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棠跟着闻玺到地下车库,上车之后,她主动问,“闻总,你想问我赤泉什么事?”
闻玺说:“当初你参加长生宴最后活下来,有没有做过什么特别的事?”
阮棠回忆了好一会儿,“没有,那天回家身体就不舒服,后来就糊里糊涂的,除了睡觉,其他什么事都没有做。”
闻玺若有所思,说:“在得到长生体质之前,你从来没有遇到过任何和灵力有关的事?”
“没有,从小到大我就没怀疑过唯物主义。”阮棠说。
闻玺没说话。
阮棠说:“这对被盗的赤泉有帮助吗?”
闻玺说:“有点帮助,我怀疑这个人对万源荣达很熟悉,对久城也有一定了解。就算赤泉到手,想要长生也没那么容易,喝了赤泉能活下来的比率很低,他应该是想找人做实验,就像你之前参加的长生宴一样。”
阮棠说:“所以只要关注有没有人在设计这样的活动就可以知道?但如果他换个城市,跑的远远的,或者耐心等上一年半载,就可以藏匿的让人找不到。”
闻玺说:“对方的手段非常高明,没有留下一丝气息,除了守株待兔,也没什么好办法。”
阮棠白天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使用控符术的人有多么狡诈,他身具秘术却从没在风水界显露过,保洁那条线也被他安排的明明白白,让他们事后根本无法追查。控符术擅长借符发挥,是高明的御物术法,这些死物没有气息,根本无法用术法追踪。
即使以闻玺的能耐,目前也颇有些束手无策,只能用最笨的办法等待对方漏出线索。
“刚才陆哥说通术可以找到对方。”阮棠说。
闻玺已经把她送到楼下,语气稍冷地说:“回溯对你来说太勉强了,还是等等再说。”
……
严昱泽下班前收到张诚消息提醒,恍然想起今天还有江伊凝电话打来约的饭局。
他开着车到了吃饭的地方。
没想到江伊凝约的是个大排档,还不到六点,路边已经支起了一台台桌椅。
张诚和江伊凝等人就坐在最靠里的一桌,正说说笑笑。
严昱泽走过去,张诚抬头
严昱泽筷子停住,有些意外,“占卜?”
江伊凝说:“也可以叫推算,要是你们可以有办法找到,就当我没说。”
张诚在一旁就听到了,赶紧问:“需要什么灵器,或者符阵辅助?”
江伊凝刚才听到严昱泽和张诚说话,又见他今晚有心事的表现,就猜到他们没有找到丢失的东西。
“不需要,只要告诉我关键东西或者联系就好。”
张诚沉yin了一下,说:“倒是可以试一下。”
卜卦向来是方士之术中最神秘不可捉摸的一种,张诚从来不敢小视,公司里对纸人的出现确实是没有任何追踪的手段,他表态,“我觉得可以试试。”
严昱泽说:“被灵力影响的事,一旦有灵感天赋的人参与进来,就会牵涉到因果里,你确定对自己没有影响吗?”
江伊凝已经擦干净手,拿出一个小巧的gui壳,听到他这么说是有关心的意思,不禁有丝暖意,“我明天就要出发,再过几天就要回去,就算有因果也牵连不到。”
“好,那就试试。”严昱泽说。
刚才吃的小龙虾壳堆地厚厚的一层跟小山似的,大排档直接下面垫着好几层的塑料桌布,直接一裹扔了,下面还是干净的,现在倒很方便江伊凝占卜。
她问:“丢的是什么?”
严昱泽在手机上打了两个字给她看。
赤泉——江伊凝目光为止一顿,有些不敢置信地看向他。
严昱泽点了点头。
江伊凝震惊过后,长长吐了口气,右手握住gui壳,轻轻晃动,嘴里默念着什么。
严昱泽感觉到周围的威风似乎在往她手中聚拢,这就是灵力的流转。
她手腕一摇,三枚铜板落到地上,如此摇了两次,她又垂头沉yin半晌,脸上血色渐渐褪去,额头微微见汗,在这么一会儿的时间里,她的脸色就变得疲惫至极。
随行的人里忽然有人很轻地劝了句,“大小姐,太勉强……”
江伊凝恍若未闻。
严昱泽和张诚都看得出她现在的样子算不上好,似乎卜卦带来很大的压力。久久没有卜算出结果,通常就是遇到障碍,要想强行算出结果,卜卦者会有凶险。
江伊凝脸庞边,一滴汗顺鬓角往下流,她抬起头,“……双瞳。”
说完她身体抖动起来,犹如承受了什么伤害,嘴巴张了张,想说什么,鼻子和嘴角同时流出血。
张诚马上站起来,“不好,是反噬。”
江伊凝慌忙之中还记得抽纸巾擦脸,流出来的果然是血。
旁边桌上有人惊呼,“吃小龙虾吃到流血……”
这一声叫唤让附近几桌的人都看过来。
江伊凝说“没事。”可血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