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前姓什么都不知道,只晓得你外号鸡心。」
「我以前,哦,我以前姓韩。最常被起的外号是鸡心,有人故意喊我含鸡心,但也有人拿方言笑我是韩唧心,就是蕃薯心。」
楚云琛轻笑,跃下树来告诉他说:「我不是要跟你闹脾气,只是太久没有交朋友。」
「知道,你关心我嘛。」卫璣嘻嘻笑,楚云琛取出红玉塞到他手里,他茫然问:「做什么?」
「莲韜跟家姐的凤光青石是有感应的,你带着莲韜,就当是个护身符吧。」
「可这是你带着一百多年的宝石……」
楚云琛拿着青石笑说:「我有它。对我来讲,它太沉重,给你的话我还能轻松点,其实它对我也已经没有太多意义了。」
卫璣似懂非懂问了句:「往事不堪回首是不?」
「也没有堪不堪。我拿这么多石头干什么。」楚云琛说完一派轻松的走回屋里,后来卫璣就带莲韜和浩月去工作,还寻思想找个漂亮的绳结把红玉系好。
严格讲来,莲韜是卫璣穿越之后收到的第一份礼物,除了饮食之外的礼物,而楚云琛也是除了山庄的师兄弟外交到的第一个朋友。
清明之后,四皇子换上一身戎装率领万名士兵前往战场,要替二皇子助阵,卫璣自当跟随上路,楚云琛则留守埴郡住所。
卫璣本就不是这世界的人,恰逢乱世,他没有任何政治倾向,谁给他一口饭吃他就帮谁做事而已,皇子身旁的卫兵何其多,目前为止连隻苍蝇都近不了四皇子的身。他心道:「硬要讲的话,也就只有我这一隻苍、不不,我是小蜜蜂,不是苍蝇。」
卫璣工作时很规矩,提高戒备之外,基本上目不「邪」视,就算半夜王爷忽然想洗澡,忽然叫女人或男宠进房,他也一律不多瞅,虽然听到那些男女嚶嚀喘气的声音卫璣内心很煎熬,他想这太伤身,应该加薪才对,但也只能默背起金刚经了。
啊,烦恼即菩提,近来四皇子好像有纵欲的倾向啊,再这样搞下去,卫璣猜想自己会不会先念经升天,只得加强注意自己内息运行的过程,或是乾脆分散注意力,以免鼻血流出来。
还笑楚云琛阴阳失调呢,结果禁欲过久而贪馋的人是他自己。
「唉。」卫璣近乎无声的叹了口气,行军之中、大车之内,一名军妓的呻吟刚休止,卫璣依吩咐背对他们坐在前面驾车的人旁边,脸色黑青得像是吃了过期超久的大还丹一样,还叼着一根自己削的牙籤。
「去你娘的。」卫璣暗骂。亏他还觉得这皇子很英挺帅气,还男女不忌,居然玩这么大,他、他妒嫉!
思绪烦乱之际,驀地一手搭到卫璣肩上,他抿嘴蹙眉问:「殿下有何吩咐?」
「刺……」
「殿下?」
「刺客。」
卫璣猛然回首,抽气的同时也抽剑指向车里嘴角流血的裸女,一把刀就这样插在四皇子腰侧,完全看准身侧难以锻鍊,防御也低。
裸女抓了一团布飞出车外,以眾人不及肉眼辨清的速度边踩步兵头盔边穿衣服跑了。卫璣心想要让她跑了自己可是失职,雇主是皇子,到时可不是扣钱了事这么简单,因而他当下就将嘴里的牙籤朝敌人逃跑方向蓄足内力吐出。
「呃啊!」女人的脚踝被牙籤刺伤,卫璣以内力发功喊道:「她是刺客,拿下她!」
紧接着找人帮皇子止血疗伤,皇子遇刺的事被封锁,一万大军仍旧朝战场出发,卫璣紧守在雇主身边两天一夜,狠狠打了瞌睡,幸而刺客的刀并没有淬毒,人早已转醒。
「中天。楚中天。」
卫璣靠着车窗,坐在软榻上半梦半醒的发笑,心道:「哪个白痴叫这蠢名啊。」
「醒来。」
卫璣被拍醒,愣了半秒才意识到那个叫楚中天的白痴是自己,连忙抹掉嘴边的口水坐正道:「殿下恕罪。」
「听他们说你守了我两天。」
「份内之事。」
「刺客还是你活逮的。」
「一样是份内之事。」
「你倒是忠心。」
「毕竟收人钱财。」卫璣忽地住嘴,想起楚云琛说的,多说多错,他没必要多解释,就让对方这么认为好了。
「扶我坐起。」
卫璣凑近把人扶起来,对方顺势往他身上靠,他内心无法控制蹦出一句叫喊:「赚到啦!皇子不愧是皇子,身上好香,不晓得是薰了什么香。」
「呵,楚中天。」
「是。」
「还记得我么?」
卫璣直视前方不敢斜瞄,纳闷回答:「不记得,应该说,在下不过一介武夫,岂有能耐结识梁国皇子,殿下这么问究竟是……」
卫璣的脸被扳过去,四皇子退开了些方便与之相视,后者慵懒道:「你看得够仔细了,记得不?」
卫璣仍一脸茫然,非常困惑,这么英俊的男人他如果见过一定记得,会不会是对方认错人啦。于是他小心翼翼的答道:「殿下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