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回头时于裂等三人已然快要走到面前,忙不迭迎上前嬉笑道:“这会儿正热的时候,大总管您去哪啊?”
他越是阻拦于裂越是怀疑,加快了脚步往东阁楼去,冷声喝道:“闪开!”刘丁沉着脸,抬手挡开他。
明显已经败露,说什么都是越描越黑,顺子追着于裂一路小跑,心里着实替苏景玉捏了把汗。
主人一直没有来预定的地方找他,必是还在阁楼里没有出来,这要是被王府的人抓着正着,他该如何脱身才好。
东阁楼就在眼前,顺子急的满身大汗,眼珠滴溜溜乱转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只能提醒苏景玉当心些。
故意扯着脖子嚷道:“大总管,阁楼看着挺漂亮的,就是矮了点儿,还没这古树高呢,站在楼顶上怕也看不见整座花园。”
于裂瞟着顺子紧张的神色,更坚信了事情有异,在阁楼下站定,目光从一层向上扫视,刘丁刘卯不顾顺子捣乱,跟着向阁楼上张望。
“总管,门都锁着呢。”刘丁轻声。
于裂视线紧盯着二层门环上只缠了一圈的锁链,长眉一簇,“跟我上来!”
阁楼里,逢月依偎在苏景玉怀中,心绪渐渐平静,仰头看他,“苏景玉,我们怎么出去啊?”
“出去?”苏景玉垂着眼睫,似笑非笑。
他第一次这样抱着她,沉醉于前所未有的甜蜜里,只盼着能与她再多呆一会儿,不回答她又怕她心里难安,轻声道:“放心吧,顺子没见我出去,会来找我的。”
“那你是怎么进来的?”逢月被他抱的太紧,不舒服地挣了挣。
她并不是刚刚才想起来这个问题,只是相较于他在她快要绝望的时候出现在面前,抱着安慰她,这个问题显得微不足道。
“我撬门进来的。”苏景玉直言不讳。
“撬门?”难怪阁楼的门没有锁,逢月诧异地看他,“为何?”
两个人眼里均只有彼此,没有留意到外面的异动,直到顺子的声音已经十分清晰地传来。
苏景玉眸光一凛,仔细听着,沉重而急促的脚步声越走越近,像是有好几个人,来势汹汹,震得地面都跟着颤动。
转瞬间,门缝透进的阳光被挡住,铁锁哗啦一声响。
逢月还在疑惑苏景玉为何会撬门进来,他到底想干什么,压抑的气氛接踵而至,她惊愕地看着苏景玉,不禁为他面临的处境担忧。
下一刻,苏景玉突然将她扑倒在地,手臂绕到她颈后轻托,炙热柔软的唇舌吻了下来,将她尚未出口的惊呼声吞没掉。
唇瓣被粗暴的撬开一道缝隙,逢月双眼紧闭,死死地咬着牙关,双手抵在他胸前不住抖动。
门上有响动,像是已经被推开了,眼前被苏景玉挡的死死的,感受不到一丝亮光,意识被突如其来的亲密举动撕得粉碎,仿佛一切只是幻觉。
门口那几人如料想中一般仓皇躲闪,苏景玉却已经陷入情迷,难以自持,双睫闭起,动作骤然轻缓下来,嘴唇在逢月的唇瓣上轻柔的碾压,辗转厮磨。
交缠的气息,温柔又热切的亲吻将逢月周身力气散去,在他身下化为一汪春水,柔润无骨,涟漪轻漾。
齿间不自觉微微张开,苏景玉趁虚而入,挑开她的牙关探入口中,与她的舌尖轻轻勾缠在一起,香甜的味道在口中蔓延。
平生第一次被人这样吻着,逢月几乎连呼吸都要忘了,快要溺毙在苏景玉的唇舌中。
终于,苏景玉恋恋不舍地离开,手臂探到她腰下抱着她坐起,手掌揽着她的头靠在他肩上,宽大的袍袖挡在她身前,极慢地抬眸瞟向门口。
两扇大门向里敞开着,阳光铺洒在他俊美无瑕的脸上,眼里还勾着缠绵的余味。
看着门口半露着熟悉的衣角,嘲讽一笑,“于大总管还有这癖好?”
于裂脸都绿了,拘泥地向门口挪了半步。
他有了些年纪,对男女之事又一向自持,实在不敢相信竟有人会大白天在别人府上做客时,还忍不住拉着夫人躲在暗处做这种事情。
好在他来的早,万一再晚些,撞见两个人连衣服都脱了,岂不是要剜去双眼?
早听说苏景玉为人放荡,没想到竟然龌龊心急到这种程度!
面上勉强维持着体面,心里暗自骂了句伤风败俗!
刘丁与刘卯互看了一眼,不得不双双站出来解围。
“苏世子见谅,小厮说阁楼里有动静,大总管担心是哪位贵客无意间被困在阁楼里,怕怠慢了,所以带着我二人过来看看。”
刘丁刚刚说完,刘卯跟着附和,“正是如此。”
苏景玉一手挡着逢月,一手搭在膝上,满脸看热闹的表情等着于裂开口。
于裂一对花白的长眉动了动,心中疑虑难消,客套道:“苏世子,于某年纪大了,依稀记得这座阁楼的大门平日里一直是锁着的,敢问您与尊夫人是怎么进来的?”
“撬门进来的。”苏景玉半真半假地回,瞥见于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