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算不上老夫老妻, 可孔如琢早就知道这个人一副禁欲冷淡的皮囊下,藏着怎样不知倦怠的体能。
以前听人说一夜七次,孔如琢还觉得是夸张。
放在他身上,却最寻常不过。
弄得孔如琢有时候在想, 万一蒲又崇家道中落, 去富婆身边,也一定能闯出一片天地。
这些心里话绝不能被他听到。
孔如琢垂下眼睛, 视线落在他如同寒冰似的一段指尖上。
哪怕她不言不语, 可他的指尖, 忽然像是停泊了一只蝴蝶。
蒲又崇没有动, 孔如琢已经咬住下唇, 对着他轻轻地笑了起来。
眼睫也似蝴蝶, 翅膀扇动时,眼底的光,潋滟得遮挡不住。
她向着他, 轻轻地吹了口气。
气息中, 带着玫瑰的味道, 拂过了他的眼角眉梢。
这甜蜜动人的味道, 只独属于他一人, 任由他赏玩品亵。
不会有任何人, 敢于分享。
孔如琢像是觉得很有意思, 声音里含着笑意问他:“你想让我用什么来交换?”
蒲又崇本就漆黑的眼底, 渐渐暗了下去。
他的手指,沿着她起伏的脊背形状,旖旎地落低。
低至那不盈一握, 却又向内凹出一个妩媚生情弧度的腰肢时, 猛地收紧。
他掐住她, 孔如琢几乎生出错觉,自己是一只被钉在板上的蝴蝶,在他的指尖,无法逃离。
她被拉向他的怀抱中。
孔如琢没有躲闪,反倒抬起手臂,亲昵地揽住了他的脖颈。
两人离得很近。
蒲又崇的视线落在她鲜红柔软的两瓣唇上。
“你可以说出来,让我选一选。”
“蒲先生很贪心。”
她唇角笑意更深,拉着他的手,落在自己的面颊上。
指下的肌肤,光洁柔软,似是Jing巧绝lun的瓷器,稍稍用力便会损毁。
孔如琢忽然侧过头去,唇有意无意擦过他的手指,笑时眼睛弯起的弧度,令人不禁联想起被纵容娇养的名贵波斯猫。
蒲又崇说:“商人都是贪心的。”
“你是格外突出的那个。”孔如琢在他指尖轻轻咬了一下,像是小猫的牙齿,尖尖的,有点疼,也有点痒,她那样驯善地依偎在他的怀中,呵气如兰地问他,“那你知道,对待贪心的人,我会如何去应对吗?”
一瞬间的失神中,蒲又崇忽然看到,她的眼底闪过一丝得意的笑。
心中升起警觉,蒲又崇几乎下意识要抽出手来。
却又克制住了自己。
同一时刻,孔如琢拽住他的手,在他的手背上,用力咬了一口。
这一口,和刚刚的那一下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小猫咪变成了美女蛇,那样得意洋洋地抬起头来,对着他挑了挑眉。
“我不喜欢付出代价。蒲又崇,你以为我没有钱吗?既然你能在国外弄来喷气飞机,难道我就不行?”
手背上,是一个分明的齿印,带着还未散去的疼痛。
蒲又崇垂眸,饶有兴致地看了一会儿,忽然嗤笑一声。
“牙很整齐。”
孔如琢说:“谢谢夸奖。”
蒲又崇:“要是你弄不到呢?”
孔如琢:?
挑衅她?
论起挑衅,她才不会输。
孔如琢懒洋洋倚在一边,语调淡然道:“那我就换个不爱和我提条件,还能弄到的老公不就行了。”
蒲又崇:……
原来做她老公的必须条件,是能弄来飞机。
半晌,蒲又崇忽然笑了。
孔如琢警惕地看着他。
她说要换个老公,他居然笑了?
蒲又崇是不是被她气傻了?
“有我在,不会有那个人。”他语气笃定,却又问她,“潋潋,你知道商人和商人,有什么区别吗?”
孔如琢问:“什么区别?”
“有的商人只能在一个领域中成功。而我不一样……”
他抬起手,削薄的唇,轻轻触碰手背上的齿痕。
从孔如琢的角度看去,他的睫羽遮住瞳孔,苍白的肌肤上,齿痕鲜活分明。
在他淡色的唇触碰到的一刻,更像是一个暧昧的吻。
察觉到孔如琢的视线,蒲又崇抬起眼来。
“我为达目的,从来不择手段。”
眼睛对上眼睛,他的眼底明明漆黑,却在此时,爆起一簇火光。
大火焚野,一触即燃。
耳中心跳的声音猛地加大,孔如琢忽然失去了对这一刻的掌控。
她只能勉强转开视线:“我是你的目的吗?”
“不。”蒲又崇握住她的手,手指一根一根,没入她的指缝之中,指尖缓慢而煽情地擦过指根,在抵达最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