自禁……”
借题发挥的镂月哪会由得他解释清楚,她佯装怒火高炽的斥道:“情不自禁?现在是情不自禁的时候吗?万一让裴家堡的人发现,你我还有命吗?”
“可是人家想你啊!难道你一点都不想念人家?”水光宗委屈的扁起嘴,绝美的面容配上哀怨的神情,看起来比深闺怨妇还楚楚可怜。
人家?拜托!这是男人用的词吗?镂月觉得自己的头皮开始发起麻来,愈和水光宗相处,愈觉得水粼粼和水光宗之间关系诡异。
“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她实在受不了他哀怨的眼光了,顾不得做戏,脱口便喝道。
话一出口,镂月便心里暗暗叫糟,才想补救,就见水光宗竟然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般低下头,小心翼翼的道歉,“粼姊,你别生气,光弟知错了。”
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不过,镂月没有笨的放过这个机会。
“知道错了,还不快去叫人送我回裴家堡?当真要等人寻来吗?”她没好气的说。
“是,我这就去。”他立刻不敢稍有延迟的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