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媛媛笑起来,她说:“进化论现在被你爸诠释得简直匪夷所思。”
“你不觉得他这是在接受你对他的改造吗?”杨洋不遗余力地想要修复父母之间的关系。
胡媛媛叹了口气说:“我可没有那么大的能量,不过你爸的确变了,变得我都不认识他了。”
杨洋说:“那多好啊,就当是一次初恋,我觉得我爸现在又是买花又是请你看画展的,还蛮有情调的。”
胡媛媛瞪了他一眼说:“我又不是小女生,需要这么哄吗?”
“我爸现在是对症下药,知道你喜欢什么。”杨洋吐了吐舌头说。
胡媛媛没有辜负杨益忠的心意,她如期来到美术馆看画展。衣着素雅的胡媛媛在美术馆里转着,在一副芭蕾舞女演员的油画前,她驻足良久。在她的眼里,画中的人物仿若是年轻时候的自己。不远处,杨益忠看着胡媛媛盯着那幅画出神。
杨益忠本想上前打个招呼,但他不忍打断胡媛媛专注的样子,胡媛媛欣赏油画的眼神是他从来没有看到过的,良久之后,他默默地转身离开。
夜里,杨益忠披着外套,一边咳嗽一边打着电话:“谢谢,谢谢吴先生,我明天就去银行办手续,明天见。”
昏黄的灯光下,杨益忠从包里拿出三四种咖啡豆,他在吧台的咖啡机里调试着咖啡,并不时地拿起不同的杯子品尝着,还在笔记本上记录着。
第二天一早,杨益忠站在温哥华汇丰银行的门前,低头看了看胡媛媛给他的银行卡,踌躇满志地走了进去。他从银行出来后,又径直去了西区的一个店面,把刚刚取出来的钱递给了店面的老板。从现在起,这里就属于他了。
他站在空空的店面里,老板向他介绍着店面的情况,杨益忠频频点头,内心有些激动。这个曾经坐拥几亿财富的男人,如今因为一个小小的咖啡馆而满怀激动,但这种激动却比以前任何一次都要更有意义。
杨益忠马不停蹄地开始装修咖啡馆,屋子里堆砌着建筑木料、Cao作台上摆放着电锯、电钻等工具。杨益忠一边咳嗽一边在正在装修的咖啡店里拿着皮尺测量着墙面距离,然后摘下夹在耳后的铅笔在墙面做着记号,最后拿起电钻打孔。他戴上口罩和防护眼镜,用电锯切割木板,这里的每一项工程,他都打算亲手完成。
胡媛媛在家熬着梨汤,她揭开砂锅舀了一碗递给杨洋。杨洋接过去说:“妈,这是你给我爸熬的吧?你肯定注意到他最近老咳嗽了。”
胡媛媛却不承认:“给你熬的,赶紧喝了。”
杨洋边喝边说:“冰糖雪梨还放了川贝,我又不咳嗽。”
杨洋话音刚落,就听到杨益忠开门回家的声音,还伴随着杨益忠的咳嗽声。杨益忠脸色有些不好,他有些抱歉地对杨洋说:“对不起啊,爸爸今天的会开晚了,你们还没吃饭吧?爸爸请客,咱们出去吃。”
胡媛媛看了他一眼说:“这都几点了,能没吃饭吗。厨房有饭给你留着呢。”
杨洋趁热打铁说:“爸,我妈还专门给你熬了冰糖雪梨,润肺清热,我妈说了你喝了咳嗽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