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谌不和他贫,翻着手机里的通知问他:“在几楼,我忘了记了。”
“三楼,李老师他们马上也到,我们一起上去。”
t大几人推开门时,包厢里已经站了七八个人,其中还有几个外国面孔。
许惟宁和资方认识,同他介绍了楚谌和其他几位老师:“这两位负责这次主建筑图纸的李老师和吴老师,之前已经合作过了。这位是我们学院新来的楚谌老师,负责带队这次的景观设计。”
楚谌微笑致意,余光却瞥见原本靠窗打电话的一位身形高大的男人,在听见自己的名字后,忽然转过身,向这边走来。
正好资方也招呼着承建方代表过来认识下,那位外国人直接就站到了楚谌面前,朝他伸出手,用英语同他打着招呼:“好久不久,chen。”
楚谌莫名地抬头看过去,眼前的男人高大英俊,浅棕色的眼眸满是笑意。他实在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故人,忍不住弯了嘴角回握男人的手:“的确是好久不见了,凯布尔。”
“你们俩认识?”周围人相当诧异。
楚谌松开手,挨着那位名叫凯布尔的男人落座,坦诚道:“我和凯布尔是高中同学,毕业后就没再见过了,这次遇到的确是个惊喜。”
凯布尔看着他,幽默地开起了玩笑:“是我的错,大学跑去了国外,谁让ubc没给我全奖。”
桌上人笑了,说他们俩这层同学情谊,这次的项目合作一定沟通无障碍,顺利完成。
酒过三巡,大家也各自闲谈着。
凯布尔修长白皙的手指敲了敲楚谌这一侧的桌面,示意他朝自己靠近一些。
楚谌转过头,却见他盯着自己的手指瞧,于是问:“什么事?”
“毕业后我去了法兰西工作,后来听说你结婚了。chen,那你的婚戒呢?”凯布尔单手支着头,喝了几杯的脸上泛着些粉色,浅亚麻色的头发微微蜷曲,任谁看都是一位事业有成风度翩翩的优质男性。
事实也是如此。
凯布尔自高中起就是校园风云人物,成绩优秀,也很擅长运动,和楚谌这种单纯的书呆子不同。他们俩就像是磁铁的两极,学校里没有一个人会将他俩联系在一起,可他们却忽然在二年级开学之后的某一天,变得形影不离。
楚谌面对他的疑问,目光淡淡地掠过自己的无名指:这几年陆陆续续装模作样地戴着,戒痕本就不太清晰,现在更是光洁如初。他状似无恙地开口,非常简洁地交代了自己如今的状态:“离婚了。”
凯布尔观察着他的表情,闻言一笑,压低声音问道:“那我还有机会么?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和自己的初恋,再续前缘?”
作者有话说:
工程项目没有具体跟过,有不合理的地方权当我瞎编的!
第十章
包厢里灯光明亮,其他人或是吃菜,或是闲谈,并没有注意到他俩。
楚谌并不惊讶,也没有其他什么表情,他靠在椅背上,贴近了凯布尔一些,面色平静地看着他的眼睛。
这是一个朋友之间相当亲近的姿态,楚谌显得很放松。
“没兴趣。”他说。
“真伤人心,”凯布尔摇了摇头,佯装出一副被拒绝后的落寞脸,没坚持得过三秒钟,在楚谌看穿一切的目光下破了功,“chen,你好像在看一个无理取闹的小孩子,真无情,怎么说我们也是彼此的初恋啊。”
“别闹了。”楚谌贴心地把他正前方那道高昂着脑袋的烧ru鸽转走,擦了擦自己的手指。
凯布尔压低了声音:“我没闹啊!虽然当年是我提的分手,可谁叫你为了那个小屁孩抛下我,要跟我异地恋!”
楚谌依旧是那张脸,对这种歪曲事实的陈年往事不为所动:“当年你得知自己能去北美后提议’open retionship’,说虽然和我相处就像跟一个土豆谈恋爱,但你还是舍不得我这张脸……”
“好了,打住!”凯布尔看了一眼桌上的其他人,凑过去悄声说:“你的记性真是十几年如一日的好,好歹我们也是好朋友,你怎么什么都往外说?”
楚谌点了点两人中间的转盘,意思很明显:有饭就吃,少说话。
饭局不到十点就结束了。
凯布尔和楚谌交换了国内的联系方式,说下次再约,楚谌难得热情地朝他挥挥手,目送他离开。
许惟宁受了院长重托,聊尽地主之谊,将人都送上车后,才跟楚谌慢悠悠地往家里走。
酒店就在学校附近,离他们居住的小区也很近,步行只需要二十多分钟。许惟宁说打车可以报销,不要为学院省钱,楚谌笑着将手揣进口袋里,说吃得太饱,不如散散步。
走着走着自然聊到了今晚的人,许惟宁先起的头,问他:“没想到你和那位布兰格先生关系挺好,说是同学,我倒觉得更像是至交好友。”
“为什么这么说?”
“觉得你和他相处挺轻松自在的。你还记得我们俩刚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