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琰笑问:“婉婉,大清早你怎么生气了?”
他顺着她的头发,违心地说:“听你的话,我节制。”
婉凝叫喊着就被他吻住,和前几次一样,他又又又被她咬伤,不过元琰对小伤一点不在意,就着血腥味深深吻她。他擦掉唇间的血,这些日子他的唇舌几乎就没好过,好像受伤快成习惯。婉凝窒息咳了几声,气得说不出话。
“不要——”
几乎每天婉凝一醒来就是在元琰怀里,甚至有次他阳物卡在玉户内一整夜就是为了早上再做。元琰精力旺盛,更兼习武之人的底子,能夜夜笙歌,但婉凝一点经不住他搓磨。
婉凝疯狂推他,“啊!元琰!我说了要节制!”
下正是夺权的机会。其余门客也以为现下除掉元琏等人,便可以执掌魏国权柄。
婉凝面带忧愁,只是悄悄把它放桌上。
她连着几日都没跟他说话,元琰也怕她尴尬特地避开她。示爱对她来说就是一种苦痛,又逢月信苦上加苦,痛上加痛,整日里痛苦得死去活来。
直到她在梦里终于感受到了温暖,噩梦才暂且结束。她在元琰的怀中醒来,一醒来她就紧紧抱住他,哭个不停。
婉凝想了想,猛然意识到他指的是那条项链,“我不能要。”
元琰有些激动,有些失落,情感复杂。“避孕的药丸我倒是有,怕你身子弱没敢用。”
婉凝背对他,抱怨道:“那还用问,经不住你天天索求无度。全身上下每一处都酸痛。”
她才不顾及伤不伤身,渴望道:“求你给我。”
珊瑚金珠项链本就很贵重,多添的硕大明珠更是举世无双,婉凝受宠若惊,“我不能要的,太贵重了,再说了我也配不上……”
婉凝错愕,她颤抖地,终于说:“那要从三年前说,那年我从建康到徐州……”
“啊?”
元琰连着吻她的额角,“婉婉,我有东西送给你。”
他摒退了自己的门客,并叫他们勿掺和皇帝与大丞相的矛盾里。
他爱她?婉凝震惊好久,她的心蓦然间被他搅乱,她匆忙解开项链还给他,“那我更不能收了,我怕辜负大王的爱意。”曾经有很多人说过爱她,但从未有人真正爱她,那些人只会带给她伤害、痛苦甚至绝望,示爱仿佛是昭示即将到来的侵占。他永安王大抵也是色迷心窍才对她说出这种话吧。
他先是不由自主地抱紧,然后忽地放手,他一改往日玩世不恭的样子,无比严肃地说:“不!你要自己走出来。你只有靠自己才能走出噩梦。婉婉,你有什么痛苦全说出来吧,我会陪你直到治好为止。”
“没什么配不配的,情人间的馈赠罢。”
旦为朝云,暮为行雨。朝朝暮暮,难舍难分。因这个早起婉凝就跟他冷战。
“那一年,我父亲出任徐州刺史,带全家北上徐州。那时我本
元琰把一种散发着浓烈香味的药丸埋在她肚脐,见婉凝长舒一口气,像老虎扑倒猎物那样把她扑倒在地,再啮啃吃掉。
比肉身痛苦的是战乱的噩梦,她无数次听见各种男人在她耳边说“你很美,我很爱你,让我怜爱你吧”之类的话,醒来发现自己的泪已经沾染枕巾,脸上都是红红的泪痕。
“情人?”
他可不给她拒绝的时间,在她踌躇之间,把项链戴在她颈,持镜子让她看到美人与项链的相配。
他眼眸里流出卑劣的光芒,“是啊,从明儿开始。”
“好。但婉婉得乖乖听医师的话,否则损害身子。”这药十分厉害,若是不细心调养佐之,会影响女人生育。他还想卑鄙地让婉凝怀上他的孽种,不过现在还远远不是时候。倘若此时她有孕,可能这辈子她都恨死他,那他们再无相爱可能,得不偿失。
元琰只说:“隔岸观火。”
他拉起她,“婉婉难道猜不出来?”
元琰这段时间全心全意陪着婉凝,他只觉这木头美人实在诱人,自己若不克制,说不定会在她身上纵欲过度乃至精尽人亡。到这里已经不是婉凝的问题,而是他离不开她。
元琰面色凝重,“婉婉……”
婉凝哭着求他:“琰,我要你抱紧我!”
元琰把项链放她手心,“婉婉,你先收下,它本就是你的。”他还在心里说:我的心也是你的。
女人总是很难,尤其在这乱世之中,身不由己,光是自己都不能保全,何况有孕。
“不仅仅是节制,要是、要是有了怎么办?宫里会怎么处罚我,你清楚的。”她从遭难后,月信就一直不准,有时能间隔几个月,而他夜夜索求,若是怀孕她也未必知道,她惟恐到显怀无法堕胎的时候才知道。更令她怕的是,万一有孕等待她的就是被宫里责罚棍棒打到流产,甚至可能扣个罪名处死。
“木头美人,你还看不出来?那我现在只能对你说一句,我爱你。”元琰等不及向她示爱。
他一直叫嚣自己是她的意中人,竟然还当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