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变了荒地
日月碎做陨石
我俩也吻着到每个世纪
剩下独是我跟你
凌戈出差回来顺道接许岛蜻下班,她出去的时候,他正在一楼的会客沙发上和一个不认识的陌生人聊天。
“谁啊?”
“在31楼上班,你不认识吗?”
31楼?好像是董事会那层,她从来没上去过。凌戈每周都会过来接她两次,许岛蜻觉得照这样发展下去,他在公司认识的人很快就会超过她。现在门禁处的值班人员见到他都会主动打招呼,要不是碍于公司规定,恨不得刷卡把他放进去。
凌戈把她的电脑包接过来,问道:“想我了吗?”
许岛蜻闻言一惊,赶紧探头观察四周,还好没人听见,她松了口气。
“咱俩是在偷情吗?”见她这幅模样,凌戈不悦,“你该不会是在公司还有个男朋友?”
“让人听见了多不好意思。”再说他去隔壁市出差,也就一晚上没回来,昨天早上他们还一起吃了饭。
“这么怕人知道,别跟我走一起好了。”凌戈冷哼一声,一个人在前面走得飞快。
许岛蜻看着他怨气冲天的背影,没忍住好笑,少爷脾气越来越大了,过了两秒还是追上去主动挽住他的手。
“你别碰我,免得坏了你的名声。”凌戈手肘拐了拐,却没真的挣脱。
“你真小气。”见他脸色又要变了,许岛蜻赶紧转移话题,“我好饿啊,中午就吃了一个面包。”
他依旧挂着一张臭脸:“谁不让你吃饭了?”
“我今天好多事情,光开会就开了三个小时。”她晃了晃他的手臂,“然后想着你今天要回来了,为了能节约时间早点下班见你,就没去吃午饭。”
“呵。”凌戈走慢了点,“真会说。”
“都是跟你学的。”哄他真的很简单,许岛蜻信手拈来,“不过我说的都是实话。”
两人又啥事儿没有,手牵着手往园区门口走,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你挠挠我的掌心,我捏捏你的手指。别管平时多成熟的人,谈了恋爱都那样,跟小孩儿似的,上一秒闹别扭下一秒和好,。
刚走到车边,许岛蜻就看到副驾座上放着一朵硕大无比的金灿灿的菊花。不是夸张形容,她真的从来没见过这么大的一朵菊花,把她的头遮得严严实实。
凌戈出差的那个小镇全是种菊花的,观赏和食用皆有不同品种,每年大量出口到国外。“这是我亲手摘的,专门挑了最大的一朵带回来。”
于是许岛蜻一路上欢欢喜喜地抱着,回家第一件事就是想去找个好看的瓶子装起来。然而门刚关上,就被人抵在玄关,上来就吻势凶猛。
待过了这一阵,凌戈才缓下来,捧着她的脸一下下地啄吻她的鼻尖、嘴角,这时还没忘记问她:“想我了吗?”
“嗯。”他回来了,她才意识到自己的想念。
他没听到答案不罢休,轻轻咬上她的嘴唇:“嗯是什么意思?”
许岛蜻松开手里的花,以行动热情回应。唇舌交缠间,她的手从他的后脑勺不知不觉游走到脖子上,来回抚摸。
凌戈早就发现了她的小癖好,捏住她作乱的手低笑出声,“你这个色魔,爱的果然是我的身体。”
她短短的指甲在他脖子上一刮,听到他吸气才作罢,有时候真觉得他是个哑巴该多好。
当两个熟得不能再熟的人,共同踏入陌生的领域,又会多一些全新的体验和认知。像找到了一块关于对方的拼图,完整的却是自己的内心。
“你果然很爱我的脖子。”凌戈在卫生间看到脖子上的红痕,瑟瑟发抖,“真担心有一天被你掐死在床上。”
“我才没有那种癖好。”
“你还没有?”他故意啧啧出声,“小许,你低估了自己。”
许岛蜻一个白眼飞过去,“回你自己的卫生间。”
她洗完澡出来,没看到门口的菊花,走进厨房问已经在做饭的凌戈。
“你看到”话没说完,就已经注意到饭桌上摆的一碟,“这个?”
“菊花刺身。”这是凌戈出差吃到的菊花宴里的一道菜,下面香蕉片打底,上面淋少许花蜜,吃起来有股淡淡的清甜,他觉得她肯定会喜欢。“夏天吃清肝明目,降火降噪。”
“我不吃。”她现在就很燥。
“你都还没尝呢。”他夹起一块花瓣送到她嘴边,“来,张嘴,不好吃你咬我。”
许岛蜻紧闭着双唇,把头扭到一边。无论他怎么劝,她一口都不肯尝。凌戈只能自己慢慢吃,最后把没吃完的倒掉。
她在这个时候忽然幽幽开口:“这是你第一次送我花,我本来还想养两天的。”
凌戈总算明白她这突如其来的小脾气,他拧开水龙头冲碗,嘴角却飞上天,他怎么可能第一次就送她一朵菊花。
“你是不是在偷笑?”
凌戈笑得收不住,连肩膀都在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