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惊胆战地离开小区,莫尼说,糖糖,要不找闻总吧。
阮棠看它一眼,忽然有点明白它的想法,“你是不是觉得有闻总在,就不用怕控符术了?”
莫尼点头,在它心里,遇到的人里最强大最莫测的就是闻玺,这个时候身处不知何时会出现的危险,它想到的就是闻玺。
阮棠在路上站了一会儿,一时间还真不知道该去哪里,大学同学当然有两三个可以去去留宿一晚,但她肯定不能把危险一起带去;住酒店的话,和在家区别也不大。
她想来想去,想到严昱泽,拿起手机给他打电话。
电话嘟嘟地响了好久都没人接,直到转到忙音提示。
阮棠有些失落。可能是今晚经历了一场生死,现在变得有些脆弱,她想找个人说说话,也比独自一人带着莫尼胆战心惊的强。这个时候已经是半夜,路上的人很少,偶尔有个从身边走过,阮棠都很紧张,一手拖着行李箱,一手攥着符纸。
莫尼用爪子挠了两下她的手,说糖糖,没事,要是纸人再出现,我去咬它。
阮棠揉揉它的脑袋,给闻玺打了电话。
响了好几声都没人接,阮棠叹气正要挂,电话忽然就通了。
“我刚才在客厅,”闻玺开口就解释了一句,然后马上问,“出什么事了?”
阮棠心莫名地一涩,说不出来的感觉。
“怎么不说话?”闻玺追问。
阮棠说:“刚才有纸人要杀我,我从家里跑出来,不知道该去哪。”
闻玺语气急促而有力量,“地址给我,不要乱跑,先找最近能坐的地方,我马上就来。”
阮棠附近看了一下,最后选择坐在车站,眼下已经是末班车时段,只有两个脸色很疲惫的人在等车。没一会儿公共汽车就来了,两人上车后,司机还对着阮棠招呼一声,阮棠摆手说等人,车才开走。
莫尼挨着她坐,问她感觉怎么样。
阮棠颈部外皮的伤口愈合了,但流失的血还没那么快就恢复如初,她撑着行李箱的拖杆,还有点晕乎乎的。
等了二十分钟左右,闻玺的车没来,手机响了。
严昱泽回电:“糖糖,有什么事?刚才我没听到电话响。”
阮棠心情有些复杂,心里就像被什么搅和了一样,五味杂陈的,还没说话,就听到手机那头有张诚的声音,说什么虚惊一场。阮棠没听清内容,但到嘴边的话就变了,“没什么事,你忙吧。”
“真没事?”严昱泽还有点不放心,说,“我这里情况有点复杂,可能要离开三四天,刚才还想发消息告诉你,没想到你倒先来电话了。”
阮棠忽然就觉得挺没意思的,说你先做事吧。
她知道张诚最近在忙什么,偶尔还听钱佑曼抱怨两句,低头看着手机,阮棠怅然若失。
忽然一辆黑色suv停在她的面前,闻玺从车上下来,就看到一人一狐狸还拖着一个行李箱。阮棠没Jing打采,狐狸也耷拉着耳朵,主人和宠物如出一辙的蔫哒哒。
闻玺心里发痒,顺从心意地揉了一下她的头发,“走吧。”
阮棠上了车,才想起要问,“去哪?”
闻玺面不改色地说,“我家。”
阮棠犹豫了一下,把遇到的纸人的可怕说了一下,然后表示,“不会顺藤摸瓜到你家去吧?”
闻玺说:“让它来。”
果然艺高人胆大,阮棠想到自己被吓得逃出家,在外面流浪了一个多小时,真是不好比。
闻玺住得离公司很近,属于市内最黄金的地段之一,大平层加上超大露台,落地窗的风景能看到江面景色,视野开阔而美丽,此时城市各处都亮着灯,居高临下,就仿佛置身于星汉之中。
阮棠欣赏了几秒,就忍不住疲惫地打了个哈欠,这一开始,就有了连锁反应,哈欠不停,眼泪都挤了出来。
闻玺从卫生间出来,说:“里面放了水,先去洗个澡。”
阮棠身体又倦又累,刚才是强打Jing神,此时觉得安全了,身体的疲惫压制不住,恨不得马上倒头就睡。
闻玺看她呆呆的有点迟钝的反应,说:“一身血腥味,你不会就打算这样睡?”
阮棠脸红了,女生再邋遢那也是在自家,在外面还是要做Jing致女孩。她马上说我去洗。莫尼立刻站起,叽叽地说我也去。
阮棠一脸懵地看着它。
莫尼出于天生灵物的本能,遇到闻玺就身体绷紧无法控制,因此一步也不想离开阮棠。
一人一狐狸对视,眼睛都瞪得溜圆。
闻玺轻轻一提,莫尼的后颈就被拎起来,然后被扔到沙发上,闻玺什么都没说,扫了它一眼,莫尼老实趴下,脑袋一埋,伪装成了一个毛绒球。
阮棠冲进卫生间,刚脱了件外衣,想起什么,开门把头伸出去,还没说话,闻玺未卜先知,“在打开的那个柜子里。”
阮棠回头,果然有个柜子开着,她过去一看,一整套新的衣服,居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