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打了,这个时候,人应该已经到了。”
什么已经到了?
赵二刚眨了眨眼,嘴巴就被含住了。
两个人看着彼此,赵二显得有点傻气,被赵牧半压着饶有兴致地缠着深吻,推进和后旋,每一分每一寸。
欲/望直烫到心底的情苗,铺天盖地的让人沉溺。
贴紧耳朵的电话嘟嘟响起来。
下一秒,大厅门口就由远及近地传来叮铃铃的手机铃声。
第二十八章
赵二听着越来越清晰的铃声,心底猛然一个激灵,手机直砸到桌子上。呜呜挣扎,后脑勺梗在黄花梨木上,痛得慌,两手乱推,被赵牧单手钳制住了压在头顶。
赵嘉柏气喘吁吁,目瞪口呆地看着桌子上纠缠的人影,手里的德文原版婚姻法掉在了地上。
赵二听到动静,歪在赵牧腰间的腿不断乱蹭,偏偏赵禽兽压得牢,几乎是正面开战的姿势,他几次想咬他的舌头,居然都被他躲开了?这老狗!
手机铃声还在叮铃铃响。
也是亏得他躲自己的牙齿,舌头退了出去舔脖子,赵二才转头用余光瞥到门口的少年,肿着嘴唇,红着脸叫:“嘉,嘉柏!”
赵二慌忙半撑起身,赵牧也跟着直起腰,舌头在他的锁骨上打转。
赵嘉柏僵直着没动,像灵魂出了窍。
赵二知道他是被过分亲热的画面惊到了,许是第一次看见,肩膀缩了缩,抓赵牧的头发,脸红心跳地警告:“别亲了!吓着嘉柏!”
话音方落,铃声也——戛然而止。
赵牧才终于有点收尾的意思,意犹未尽地咬了口他的喉结,流氓地笑:“开不开心,你日思夜想的好弟弟回来了。”
赵二被他最后那一口挑得浑身发紧,赶紧咬住嘴唇吞下冒到喉咙的呻yin,看见赵嘉柏还是立在门口一动不动。
赵二翻身爬起,拢紧衬衫领子要跳下桌,但腿有点麻了,没站稳,被歪在旁边的赵牧揽了一把腰。
赵二一回头,啪的打掉他贴着不放的手。
赵二顾头不顾尾,遮住了脖子上的痕迹,却忘了光着脚背,赵嘉柏盯着红印看了两秒,终于回过神,瞳孔放大,松了手里的小行李箱,不可置信后退了两步。
赵嘉柏原本有一肚子的火,看到赵二赧然的笑容以后,凉水都没费一瓢就全歇了下去:
“二哥,你,你”
“你都知道啦?”赵二舔了一下嘴唇。
“大哥他,昨天让人打电话告诉我的,二哥你,你怎么会突然失忆?”赵嘉柏舌头打结。
“不是,我是说,你知道我们关系的时候,肯定被吓了一大跳。”赵二抬头捕着他的神色:“你没有,怪过哥哥吧?瞒了你那么久。”
赵嘉柏被他眼中天真无邪的情致扎了一刀。
只是摇头。
赵嘉柏是真的,从来没想过,赵二瞒着他和大哥在一起是件错事,他没有任何资格责怪谁,他对这件事情的态度从一开始就很分明:
二哥乐意和大哥一起过,那就过;不乐意一起过,那就分开。
虽然他知道,二哥和大哥从来就不是势均力敌的对手,无论是成长环境,博弈的手段,还是可以利用的资源,二哥都是刀下rou,是盘中餐
他用看过无数星星的眼睛,目光深远地看出了哥哥们是天生两路人,根本不适合躺在同一张床上。
但这世上,总有人不信命运的邪。
他的大哥不信邪。
某种程度来说,他的二哥也不信邪。
“二哥,你真的,一点,哪怕一点也不记得这两年的事情了吗?”
赵嘉柏还是不敢相信,赵二会得那种神仙的电影病。
“你别担心,医生说了只要好好休息和调理,还是能想起来的,可以忘记的应该也不是什么大事。”赵二抱住赵嘉柏僵硬的身体,以为他是被自己生病吓着了,拍他的背:“没事的,我多问问你,没准一下子就全记起来了。”
“养病?”赵嘉柏刚有十三岁,虽然比一般同龄人个子高些,但还是只能到赵二胸口,孩子气的笑:“二哥你既然要养病,那就和我一起去lun敦住吧。”
赵嘉柏用的是陈述语气,错开半步,小狗一样抱着赵二的手臂和他站在一起,转头又露出护主的凶意:“大哥,你说呢?”
赵牧原本撑着脑袋看戏,陡然被赵嘉柏问了一嗓子,挺有趣地杀了他一眼,没正面回应,把决定权皮球似的踢给赵二:“行啊,只要你二哥乐意就行。”
赵二噎了噎,神色微变,倒还真的犯了难。
一来他去lun敦,对赵嘉柏独立生活肯定有所干扰,不合赵家的规矩;二来,二来如果他去陪弟弟,不就又和哥哥成异地了?之前几年聚少离多,那么难熬的日子,他受不了再来一次了。
稍一斟酌,赵二卷起了自私的小念头,收到心底最深处,揉揉了赵嘉柏的脑袋,眼珠乱转,遮遮掩掩说都是十三岁的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