溥陆细细看着翁辞的眉眼,从第一眼开始,他就知道,这孩子,长得十分好看。这种好看不是大众审美下单纯的大眼睛高鼻梁,而是在Jing致的五官上升华展现出独他一份的气质韵味儿。
翁辞的眉眼,十分有他自己的特色,下垂的眼尾与微陷的眼窝给人一种很无辜的感觉,但那双眼睛除了在面对自己之外,平时大部分所表现出来的并不是楚楚可怜,而是狡黠和张狂。
溥陆低头从包里慢慢翻着钥匙,手触及到冰凉的钥匙,却迟迟不拿出来。
他垂着头让自己不去看翁辞那张楚楚可怜的脸,而是专心地想着翁辞平时的表现。
翁辞顶着一张幼嫩可爱的脸,身体动作却大开大合,行事动作果断决绝,从未有优柔寡断的时候。
与人对话时,有时会不经意间发出命令的语气,喜怒全在脸上,不知隐忍为何物。
翁辞的性格,不仅不像表面表现的温顺,甚至还是具有攻击性的。
这样人怎么会在迷路后只懂得哭泣呢,又怎么会让自己处于弱势,被男生堵在教室楼梯处
“老师,我帮你找。”
溥陆还没反应过来,翁辞的手就拿走了他手中的公文包,利索地将钥匙掏了出来。
随着一声轻微的“咔哒”声响起,溥陆阻止的话还未出口,就眼睁睁看着自己家的门朝一只大尾巴狼打开了。
他喉咙干涩“你,你”
翁辞朝他热情地招手:“老师,快进来呀,怎么了?”
溥陆站在自己家门口,却感觉自己像是站在狼窝口似的,进也不是,退也不是。鸡腿被他送去体检了,现在家里连个帮他的都没有
翁辞一把将他拉进门:“老师怎么了?”
溥陆不情不愿地站在玄关处,慢慢地将公文包放在鞋柜上。
翁辞看了看他,伸手去解他西装上的扣子。
溥陆一惊,瞬间慌张地往后退了几步,后背抵住冰凉的木门,那门上的凉意激得他微微打了个颤儿。
他有些紧张地抓住翁辞跟上来解他扣子的手:“你干嘛?”
翁辞笑了起来了:“给老师脱外套呀,老师你速度也太慢了吧,你快脱下来,我给你看样东西。”
溥陆瞪着眼睛看着他,看,看什么东西?
他想到昨天晚上在浴室看到的瞬间紧张地咽了咽口水
翁辞看他不动,干脆一手将他摁到门上,一手去脱他的外套。
溥陆伸手推他,身体努力地往后缩着。
翁辞看他躲,反而坏心眼地往前凑了凑,将人挤到自己胸膛和门之间,手指顺着溥陆的腰肢若有似无的挨蹭着,脸上却正经的很。
眼看着溥陆神色有些急了,翁辞才一脸正色将他的外套一把剐了下来。
他将溥陆的外套随手挂到衣架上,拽着溥陆的手来到客厅处。。
客厅挂着厚厚的窗帘,翁辞将帘子唰一下拉开,然后扭头去看溥陆的反应。
溥陆惊讶地走到阳台处,看着那一排又一排白色木架上的多rou植物,伸手摸了摸其中一个形状可爱的小花儿。
“这家有些空,应该有些绿色才好看,我就擅作主张买了这些花儿。”翁辞笑嘻嘻地说。
溥陆又摸了摸另一朵叶尖发红的多rou,他摸了一会,轻声道:“你买这么多,我也不会打理,有些糟蹋了。”
“老师喜欢就好,我来打理,保证长不残。”
溥陆看着手里长得可爱喜人的多rou,抿了抿嘴。
他沉默良久,最后还是狠心道:“你走”
“老师,我买了香缘楼的酸菜水煮鱼,快来吃吧。”
酸菜夹着鱼汤的浓香味飘散开来,不大一会就将小小的屋子填充满。
“老师快来,我排了好久的队才买到的。”
家门口一鼓作气,多rou前再而衰,在餐桌前嘴里吃着酸菜鱼的溥陆,竭了。
浓香的鱼汤入口,溥陆又夹起一片鱼rou放在嘴里。
翁辞抬眼看着低头安静吃鱼的人,弯了弯嘴角。
苦rou计失败又如何,最后还不是乖乖地坐到了自己身边。
——
溥陆坐在沙发上一边吃着零食一边看着电视,左腿边窝着一只黄毛的小狗,右腿边窝着一只黑毛的翁辞。
阳台上几架多rou在适应新环境后长得越发饱满喜人。
上次翁辞被发现苦rou计失败后,不见慌乱,反而更加粘人。溥陆被他粘的没了法子,只好任由他侵入到自己的生活中。
最要命的是,尽管知道他本性如何,可那双格外无辜的眼睛望过来时,溥陆依旧招架不住。
溥陆只好在心里安慰自己,没事,自己小时候还常常在幼儿园老师家睡觉呢
前几日翁辞将头发染回了黑色,自认为这样看着比较纯良。
染完还问溥陆好看不好看。
溥陆点点头:“你长得好看,什么颜色都好看,自己喜欢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