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几个人在包厢玩够了,和少爷打了招呼后出去了,进入舞池蹦迪。
眼见人越来越少,包厢逐渐安静下来,梅馨低头发消息,少爷拿着麦克风低声唱着一首英文歌。
“看什么呢?”
大家点歌吃零食,很快都找到了自己的目标。
来不及逃跑,我也被喊去点歌。
我自认水平一般,却每次都要被逼唱好几首。
不过饭局散了,倒霉的还是我——大家都醉了,总不能让少爷把大家安置好,肯定是我来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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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不会被大家灌酒。
小车直摆手:“不不不……”
少爷打趣说,别惹智哥,你们喝不过他,众人不信,叫嚣说必不可能。
一切为了少爷。
我:“……”
这时几个身材高挑的年轻女生走入舞池,一路到了最中央,随着音乐摆动起身体。周围的人逐渐留出一个小圈子,让她们自由展示才华。
我不太意外,他出现在这里,很符合人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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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蹦迪没有兴趣,寻到吧台,要了一杯威士忌。
“因为我不好奇。”我如实回答,他就算点五十杯,也和我没关系。
我站起身,走到唯一的不知情者身边,招呼他:“别玩手机了,出去玩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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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庆功或者像今天这样,才会有活动。”
我提前给经理打了招呼,进入包厢时,茶几上摆好了零食水果酒水饮料。
结果显而易见。
少爷被人起哄唱歌,少爷笑着过去点了一首。
身边有人拍了我肩膀一下,我转头看去,红蓝交错的灯光里,一张半生不熟的脸凑了过来,带着淡淡的酒气,不难闻,反而有股蔓越莓的甜味。
是代政。
直到他和我在舞池分开,他脸上的茫然都没有散开。
他指了指我的衣服:“你像心里永远只有工作的社畜。”
饭局后半程,我拎着酒杯,找号称最能喝的小车:“小车,来。”
好歹是同事之外的熟人。
“不……不行了,智哥,喝不动……了。”小车满脸坨红,大着舌头,“我认输,认输了……错了,高抬贵手……嗝。”
“你躲什么?”他追问,“这里音响声这么大,不靠近点你听得见?”
这里还是年轻人多,舞池里的男男女女服饰随意,吊带短裙,t恤长裤,个性鲜明。
代政不等我说话,低头辨认了一下我喝的酒,招呼调酒师做五杯蔓越莓。
我躲了躲他的脸:“气氛组。”
经理问我:“智哥,还有别的需要吗?”
舞池混乱的音效在削弱无数倍后被送进来,成为众人叽叽喳喳聊天打闹的背景音。
曾经某次聚餐,大家轮番来敬酒,看得出他们是想灌醉我,每个人都憋着股劲儿。
我这才放过他。
梅馨神色自若,过去和同事聊天。
而我,穿着上班的工作西装,如果不是少爷提醒我至少摘下领带,我带着它进来也说不定。为了表示我的配合,我顺手解开几颗领口的扣子,于是我变成了一个下班后来找刺激的上班族。
随后少爷瞥了我一眼,又瞥了一眼另一个也在玩手机的同事,又瞥向了包厢大门。
isnd不算太远,我们很快抵达,其他人聚在门口三三两两聊天,眼见梅馨和我们一同下车,纷一阵挤眉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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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不是所有人都很会跳舞,防止大家在舞池中无所事事,老板找了一些舞蹈专业的女生来炒热节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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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理解。
我明白了。
不是只有工作,还有少爷。
“你都不问我为什么要五杯?”代政歪在吧台上,直勾勾地看着我。
是夜店的气氛组。
“不用了,休息去吧,有事叫你。”我拍拍他肩膀,送他出了包厢。
他很困惑,但还是下意识收起手机,跟着我走出包厢。
我从后视镜观察少爷和梅馨,相处融洽,我很欣慰。
我不知道这是第几个最后一杯。
少爷领头,门口保安见是我们,一水儿的“邵总好”和“若总好”。
看到同事群的大家陆续报平安,我才安心收拾,看。
代政很惊讶,又靠近了些:“你知道那是气氛组?我以为你不会来这种地方。”
我说:“最后一杯。”
我和少爷是公司的颜值担当,梅馨才来不久,就独自坐上我们的车,她们不八卦才怪。
“很奇怪?”我皱眉。
夜店么,印象声音永远震耳欲聋,说话必须靠吼。吧台距离音响比较远,倒不需要喊得那么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