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象呆呆地看着茵茵。
茵茵:“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井象僵硬地点了下头,这意味着以飞虫草为主的药方将会随着飞虫草的消失而失效。
茵茵:“据我所知,飞虫草的功效大,你们的很多治疗伤寒的药方以此药为主,你们要赶紧想办法,不然等莫面部落以稀为贵抬高飞虫草的价钱时,你们会陷入被动。”
井象慌张写信。
茵茵:“你不用慌,我已经提前告诉你母亲了,这是北海中心城允许全摩多部落搬离北海的交换条件。”
井象停笔,思索母亲将怎样对待莫面部落。
全摩多部落进入北疆地界时,婵婵也在,她坐在小县衙门口的台阶上,看着茵茵向他们介绍小县衙和百兽宗。全摩多部落的男人全围住了金奴,全摩多部落的女人全围住了她。
这么多人的眼睛像熬过冬天的饿狼突然看见肥润润的兔子一样热切,婵婵不会慌的,她都习惯了,心里不起一点波澜,安逸地吃一口黑糊糊。自从她长高了一咪咪,小ru牙整整齐齐后,娘和哥哥就用硬一点的食物代替了黑糊糊nai糊糊米糊糊糖糊糊等一切糊糊。但一周前,小雪雪送给她一个甜滋滋的野果,她吃的太带劲,没有收住力气,牙齿磕在果核上,磕掉了一颗小ru牙。她的食物又变成了糊糊。
经过哥哥手的食物,没有难吃的,她吃的也很开心。
全摩多部落的每一个文字都是一副简笔画,一个字可以代表一大段的内容。字不多,总共不足六百字,可难写。茵茵为了以后方便管理,只用了两天就全学会了。脑子能记住是脑子的事儿,手能不能画出来字就是手的事儿了。茵茵用了一整天的时间试图写出一个字,失败了,放弃了。
茵茵问全丞:“你会写几个字?”
全丞:“都会。”
茵茵:“学了多久?”
全丞:“记不得。”
茵茵独断专行一回,让全摩多部落去学北疆的字,而全摩多部落的文字作为一种稀有文化刻在石头上再埋地下。
井象不懂:“埋它们干什么?”
茵茵:“留给后人做研究。”
井象:“后人会这么闲?研究它们有什么用?”
茵茵瞟他一眼,语重心长:“做事情不能只看有没有用,很多看似没有用的事情是有重要意义的。”
井象:“它们的意义是?”
茵茵:“那多着呢。”
井象:“比如?”
茵茵脸色一沉:“你算数作业写完了吗!”
茵茵没想过这个行为的意义,她对婵婵的来历有所猜测后,就和其他了解真相的人一样,喜欢给很久很久以后的人留点什么。她没深想,也不想深想。偶尔,她会学懒洋洋的格依,不去想,这么做会开心,她就是这么做了。
李豪也在茵茵埋石头的地方埋下来自己找人刻下来的石头,按照他的审美和财力,他想埋玉石的,顾虑到玉石容易被偷,他痛心地换成了石头。井象不懂的事情,他懂,毕竟茵茵和他都来自一个地方。
井象那句“你恼羞成怒”说了一半,李豪感情丰沛道:“这是一种情怀,这是一种感情,这是一种追忆,这是一种感伤,你不懂。”
井象闭嘴,他从来到北疆后就时常有这种你们有共同的秘密只把我排挤在外的感觉,在东岩和无楼以他不理解的速度和原因并入北疆后,他确定了自己的这种感觉了,他们就是排挤他,不想把秘密告诉他。
凭什么!
他太伤心了!
哦。
他是北海皇子。
准准准继承人。
确实是外人。
李豪是地矿,挖一挖就有意外的惊喜。茵茵有事没事就让李豪多说说话,李豪没有什么想说的话时,茵茵总有办法引出他的谈性。
项良问小太子:“你发现没有,茵茵在婵婵面前话最多,婵婵睡着了,她还能一直说。在李豪面前,她的话最少。我们挤在中间,不是茵茵最重要的人。”
小太子:“你在羡慕吗?”
项良:“是啊,我还指望她给我养老呢,我若不能成为她最重要的人,不放心。”
小太子:“任重而道远。”茵茵有哥哥有爷爷,还有婵婵和她的小雪雕。项良想多了。
婉娉找到曾经保护井象的暗卫长询问消息,项良撇下小太子跑去偷听。婉娉和暗卫长说完话,看向项良藏身的地方。
被发现,项良没有一点不好意思,正气凛然地走出来,还带着一脸正直的谴责:“这么大的事情,怎么不先问问我呢,我对北海多熟悉,北海是我第二故乡。”
两人都没搭理他,各忙各的去。
小太子这个时候也慢悠悠地走过来了,不紧不慢地问道:“在你心里,五国都是咱家的,都是故乡吧。”
项良夸张道:“哎呀,你怎么知道的?你可太聪明了。”
小太子知道湘湘和婉娉这么嫌弃他了,太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