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2020年6月5日冬天的阳光打在身上暖暖的,即使已经到了公历一九四二年的岁尾,大街上依然热诺非凡,马路中央的电车不时发出叮铃铃的响声,路边穿梭的黄包车也很活跃,更有街道旁做生意的小贩不停吆喝,大家好像已经忘了前几天才响起的防空警报。
一路上骑着自行车,没想到路上还遇到了好兄弟贺春华。
这家伙和我一样都是从同一个训练班毕业的,当然他和王超一样,也是我的好兄弟,只是后来凭着家庭的原因,接手了报社的工作,之前给小文兄弟俩介绍卖报的工作,就是多亏了他。
从他这里我才知道,老大曾泽已经在长沙前线升上校团长了,当然我也把好兄弟王超去印度的情况说了。
因为在训练班的时候我们四个人的关系就很铁,加之曾分在一个小组里赢得过比赛,所以在训练的地方就被人并称为了梅兰菊竹,这里面我是最小的,如今看起来好像也只有我混的是最差的……寒暄了一番我才从他口里得知,最近已经出现了好几次的防空警报闹乌龙的原因,因为前线通讯不畅,已经有多次错把自己的飞机当作了日本人的轰炸机,事后才知道原来是虚惊一场。
他要赶着去报社赶稿子,于是我俩约了别的时间喝酒,在路口分开了,我才匆匆的来到了新的住所,以前王超留给我的房间。
房间和家里的条件比,的确简陋,但好在不用天天面对妈妈,尤其是在她那天吃饭时呕吐之后,我总觉得她看我的眼神里充满了复杂和不自然。
当然不自然的也有我,经过和妈妈多次共赴云雨之后,我看她的眼神已然也不在纯洁,尽管我一直都在控制自己要做好儿子的角色,但望向妈妈的目光里还是时常透露出难忍的欲望。
妈妈实在太过于明亮耀眼,所以女性在她面前都黯然失色,年少的我根本就无法抵抗她的魅力,所以我已不打算回家了。
躺在床上,就连闭上眼睛都是妈妈的倩影,但不知道为什么,比起妈妈如果怀了我的孩子,我更担心的居然是她怀的千万别是立青的。
妈妈明明已经说了,她只是不舒服,但我就是忍不住去想她是不是真的怀上了,甚至已经想到了她挺着大肚子的模样……不过话说两头,煎熬的不止有儿子,还有母亲。
林娥早已为人妇人母,况且怀孕的还是她本人,如果她肚里的孩子是杨立青的还能说的过去,可至从和立青结婚以来,他根本就没碰过她,就连婚房他都没进去过。
母亲居然被孩子弄大了肚子,怀上了儿子的种,这叫接受过传统儒家思想洗礼的林娥如何不难堪。
儿子还只是个青春少年什么都不懂,但她已是成熟的女人了,男人和女人只要发生关系,就是有可能会产生后代,本就该想到的事情,可她却没有足够重视。
偷尝禁果终酿苦果,所以她自知背负的lun理道德压力要比儿子大的多。
算算日子,已经一个多月了,如今林娥还能已身体不舒服应付过去,可是肚子总会一天一天的大起来,再拖下去恐怕就瞒不住了。
立华已经怀疑了,如果再给立青知道了,那后果就严重了。
她虽然不喜欢立青,但也不想被人看不起,更不希望被人揭穿她怀的是儿子的乱lun孽根,从此儿子抬不起头……十二月的最后一天,天空居然挂起了寒风,接着星星点点地就飘起了雪花,我还在路边的小摊上吃着酥油饼喝着开胃汤呢,轻轻的、柔柔的雪花就无声无息地落了一地。
害怕外面越下越大,我赶紧的吃完付了钱就回到了住所。
他妈的可能是寒chao来了,每年的这个季节,北方的寒流都会从西北过来。
外面还真的冷呢,我不仅心里暗骂辛亏晚饭出去吃的早,要不然这会儿可能外面都收摊了,回到了屋里,我便生起了炭火盆子,接着就坐到了被窝里。
外面的天空虽然还没有黑下去,但也已经暗澹了不少,冬天的季节就是这个鸟样子,环境总是静悄悄的,一个人还真是寂寞呢,我开始后悔没有把妈妈送给我的那本书带过来,心里想着我便随手拉开了灯,接着就鬼使神差的掏出了那张珍藏已久的铅笔画肖像素描,还有那张荒唐的结婚证。
林荫小道的两旁种满了高大的枫树,枫树下是一位白裙飘飘,头带蝴蝶花的女人。
美人的一头乌黑长发被别在了脑后,脸上笑起来有浅浅酒窝……这张素描还是我三个月前偷画的,那时候的芬芳美人,现在成了我的亲生妈妈。
铅笔的素描线条已经有些斑驳掉色,我居然还藏在身上,她是我母亲,我是她儿子,这样着实不该,想着我就下了床,将手中范有折痕的白纸丢在了炭火盆里。
看着火盆里冒出的一缕缕白烟,我伸手将迭好的结婚证也拿了出来,看着那红色的外套壳和翻开后内里的戏水鸳鸯,以及那清晰可辨的字迹名字,我摇了摇头便松开手丢了出去。
就在我以为马上就要冒出青烟时,一个慌神,我竟一个快速的伸手又将它收了回来,好险,差点就掉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