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纤差点儿就亲到自己的嘴巴了。
这么想着的池安,忽然开始洗嘴巴。
乔青筠一直在旁边看着她,此时忽然说:她亲你了。
池安拔高了声音,说:没有!
乔青筠说:你喜欢她。
这句话来得莫名其妙,池安却有一种被聂涵追问时的心虚感。
池安下意识想要反驳说不喜欢,但她看着乔青筠的脸,勉强想起来:凭什么要告诉她?
你有什么资格问这个问题?你又不是受害人。
乔青筠说:我是你的法定妻子,这样够吗?
池安脸上闪过一丝疑悔。
她们俩为什么结婚,她和乔青筠都再清楚不过。她把这婚姻当作报复乔青筠、乔秋的工具,而不是一场契约。就在刚刚,她甚至完全忘记了这件事情。
即便她和柯纤之间什么都没有,可背负了契约却又差点忘记,这跟池岩有什么区别?
身体里流着出轨男的血,也会变成那样吗?池安恨池岩,恨池岩给的基因,也恨跟池岩如此相似的自己。
池安的胃里隐隐翻滚。
乔青筠一直看着池安,但池安脸上的表情千变万化,就是没有看自己,也没有任何要对自己解释的意思。
你用结婚来报复我,是想把你妈妈身上发生的事情,在我身上重演吗?乔青筠静静地说,你做到了,我现在感到有些难受。
乔青筠走到水池旁,低着头开始慢条斯理地洗手。
水流细细地冲刷她的手心,乔青筠挤了些洗手ye,仿佛就连泡沫都比别人要更洁白一些。
乔青筠静静地站在不远处洗手,她整个人都跟周围的空气隔绝开了一样,充满了遗世而独立的凄清之感。
池安站在一臂之外,觉得自己跟对方隔了一整个世界那么远。
她心里忽然生出一种邪念,要把乔青筠从雪山顶上拉下来。
拉到哪里呢?这个问题太远了,池安还来不及思考,就两步走到了乔青筠旁边。她伸出手,直接掐着乔青筠的脖子,把人压向了自己。
乔青筠为了保持平衡,只能堪堪扶住镜子。
你要做什么乔青筠说。
池安的眼神却集中在乔青筠的嘴唇上,不知道她今天用了什么颜色的口红,看起来就像两颗鲜艳欲滴的樱桃。
所以池安毫不犹豫地咬上去了。
乔青筠一愣,给了池安可趁之机。
原来人的嘴唇可以这样软,舌头也是。
池安甚至还没想明白自己在干什么,她只是凭着本能在进攻。
一秒之后,乔青筠反应过来了,立刻与池安缠绕在一起。
空气开始变得稀薄,池安在半缺氧的状态里想:我在跟乔青筠接吻。
感觉竟然如此奇妙?
我怎么能觉得跟乔青筠接吻的感觉很好?
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池安忽然觉得胃里一阵难受。
她猛地推开乔青筠,然后弯腰干呕起来。
乔青筠脸上的红晕还没消散,但眼神已经清明起来。
我这么让你恶心吗。乔青筠说。
小乔现在在哪里?该给她化妆了!晚会组织者非常着急地寻找着。
有个人说:我刚刚在卫生间遇见小乔了,小乔说卫生间坏了。
卫生间坏了?哪个卫生间坏了?工作人员一脸莫名。
此时聂涵和柯纤正从他们旁边经过,柯纤说:要找乔青筠的话,去那个厕所看看吧。她指了一个方向。
工作人员一脸怀疑。
柯纤说:她现在应该还在那里,去晚了就不一定了哦。
柯纤这样说,工作人员也只好将信将疑。
聂涵问:你怎么知道小乔在那里?
柯纤一脸如常神色,说:我在那里遇见她了。
聂涵顿了一下,像是想要问为什么会在卫生间和乔青筠相遇还笃定对方此时还未离开,但想了一想又放弃了。
还没等聂涵想出一个新话题,就听见柯纤说:聂涵,我们分手吧。
聂涵脸上血色全无。
工作人员在卫生间门口找到乔青筠的时候,乔青筠的裙子上沾了一些呕吐物。
工作人员表情很尴尬,说:小乔你经纪人在找你,好像有事要跟你说。另外,也要安排给你化妆了
乔青筠点点头,表情淡雅高洁,像是秽物和异味全然不存在似的。
她对工作人员说:抱歉,我裙子弄脏了,得换一条。你们还有新裙子吗?没有的话,我现在去找品牌借。
工作人员说:我们可以去找一找。小乔你裙子都这样了要么先在卫生间等一下?新裙子过来换了再说。
乔青筠说:麻烦你们了。
工作人员说:听说厕所坏掉了,请问有什么不方便的地方吗?我们马上找人来修。
乔青筠说:不用了。
工作人员很快拿了新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