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出手机,我回忆着手作坊的名称,搜索后预约了明天还有空的手作师。
代政此时的举动,让我从大脑角落里抠出二十多年前的记忆,强行回忆,乱跳一通。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代政的语气上扬了一些,心情好像没那么差了。
因为探戈舞,代政的人气达到顶峰,接连拒绝几拨搭讪,有男有女,都是相貌优秀的年轻人。
我现在捏,算不算是亡羊补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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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政:“哦。”
“没有。”
说实话,我们的舞步都算不上好,但代政热衷于撩拨,腰部扭动,大腿摩擦,小腿勾搭,期间混合着无数次的呼吸交错,威士忌的烟熏味和蔓越莓的酸甜在周围混乱的空气中变得明显,我居然……有一丝上瘾。
周围空地越来越大,围观的人越来越多,连音乐都改成了探戈舞曲。
很快少爷叫我回去,梅馨困得快睡着了。
但至少他看上去很享受,无论是跳舞还是和朋友的斗舞。
“你走的时候我就软了。”代政大概发现了我的动作,解释了一句,“你真没谈过恋爱?”
我们若无旁人,极其古怪,不合时宜地跳起探戈。
“道什么歉?”代政随意坐下,自嘲道,“给管不住下半身的野兽道歉?”
代政:“……”
包厢灯光同样迷乱,为避免进一步误会,我解释道:“我没想到我的行为会让你出现尴尬的生理反应,抱歉。”
看来也和以往一样,大家都在外面玩,不会回来。
代政呼吸略微急促,侧了侧身,在我耳边低声说:“智哥,我硬了。”
“抱歉。”我立刻松开手,后退一步,辨明方向后,扎进人群:“借过。”
我坐到他旁边:“不喜欢被人这样注视。”
后面的事情索然无味,回到吧台的路上,我看见代政在舞池中心跳舞,和女生们跳的很像,但我不会。
不是石周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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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依旧是私人时间,我有了不同于以往的安排。
他居然还记得这句话?我分明不是这个意思。
代政是少有的,只是我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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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政紧随其后,我能感觉到。
在几个灯光闪过的瞬间,我看到代政略微泛红的脸,而他的状态让我无法分清这是亢奋还是醉酒。
宽大的裤腿下什么都看不出来。
勉强跳完时,周围响起大片大片的掌声,让我短暂晃神。
我不希望我在挑动他今晚所有的情绪后,只留给他坏情绪。
包厢里只有少爷和梅馨,梅馨靠在少爷身上,闭着眼休息。
我双眼下意识地往他胯下扫了一眼,昏暗的灯光很公平,遮掩我的视线,也混淆我的视线。
和少爷的不算。
我忽然想起前天少爷说的话,说我石塑小人做错了,不应该做他和梅馨,而是应该捏代政。
然后说:“我信了。”
以往我要么在家处理下一周可能用到的文件,要么去健身房,要么看,午饭晚饭自己动手,也算是我放松自己的方式。
少爷冲我点点头,低头叫梅馨:“醒一醒,回家再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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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好改变路线,找到走廊,钻进一间小包厢,代政也跟了进来。
代政叹了口气:“你休息吧,我回去了,朋友还在等我。”
坦白讲,这不关我事,且我也不想面对性骚扰。
时间不早,我们三个低调地从夜店离开,路上没遇到其他同事,省去很多麻烦。
他有一瞬间的失语。
他又问:“你跑什么?”
我并不欣赏这种搭配,毕竟我和代政都是一米八几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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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这是我进行的十分少有的一问一答的对话,对方问什么,我就答什么。
说完,他站起身,步伐稳当地开门出去了。
什么意思。
这让我松了口气。
哪里出了问题?
到家后,疲惫一拥而上,我洗掉在夜店沾染的烟酒味,倒床睡觉。
代政的情绪转变让我疑惑,他在短时间内经历了情绪的骤变,但我却想不通为什么。
姑且称之为朋友吧。
“嗯……”梅馨艰难地睁开眼,看见我,知道少爷说的是真的,揉了揉眉心,站了起来。
在少爷还在探索自己的兴趣时,探戈舞也在其中,我同样跟着跳了一段时间,并且和少爷一样,很快丧失兴趣,没再去过舞蹈课。
无论如何,我得承认一件事,只认识我,而不认识少爷的人,很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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