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舒没回答这男人的问题,而是反问了回去,“你家人文盲不懂法,你读了不少书,倒和文盲一样,识字不识字都没区别,一样都是不开化,所以你那些年读的书都读到狗的肚子里去了?”
“且不说林桃与你只是处对象,甚至没有订婚,就算你们正式订婚了,你和你的家人也没有权利限制她的人身自由,更别论是当街抓着她不放。”
年轻男人是知道林桃家里是部队的,但是并不清楚到底是什么级别,更不知道林桃亲戚中还有什么样的人。
但见苏舒手有小汽车钥匙,一个女人能开着车出来,还穿着这么正式的工作装,哪怕他刚才未看清被她藏进口袋的工作牌,但听她能问责他老家的相关部门,且还用了指派这个词语,他就猜到眼前这个年轻又漂亮的女人应该来头不小。
男人心思一转,语气带着讨好,“苏姨,不知道林桃有没有和您提过我,我叫陈科贵,是林桃的对象,我们处了三个多月了,年前还见了林桃的爸妈,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过个年,林桃回来就要和我分手。”
陈科贵道,“我家里很喜欢林桃,这一着急才来市里找林桃,想找她好好谈谈,希望她别有意气用事。”
“别喊我苏姨,你还没那个资格和我攀亲。”苏舒冷笑一声,“她为什么和你分手?因为我们所有长辈都建议她和你分手啊。”
“你母亲刚才骂林桃的时候,你小子是耳聋了?一句也听不见?”苏舒问。
陈科贵愣在那,一边震惊于苏舒那一句,所有长辈都建议林桃和他分手,一边震惊苏舒后面问的那句。
他啊了一声,才回答,“那是我妈,是长辈,她气头上,我也不能忤逆她,林桃和我都是晚辈,总不好和长辈顶嘴吧?”
“你母亲是你长辈,和林桃半点关系都没有。”苏舒摆摆手,“还有,你听听你母亲说的话?你好像很赞同啊?你听了不觉得羞愧吗?”
“你陈科贵是大学生,我们家林桃也是大学生,她甚至比你优秀,所以她和你处对象,应该是你家祖坟冒青烟。”
苏舒说到这,忽然拍了两下手掌,然后大声和围观的路人说话。
“大家是不是很好奇这对年轻人处对象怎么就分了?那我和大家好好说说这其中的缘由,大家可得好好听了,毕竟这种事,今天说完,我保准你们这辈子都听不到第二桩如此离谱的事。”
“这个男的叫陈科贵,喏,就边上那所学校的老师,大学毕业,他这个大学生可贵着呢。”
“刚才陈科贵是不是说了他年前和我那个侄女家人见了面?你们猜猜,见面的时候,他家人提了什么要求?”
有路人大娘应声,“莫不是不打算给彩礼?”
“大娘聪明,猜对了,但就猜对了一点,他们家是不给彩礼,但是要求女方要有陪嫁。”
苏舒点头,“你们再猜猜,他们要求女方父母给什么?”
“总不会是三大件吧?”那大娘猜完自己哈哈大笑了起来,“我闺女出嫁的时候男方送了三大件来,大学生这里该不会反着来的吧?”
“那怎么可能?娶大学生要给的聘礼肯定比我们这样的普通女孩子更贵重才对,自古以来,除了上门女婿,也从来没有女方倒贴男方家的啊。”一个年轻小媳妇笑着接了话,然后催苏舒赶紧说。
“是啊,自古以来,除了上门女婿,就没有女方倒贴男方的。”苏舒点点头,“这陈家可不一样,他们要求女方父母在城里给买房,还得是两居室的房,所以我才说他这个大学生Jing贵着呢。”
“他陈家第一次见女方的家长,要求人家来城里见他们呢,就连那天见面在国营饭店吃的那一顿饭,还要女方家里人去付钱。”
“大家听听,评评,当长辈的,自家小辈摊上这样的对象,谁不劝着赶紧分开啊?大家评评,我家侄女分手分的对不对?”
苏舒话落,周围响起了一阵爆笑声。
“分得对!分得好!这要是不分,一辈子都毁了!”
“我可真是笑死了,这辈子怕是听不到比这个更离谱的事了。”
“这是娶媳妇儿啊?这不是捞钱吗?别说要房子了,连一顿饭钱都舍不得掏,这样的人娶什么媳妇儿?我们村五十岁的傻大姑都知道不能嫁这种人家。”
“呸!这一家子太不要脸了!还好意思当街拉着人家小姑娘这么欺负人家?到底是谁不配为人师表?”
公安就在这个时候来了,那老婆子顿时慌了,忙道,“这是家事,你这人怎么就报警了?”
“和你们都不是一家人,怎么能说是家事?”苏舒回头一看,来的是熟悉的同志,便打了声招呼,然后把前因后果给公安同志说了一声。
公安同志听了以后也大感震惊。
转头批评陈科贵,“年轻人处对象,不合适就分手,体体面面的,你这人怎么还带了家人要强制把人带走?怎么?要耍流氓啊?把人带走以后,打算干什么?”
然后又转头批评陈老婆子,“还有你,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