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既然都已经说了,她怎么好一而再再而三地让他走。
安裕丰却还是不解,“那你到底怎么了?我觉得你的情绪不太对劲,是因为我吗?”
程静淞抿着唇缓缓摇头,思索了会儿后才说:“我就是忽然有件事情没有想明白。”
“可以和我说吗?或许我能帮你出一出主意。”安裕丰看了她一眼,认真提议。
程静淞再次摇头,“暂时恐怕不行,我还想自己想想。”
安裕丰“恩”了下,又道:“如果实在想不明白的话就不要为难自己,也可以暂时放一放,或许哪一天就忽然来了灵感了。”
程静淞点头,对着安裕丰说:“恩,你说的对,我记下了。”
心里面却又继续在评估安裕丰的一切。
外貌足够出色,专业能力足够拔尖,至少和他相处以来,他的脾气也很好,一些她讨厌的,在很多男性身上常见的毛病也没有。
足够的尊重人,在西方的环境下长大却没有沾染上这边的开放性,也没有什么男女关系上的问题。
至于他的家人,似乎也不是什么问题。
想到安裕丰的家人,程静淞自然又不免想到之前寒假的时候被他三言两语就哄去他家住的事情。
安裕丰当时劝服她的理由是住酒店不够安全。
这个理由确实是真实的,这边的公共安全不管是现在这个时候还是在后世都是一个特别大的社会问题。
程静淞记得最好笑的是以前看一个视频博主吐槽说在这边可以随意带着各种枪支上街,但是却不能在街上喝啤酒,甚至都不能打开啤酒瓶,或者光是拿个酒瓶就是犯罪,执法者可以随时将起击毙。
但是不安全这个理由并不足以让他带着一个女生回家住。
毕竟这个时候的国外治安虽然不好,但只要她小心小心再小心,至少危险的程度就没有那么大。
况且安裕丰的脾气并不是那么古道热肠到能把一个人的所有事情都安排了的程度的。
之所以坚持让她去他家,无非就是因为那是他能做出的最大程度的安排,大概也是他对她最放心的安排。
显然之前确实是她一叶障目了。
越是想,程静淞就越是能从之前的一些事情当中择出不少意外之喜。
甚至到最后都给她自己逗笑了。
然后惹来安裕丰好奇的一瞥,“怎么了?”
程静淞又赶紧摇头,“没什么,就是忽然想到了一些事情,感觉我自己之前竟然傻乎乎的。”
“恩?”安裕丰不解,“哪里傻呼呼的?”
程静淞却又摇头,“没事儿,就是一些忽然间的感慨。”
说着,程静淞又没忍住仔细打量了安裕丰一眼。
程静淞这种奇奇怪怪的模样自然也引起了安裕丰的注意。
他稍微拧眉想了下,在停车下来后,终究是没忍住对着程静淞问道:“你……是不是有什么想和我说的,或者是我是不是做了什么让你觉得可能有些奇怪,或者是其他的?”
程静淞的眼皮子顿时一跳。
她不知道安裕丰这么问是想到了什么,还是真的只是觉得奇怪,想要问清楚。
程静淞刚刚胡扯八扯地想了那么多,最终也没有立马得出一个确切的结论,自然也不想现在就和安裕丰把所有的事情挑破。
毕竟就算现在挑破了,她能给的答案也只有先考虑考虑。
万一她一时半会儿想不透的话,那不是表明了吊着他了么。
那还不如什么都不说,暂时当作不知道呢。
所以,程静淞又立马的摇头否定,并且随便扯了个理由道:“没有,我就是第一回在外面过年,心里面的感慨特别的多。”
这种借口一听就不真实,但程静淞既然不想说,安裕丰也没继续追着问,怕惹程静淞不开心。
他们默契一致地抛开了这个话题,开始往超市里走,并且有商有量地选购。
可惜,国外的商场和超市终究和国内的差别很大,尤其是在这种新年即将到来的时候,两边的差距在程静淞的眼中就更加的大了。
不是说这里面的东西少,而是这里没有她曾熟悉的一些氛围,另外卖的东西都没有她习惯的那种生活化。
程静淞就一边挑挑拣拣,一边和安裕丰说一些他们以前过年的时候的一些事情,顺便再感慨一下两边的差别。
尤其是当程静淞想要买猪rou的时候,那种感慨声就更是密集了。
在这边,想要买牛rou海鲜特别的容易,甚至可以说遍地都是,但是猪rou是真的难。
也或许是他们来的比较晚,反正程静淞和安裕丰一起在这里逛了半天,也就只找到了一些排骨,其他的什么都没有。
而且排骨也不是很新鲜的那种。
程静淞拧眉思考了半天,最终还是没有要。
走的时候,程静淞还嫌弃地来了句,“上次我们来买菜的时候就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