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说,我都有定时吃饭。”吃是吃了,只是出门在外,吃食自然是有什么吃什么。
杨钺直接将她抱进浴房,得知她回来,他好几次想到城外迎接,但知道那样反而容易暴露。
这些日子在外面都不好沐浴,看到浴桶里冒着热气的水,邵芸琅催杨钺出去,“我身上脏,你先出去!”
杨钺坏笑着说:“我帮你洗!”
“大可不必,让轻云和轻风进来。”
“她们下去休息了。”
“其他丫鬟呢?”
“让我赶去厨房给你做吃食了,一时半刻回不了。”杨钺边说边将她放在一旁的长椅上,等解开了衣裳,又将人抱进浴桶,从头到尾没让邵芸琅自己动手。
邵芸琅被人伺候惯了,得知院子里没有别人也就放开了,只是最后某人色心大起,这场沐浴最终还是以打水战结束了。
她懒洋洋地躺在床上,喝了几口甜粥就要睡了,一桌子美食最后便宜了轻风和轻云。
杨钺陪着她睡了一觉,看她连睡着都眉心紧锁的样子,
就知道她没少Cao心公务。
明明她只想过安逸逍遥的日子,却不得不陪着自己在这山海关受苦受累,而且未来几年也不会过的轻松。
如果她还是谢家的寡妇,可以一直在姑苏过着富足安逸的生活,从她原本的选择来看,自己这个丈夫确实没能给她带来太大的用处。
他起身去了外书房,罗靳和何一已经在书房等候多时,见到他过来立即停止话题,心想:夫人才刚回来,将军难道就想回军营了?
“将军,朝廷那边来消息了,屯兵制正式下达了,估计三天后就能抵达周边各城镇。”罗靳激动起来,这个制度一执行,这周围一带都会是他们东北军的地盘。
何一汇报说:“各州府的大人们也到了,都在打探您召见他们的用意,还拐弯抹角地想往将军府里塞人。”
“我这里不缺人,他们想塞人尽管往军营里塞,越多越好。”
何一想说,他们要塞的都是各色美人,军营可消受不起,不过他知道将军不可能接受,连见都没见就全赶走了。
“那等朝廷旨意一到,将军就可以去见他们了,要不要先给他们提个醒?”罗靳很想看到那些官员听到圣旨后的反应。
一旦他们治下的土地划归到军营,他们的权利将被大大缩减,想要再鱼rou百姓就是与军营作对了。
杨钺摇头,“让他们在快活几天,好吃好喝地供着,等消息来了,本将军还得靠他们出力安
抚民众,尤其是拥有大量土地的乡绅地主们,还有的闹呢。”
杨钺吩咐罗靳:“你回军营一趟,让各将领管好自己的兵,抽调百人队伍五十支,分散到各州府村镇,协助官府改制。”
杨钺这是担心有些富豪乡绅们会暴力抵抗改制,一旦划定了军户区,这些地方的土地就全归军营所有了,就连百姓也都会成为军户,对普通民众而言可能利大于弊,但对乡绅们来说绝对是灾难。
何一和罗靳对视一眼,喜悦之情减少了一些,不过也不是多大的难题,在这片土地上,没有人敢和他们军营作对。
“把消息锁死了,别让有些人先得到消息,乱也得有准备的乱。”杨钺叮嘱道。
“是。”
滕安之把账册送过来,这是他根据各地官府现存的土地数量算出来的军田数量,再以现有的人口计算出一个人均土地量。
别说,大部分土地还是掌握在少数人手中,将土地平均分下去,人均土地能有三十亩。
北方一直是地广人稀,山海关内外土壤肥沃,粮食某产量不算低,以前是耕种的人太少了,所以每年上缴的粮税也少,如果把大军放回去种田,粮食产量绝对大幅度增加。
杨钺想朝他翻白眼,“所有士兵都回去种田了,谁来戍边?”
“将兵力以屯为单位分散出去,农闲时练兵,农忙时劳作,这不是您当初跟皇上说的吗?”
“那不过是说说而已,真把人
全放回去种田了,不用两年,他们就废了,就算比普通人强一些,也不能成为战场上的好兵。”
“那您的意思……”滕安之也觉得这样不妥,可不把士兵放回去种田,他们这个屯兵制还有意义吗?
他提醒道:“光靠目前的人口种不出在哪买所需要的粮食,靠买粮也不现实,咱们没钱。”
“将兵力分三等,一等兵留营,一切照旧;二等兵负责在农忙时搭把手,每个月抽出五天时间去田地里帮忙;三等兵分到各个屯去,每个月抽出十天时间训练,顺便领着各屯的青壮年一起Cao练。”
滕安之默默计算,“这样一来勉强能维持,但当兵的未必都会种地,就算会一点也比不过常年种地的老农,还有农具、粮种,这些以后都要我们自己准备了。”
“官府里不可能没有准备今年冬小麦的粮种,到时候把粮种收上来,不够的就去买一些,农具也一样,还有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