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把每一天的快乐都牢牢复制,拷贝到第二天,再?次享受。
张昱树问她:“你想吃刀鱼还是黄花鱼?”
段之愿抿了抿唇:“黄花鱼吧。”
“炸着吃?”
“嗯,好。”
买了几样菜后,又买了点草莓和西瓜。
张昱树知道她爱吃零食,两人又拐进超市,最后满载而归。
回去的路上自然是故技重施。
她是一种瘾。张昱树觉得。
终于捱到小区楼下,张昱树帮她摘了头盔,段之?愿敲了敲腰,好看的眉头微皱:“你这个车是不是出问题了呀?”
张昱树表情淡然:“怎么?”
“刹车有问题吗?要不要去修理厂看看呀?”段之?愿一边走一边说:“我总觉得你每次刹车时力气都特别大。”
“你坐过这种摩托吗?”张昱树问她。
“没有。”
“哦。”他一本正经:“这种就是这样的,你不喜欢下次我?不骑了。”
说完,就去搂她的腰,轻吻了下她的脸颊,看她纤长的睫毛上下煽动。
“晚上给你揉揉。”
“……”
这几天张昱树一直住在她家。
从前只听路遥告诉她张昱树很忙,忙到好几次老贺找他喝酒他都推了。
刚和他在一起那几天段之愿也发现了,他的确很忙,烧烤店生意很好,全靠他在忙活。
前段时间突然他就不忙了。
每天住在她家里,接她上下班。
段之?愿问了一句,他回答都交给霖子他们了。
她又问为?什么,张昱树正义言辞,我?是老板,让他们干点活哪有什么为什么。
说着就进了门,张昱树把菜拿去厨房。
段之?愿刚要帮忙一起,张昱树睨了她一眼:“你会?”
“那我可以帮你洗菜嘛。”
“别给我?添乱。”张昱树说:“你把草莓洗了端出去吃吧,在这影响我?做饭。”
她的确不会做饭。
从小到大都被姥姥和妈妈照顾的很好。
前几年才学会了包饺子。
现在除了简单点煮个面或是热个剩菜以外,她连一道菜该放多少盐都不知道。
段之愿洗好了草莓,自己吃一个,又拿去喂给他一个。
刚要走又被张昱树一把搂近怀里。
“不好吃。”他说。
“嗯?不好吃吗?”
明明很甜啊,从头红到尾巴,香甜沁入心脾。
“那再?给你换一个。”段之愿刚低下头,又被掐着下巴被迫看向他。
张昱树的唇很快压过来,段之?愿心?里一紧,捧着的草莓差点就掉在地上。
能感觉到他在用力吸吮她的唇,扣着她腰的手越来越紧。
总觉得再不制止张昱树能放下一切,把她扔到床上。
段之愿抓起两颗草莓就往他嘴边推,终于得以逃离,她把两颗草莓统统塞进他嘴里,抱着剩下的就跑。
张昱树笑了一声,指尖拂过嘴唇。
临关上厨房门时,还不忘朝屋里喊一句:“晚上给你揉腰啊!”
--
段之?愿在房间看书时,能听见厨房里传来炒菜的声音。
从前和妈妈姥姥一起住时,她在房间里写作业,也能听见抽烟机和炒菜声。
当对面楼里打开灯,窗外一缕秋风飘进屋内时。
段之愿好像又回到曾经熟悉的生活。
好像下一秒妈妈就会敲响她的门,来给她送上一杯热牛nai,叮嘱她要劳逸结合,早点?喝完早点?睡觉。
这很像是张昱树刚刚说的,他们在过日?子。
今天的日子比曾经还要轻松。
没有繁重的学?业,也没有一抽屉的药。
更没有讨厌的鸡蛋。
有的只是厨房里那个会做饭,等她夸赞一句才肯扬着眉给她筷子的男人。
‘物是人非’用在这里能使?这个成语变得不再伤感。
段之愿忽然很想秦静雅。
她把房门关上,拿出手机给秦静雅打电话。
连续拨了三个也不见她接起来,就只能发微信问她在干什么。
等候的时候就坐在窗台上翻词典,背单词。
楼上那对相敬如宾的爷爷nainai搬家了,换成了一家?三口?。
窗户开着,能清晰听见孩子的哭声,应该是作业没写好正在被骂。
段之?愿弯了弯唇,她小时候从没有这种状况。
这些都是别人家小孩经历的事。
不知不觉,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
对面楼顶打出金黄色的光,傍晚的月亮垂落,被树枝分割成细碎的光影。
张昱树摆碗筷的声音传进屋里,段之?愿放下词典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