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更开,神经乱着,嘴上拒绝,身体却在渴望。他也如她的意,挺腰一个深入,开始撞子宫。
好深。想尖声。
这样深,就像子宫在吮吸他的性器一样。他几乎粗暴地抽插,反手按住她的肩膀,不让她与他分开一点缝隙。她抓着他的手,表情看上去痛苦,声音破碎,她没看到爆竹,却感觉它正在身体里炸开。喘息内隐隐有哭声。
江漫的喘息也变得粗重。他的两个手指扣进她嘴里,向上顶弄,一边手指夹住她的舌头。
生活中,他对她一向是温和的、听话的,让她做主,却只有在床上变得专断、强权,掌控着她的身体。在性爱上,她才能彻底感受到,江漫是一个男人,一个体力旺盛、攻击欲强、野兽一样的男人。
“换个姿势?”
他抽出来,吻了吻她的脖子。
已闻不到医院消毒水的味道。月,爬上来了。
反抗不了、清醒不了,被后入掐着腰撞,她的大脑舒服到快要溶解。
灯光下,墙上的影子也被他撞得呜咽。
她被他剥光了,光洁的身体,殷红的吻迹。
他呢?他穿得好好的,上衣一个扣都没解开。他按灭了灯,只剩月光投来,昏暗房间里,显得他明明色到极致,却还是有不可高攀的清冷气质。
后来江漫让她咬他手臂,右小臂,伸到她嘴边。说明他要射了。他也对她说:太用力的话,别生气。这话没别的意思,就是一次通告。
这下,不是撞子宫了,而是狠狠挤顶子宫,不留人情。他咬着她后脖,深入一次,她的声音就变大一次。男性腰臀用上强力,大进大出,插到最深最深。
她越躲,腰身摇摆,他越箍着她的身体,手伸去她腿间,掐玩阴核。刺激上累加刺激,她哭噎不止,手覆上他的手背,想阻止他作乱,又被撞得弹开。
江漫越做越狠了。有时撞得她快摔下病床,吓得他赶紧捞回。
最后时候,天已晚到月清晰。男上女下的姿势,她躺着,腿已无力曲膝。他身体健硕,膝盖全蹭得发红。
一插一抽的剧烈运动,使她颤抖,全身发红,?手不停地拍打床,乳肉被撞得如浪潮起伏。
她的大脑放空了,就像坠入没有底的地方,她张开手掌,五指想抓住什么,抓,放,好几次都是空气,最后是他的五指插进来。十指相扣。
他总有本事让她高潮。性高潮时,血液中的氧气含量会减少,进入缺氧。缺氧,使她的眼睛失神、视力模糊、身体痉挛。她呆呆看着对面的江漫,好像世界都消失了,明天也消失了。
月光下,男性身材挺拔,皮肤又白又透,肌肉线条优美,宽圆的肩,高挺胸脯,窄腰,臀翘。在文雅的皮相中,释放着张狂的力量。
她想,虽说她没那么弱,但也没让他做这么狠啊。
性爱的动作越来越快,江漫快要射了,他看着她,也渐渐失神了。
江漫蓦然想起一件事来,大几记不太清。那时他们还在交往,她会在教室楼外等他下课。
他收拾课本后,男生们眼尖,就问他:女朋友?
他俯低眼,既没同意,也没否认。
男生们见势兴奋起来,跟她接过吻吗?什么姿势?一连串地好奇。
“没有,没兴趣。”他淡着脸回。
江和尚。男生们一副“果然”的表情悻悻离场。他下了楼,向她走近,又警惕地保持着一定距离。
路柔跟在身边,终于鼓起主动牵他手的勇气。只是刚碰到手指,他便一下躲开。
“对不起,我不喜欢太近。”他正经地说。
她的手放下了,落寞的脸也低下。
江漫看她这样,心头并没有多舒服。不知怎么,感觉不忍心看她流出这种表情,感觉自己做坏事了一样。他抱紧了书本,看着她,张了张口,却还是什么都没说出。
两人走到学校一个隐蔽的拐角处,他突然引她进来。
看她懵懵地对视他,怪了,他的目光偏偏就落在了她的唇上。其实,她舌头软软的,嘴也软软的。亲起来,很舒服。他咳了一声。
“那个,刚刚是因为我没洗手。”他说。
“啊?”
她更呆了。
他伸出手,牵上她的。“我用湿纸巾擦过了。现在可以了。”
他赶紧向前走去,偏着头。她看过来,他就躲,她不看了,他就去看她,就是不肯与她对视。
温馨的夕阳下,树叶飘落,在这个小小角落里。那时候,江漫希望她没有看到他的耳根正在发红。
“你变了我,你要对我负责。”他在她耳边说。
此时,路柔已无力地倚在他身旁,无力说话。两人的呼吸声渐渐平静。
天空的黑色越来越重,温暖的路灯亮得越来越显眼了。路上,车灯射进漫天飞雪。行人裹着大衣慢走,偶尔在雪中吵架。窗外是冷的,房间有激情的热量。
江漫抚摸她的头髮。她的头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