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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诶诶你可别说你不来啊,你,还有叫上千安移,必须给我到场啊!这么多年了难得聚一次,你还不来,当初作业是白借你抄了,一点恩情都没有吗!挂了挂了啊,不来你就完了啊况竟成!”
“喂!”况竟成一脸的无语,举着停了声儿的手机嘀咕了句我就没说不来啊。
不用想都知道,肯定是千安移也牵了头说要聚的。学委尤文这通电话打得那算一个无厘头,当初况竟成三年也就抄了他两三回作业,反倒是踢着人让给打个勾的时候多。大概是受了千安移威胁吧,况竟成觉得好笑,大概学委接到这个“任务”也觉得莫名其妙。
里,况竟成占了个边角位,不等千安移挪过来,旁边的位就被陆且占了。况竟成望千安移哪儿偷偷瞟,对上了双有些气恼的眼睛,顺其自然地递出了个友好的笑,就偏过头去和陆且聊天。
其实并没有什么好聊的,两人当初并不熟,就算有可以熟的条件,也被那个表白破坏了。陆且喜欢况竟成,陆且知道,况竟成知道,千安移也知道,当然除此之外倒是不再有人知道了。
当初才分班没多久,况竟成背着书包在楼梯间等突然说肚子疼的千安移去饭堂,就见到也同样晚走的陆且。况竟成随意打了个招呼,不成想陆且竟直直走过来,一手握上来紧得况竟成抽不回手。
两个人瞪着眼睛面面相觑时,千安移总算是出现了。两手还甩着水,毫无感知地从况竟成没被握住的手里提过自己的书包,千安移背好了才有些不知所谓地说了句竟成怎么了。况竟成心里乱,竟就着这个机会说了句实话:“我跟千千好了,这样不行。”耳朵唰地热起来,拽着千安移就走。
当然后来只跟千安移说这只是拒绝陆且的玩笑话,不过况竟成是烫着脸说的,千安移并没有信。千安移附和着开玩笑道:“陆且那个,哪里搭得了你。也就是我这个才能搞得定你。”当时况竟成就变了脸色,一脚踹得千安移凳子都翻了,直挺挺往后哐倒在地上。千安移觉得自己就是黄了些,有什么大不了的,况竟成就是太计较。气刚上来,又被补了一脚,刚半撑起的身子重拍回地上的椅背,还滑行了大一米的,懵得都忘了想骂啥,就被况竟成指着骂。
“滚你的蛋。”
其实时至今日况竟成早已对陆且没什么尴尬的感觉了,毕竟那之后即使两人同班,也没有什么过多的交往。反倒是可以说陆且能正事正说且没有纠缠让况竟成对陆且从没什么印象到多了些好感,高中嘛,成绩好的人总不会多令人讨厌。
只不过没说两句,况竟成就尴尬起来了。
“你,跟他闹别扭了?”陆且随着况竟成飘忽的目光望了一眼,随意地问道。
况竟成打哈哈:“怎么会,你怎么还记着,我没跟他一起。”
陆且应着声,又跟况竟成聊别的,问他要不要点歌,点个两人都会的一起唱一唱。况竟成觉得自己讲错了话,不知该怎么应,选了个最笨的办法,说要去下洗手间,打算回来就另找个位置。
到了洗手间,况竟成觉得自己不干点什么有点傻,开了水龙头,还挤了点洗手ye在手上搓了搓。颈上一痛,冰凉的ye体被打了进去。况竟成手肘往后狠顶,听到声闷哼,一抬头就在镜子里看到了陆且。
针管掉在地上,碎了,里面还残留的一些透明ye体在地上跟水痕融合在一起。况竟成摸了下后颈,呲了一声。因为自己的顶撞,针尖在颈上划了条长痕,正渗着血,将衣领都弄脏了。
况竟成发觉自己看人的眼光可能并不太好。
不知是那药效太强劲还是只是况竟成自己的心理作用,他已经感觉自己手脚发软。他迅速地将手伸进口袋里摸到长期贴身带着的针剂,握在手心用拇指和食指使力推开贴头,一松,将拇指按在露出的针头上。即使从未遇到这种情况,况竟成也非常迅速地完成了这个过程,因为他无数次在想着千安移的同时,也无数次模拟过这个动作。
绝对不可以发情。
况竟成松了一口气,把手从裤兜里抽出来,看了看已经清空的针剂,将小巧的空壳往旁边的垃圾桶一丢。
“平针型高级抑制剂?”陆且第一回见到这个只在书本中见到过的针剂类型,毕竟他一个,对这些也不需要有什么过多的了解,“这东西可不便宜,你这随身带着,是防谁?”
况竟成有些疑惑,不太明白陆且为什么还能如此淡然且无谓。不过没过多久,况竟成就觉得自己可以明白了。
手脚的软麻感并没有消失,反而散布地更加强烈。这种感觉况竟成很熟悉,因为他根本忘不掉。他抬起手想看手上的针孔,却发觉自己的瞳已经有些散了,盯了许久都看不清。脊椎像是被注入了强烈的药剂,往上让脑神经叫嚣,往下让身后的洞翕动着渗出粘ye。
发热,发烫,况竟成揪着自己的领口不放,勒得自己都有些喘不过气,毫无防备地被陆且握住拉下了双手。况竟成不断眨眼,想看清,想挣动,却只能发着软任人揽进怀里。
“你给自己打的促发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