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熹,我小看你了啊。”
君熹迷茫至极地看着他。
赵高启咬牙切齿:“你和隋鹤宗吃饭,你行,”他冷笑,“君熹我真的佩服你,才多久啊,上位如此之快,就跟着任树峰出饭局了,他公司是没人了啊你这么厉害,隋鹤宗跟你这么熟,你俩什么时候认识的?!”
君熹努力冷静:“隋鹤宗?谁?那个和我说话的……”
“你他妈还装!!”他怒吼她,一把甩开她的手。
君熹差点被甩到地上去,今天穿的高跟鞋,本来就不稳。
扶着车子从勉强站稳。
赵高启拿出手机。
君熹还没稳住加速的心跳,就看到他把手机放到耳边,“你来北市。”
应晨书的声音在静谧的胡同口飘散开:“什么事?”
“你的女人!”他每一个字都是咬着后槽牙说的,“你家不谙世事的小女朋友!!你的君熹!”他冷笑,再一字一顿道,“她和隋鹤宗吃饭。”
电话中静了下去,君熹清晰地听到自己暴动的心跳,明明她什么也不知道,但就是在应晨书的沉默中,心跳震耳欲聋。
“我不知道……”君熹看着那个手机,“应先生。”
她声音沙哑,含着哭腔。
应晨书挂了赵高启的电话,给她打。
君熹在赵高启的死亡凝视下,拿着手机走到一边打电话。
生同衾死同xue。
让我陪他就好。
“我不知道, 应先生,我只知道那个人姓唐,任总跟我说那个人姓唐。”君熹站在路灯下, 低着脑袋,可怜巴巴地跟电话里的人说,“我真的不知道他就是你们口中的那个人, 我今天才认识, 任树峰喊我一起应酬,饭局上除了从商的其他的我都不认识,那个人给我倒茶, 很客气,我才问任总他是谁, 任树峰才跟我说,说那个人是临时蹭饭的, 本来见不到。”
“没事, 乖, 我明天到北市。隋鹤宗, 他工作场上有个名字,确实是姓唐, 唐续民。”
君熹心塌了下去。
“对不起。”
应晨书浅笑:“没事,我跟高启解释,不怕啊, 他说什么不要搭理他, 他之所以生气, 是因为我和隋鹤宗有仇恨, 他和隋鹤宗, 也有血海深仇, 所以他见这事容易激动,不要理他就好。我回头再跟你解释来龙去脉,乖啊,没事。”
电话里徐徐的温润嗓音一点点渡来,抚平了君熹紊乱暴动的心跳。
电话挂了,君熹很快又听到赵高启的手机响起来了。
他坐在路边的石墩上,懒洋洋地弯下身举着手机听。
全程没有说一个字,大概一分钟后,手拿了下来。
君熹原地站在那电线杆下,忍受着赵高启探究的目光,那目光深不可测,像淬着毒的冷箭。
君熹虽然一直知道赵高启对她的戒备心比所有人都强,但是他这人也最会打哈哈,她是第一次见他这么深沉冷漠的模样,且这模样还是冲她来的。
“临时,蹭饭,隋鹤宗这条狗就是知道你了,”他冷笑,四周一下子仿佛八月的北市高温骤然入冬,“那条狗就是为了恶心晨书,他和你吃饭,那个狗娘养的就是故意的,为了恶心我们!”
君熹这一刻并不否认他的揣测,从那个人临时蹭饭,加上饭局上给她倒水,临了了离开之前还那么跟她那么亲切地说话,这些纡尊降贵的事在一个大领导做来,实在是有违常理。
而这些场面被赵高启他们知道了,就伤筋动骨了。
那个男人,确实是故意的,很明显,只是她不认识他,所以从头到尾配合了他的演出。
没多久,有辆车子从远处开了过来,打破了这僵硬的气氛。
车子刹停在附近,下来了曾山。
他跑到这边,拉了拉赵高启:“喝多了?”
“没有。”他拨开曾山的手。
曾山去看君熹,微笑道:“没事啊,君熹,别理他,有事晨书会处理的。”
君熹今年因为要考研的事,私底下和曾山联系过几次,他对她态度很好,可能是为人师表,总是喜欢那些学习好愿意学习的人,所以他和赵高启对她,好像两个极端。
曾山去拉赵高启:“走走走,晨书会解决的,你喝多了赶紧去睡觉吧。”
“他妈老子不……”
“练练一个人,你家今天没人。”
赵高启的话一下子憋了回去,悠悠看了看曾山,那眼神似乎明明知道曾山故意拿孩子来拿捏他,但他就是被拿捏到了,提到孩子,就好像提到了他心口的那个人。
赵高启哼笑:“姓曾的,你现在,也厉害了。”
僻静的胡同口,橘色的路灯覆满四周。落叶,风声,在这个路口被放大也被稀释,微不足道又很清晰可闻。
君熹知道就如同她现在,心跳虽然平稳了但是脑子里还是有大大的疑问,这个事情还是像山一样大压在她胸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