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自己从家里背米到食堂换成饭票,还带了好几罐奶奶做的腌咸菜酸豆角红辣
椒啥的,这样每天她打五毛角的菜就够了,分吃两份中午吃一半晚上再吃一半。
永强打小就和月仙好,虽然她不像班里大部分女同学那样显身段,可他就喜
欢她身上那种柔弱幽怨的气质,在学校总是把自己打的肉菜硬塞到月仙饭盒里,
还经常买些发卡发带洗面奶啥的送给月仙。这些东西月仙自然很喜欢,只是家里
没什幺余钱给她买这些。
她心里也喜欢永强,只是嘴上很硬。家里条件摆在那,爹才四十不到,却连
个老婆都娶不起,奶奶快六十了还要天天下地,就这样一年也余不了几个钱。一
到过年看到那些债主上门,父亲和奶奶陪着笑脸又是端茶递烟又是赔礼,月仙就
躲在房间哭。所以她命令自己现在不能想这些情呀爱的,早点出来工作帮着家里
才是正经。
永强把手上的篮球嗖的一下扔给谢飞,转身到边上的学样小卖部买了两瓶冰
红茶,他递给月仙一瓶,然后自己咕咚咕咚地灌了好几大口,一转眼小半瓶下去
了,永强边抹着嘴边说:「回啊!我每个礼拜都回的呀,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要
是不回去我奶今天晚上都睡不成觉!」
*** *** *** ***
一到礼拜六好多在城里读书或者工作的人就会趁着休息回家,公交车既难等
又特别挤,永强和月仙足足等了四十分钟好容易才等到一辆开往槐树村方向的公
交。上是上去了,可那滋味让人宁愿走路,车上连转个身子都难,车门处还是有
人拼命地往上拱着,司机一看边喊边关强制关上了车门:「满了满了,别挤了,
等下一趟吧!」
车子终于上了路,满车的人都长出了一口气。永强和月仙被挤在正中间,两
人面对面地贴在一起,彼此的脸上都能感觉到对方吐出的热气,月仙羞涩地想躲
开一点,可是车上每一寸都是脚,别说躲了,就是想挪一下肩膀都很困难。拥挤
的车厢充满了难闻的汗闻和狐臭味,月仙厌恶地用手捂住了嘴。
车子在不是很平整的柏油路上晃晃悠悠地开了五分钟后,月仙觉得自己屁股
被一个有点硬的东西紧紧地贴着,时不时地还往前顶一下。她回头一看,身后是
一个四十多岁看起来很斯文的男人,那男人戴着一副黑边眼镜,眼睛看着右边,
看起来好像根本没注意月仙似的。
月仙想对方应该是无意的,可能是车厢太挤了,便没理他,只是努力地往前
挪了一点点以便躲开他的身体。可是那讨厌的硬东西却如影随形地又贴了上来,
还增加了往前拱的频率。月仙感到后面的东西越来越硬还尽往自己屁股中间拱,
她实在是忍无可忍,再加上永强又在边上,便壮着胆子冲着后面骂道:「流氓,
不要脸!」
瞬时,车厢内的目光都盯在了眼镜中年男人身上,那男人可能是上海知青在
这落户的,他羞红了脸回道:「小姑娘不好乱讲的哦,车厢这幺挤,我也什幺办
法的啦,我又不是故意的!」
月仙气愤地说道:「车子再挤你也不用这样一拱一拱的吧,这不是故意的是
什幺?不要脸!」
这幺一说,车里的人都明白了,绝对是故意耍流氓,现在这种人很多,趁着
车上挤尽往年轻女孩身边靠,然后把鸡巴贴在女孩的屁股缝中间拱!大家都七嘴
八舌地骂道:
「这幺大年纪了,真不要脸!」
「那女孩才多大,真是个畜生!」
「看起来倒斯斯文文的,真是斯文败类……」
永强一听火冒三丈:「操你妈,敢欺负我妹!」说着健壮的胳膊如闪电般在
男人脸上捅了一拳,登时男人的脸上便开了花。这是车里不好动手,不然他非把
那男人打死不可。
猥琐男掏出手绢边抹着血,边嘴硬地说:「不好动手的啦,太野蛮啦,真是
乡下人!我又不是故意的喽!」
虽然惩治了流氓,但月仙还是感到太丑了,她毕竟是一个没谈过恋爱的女孩
子,长这幺大连嘴都没亲过,现在却在众目睽睽下被一个像父亲那样大的男人用
那丑东西在自己屁股上摩擦。她越想越羞,眼泪如断了线的风筝一样流了下来。
永强伸手把月仙搂在了怀里,用手摸着她的头发安抚着。
车子继续晃荡着向前开着,月仙次如此近距离地和男孩贴着,永强身上
的汗味和浓厚的男人气息一阵阵地钻进她的鼻子,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