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想,就因为怕再也见不到笑意了才这样隐瞒着,克制着,若我说了就是走上了斐迪南的路,这点斐迪南清楚,我也清楚,而你也不会容忍的。
科林狠狠抓了一把砂砾,捏在指缝中,看着它漏下来,忽地抬头看向淡定地站立在一旁的手冢,你一直容忍我们俩默默关注笑意,甚至我那以守护者的身份时刻靠近笑意,保持着最为淡然的缄默。我不知道你哪来的自信,确切说是盲目的信任,信任我们不会做出过激的事,敞开一切让我们窥视,靠近,一起生活,或许是有让我们看清楚现实情况,不战而退的私心,也有我们三人牢牢看着笑意,不让他人再来接触他的意思。但我和斐迪南确实佩服你,所以他离开了,不愿让所有人都与他一般难过,再拖下去,或许感情深陷时,他自己都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来。
手冢垂下眼眸,沉默了半响,也蹲□,认真地看向科林,问了句,所以科林,你也打算要离开了吗?寂静声中,只闻彼此的喘息声,手冢耐心地等了会后,再次问了句,科林,你要离开了吗?和斐迪南一样,只是你是准备悄无声息的?
科林要紧牙关,抓紧手里的砂砾,直到直剩下一小撮,终于伴随着一声压抑的呜咽声,一滴泪水落下,嘴唇颤抖了许久,低低说了声,是,不住地捶着地面,泪如雨下中,声声脆弱,是,是的,我以为感情会因为看着你们幸福会变淡,会释怀,会有另外的目标,会爱上其他人,学校里有未婚妻的名单,我试图接近过,但看谁都是笑意的脸,所有绅士的举动只想为他一人而做。我也想找个地方安歇下沸腾不止,无法安宁,渴求的心,手冢,我累了,真的累的,难道你能舍得将笑意分一半我,让我留下吗?
缓缓起身的手冢沉默了许久,直到夜色降临,才稍稍挪动了下脚尖,不能是现在,一个视为朋友的斐迪南就如此了,你要是也马上离开,他就不仅仅只是难过了。转身离开,直到看到车辆时,才顿住脚步,疲惫的声音随着沙沙作响的夜风一字一句地响起,
科林,你小看自己了,笑意的心不是石头做的,你这些年做的事已经渐渐走入他内心,他也将你当成了真正的哥哥,他尊你、敬你、重你,是比越前还重要的存在。越前对他来说更像是玩的好的玩伴,好朋友,或许彼此距离远了一段时间后也就习惯了,但你不能。若你还是固执地要走,我不拦你,无论结果如何,笑意只会是我的合法妻子,我与他一辈子相依相偎相伴到终老。
随后手冢按下控制键,拉开车门,将含泪睡着了的笑意轻缓地抱了出来,小心地转身,让他伏上后背,关上车门,锁死。取出手机,呼叫出租车服务,简单扼要地说明来接地点后,看着依旧沉寂在黑暗中的科林,将钥匙搁在他的手旁,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
第二日的毕业礼上,并没有看到科林的到来,终于安定下来的笑意,扯了扯尼桑的手指,轻声问了句,国光,科林怎么没来?手冢目光直直地看着前方的队伍许久,才淡淡地说了句,科林回家了,家里有点事情要处理,他很好,你放心。处理好后,过段日子会出现的,若是不出现,那就是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幸福了,我们远远祝福就好。
真的吗?只是科林遇见女的就羞涩、慌张的毛病改掉了吗?真好,我以为科林要打光棍好久了呢。对了国光,我看到你收到好几家职业网球俱乐部的邀请信了,准备去哪一家?
尼桑难得地扯了下嘴角,目光放软,你不是也收到不少了?要不要我将你偷藏的都找出来?
笑意撇撇嘴,张开手臂,与尼桑一道由人披上镶嵌有校章的白色短斗篷,戴上上绶带,配上指挥剑,换上长筒军靴,再次跟上队伍。笑意回头看了眼身后的几位同学也是走着与自己一样的程序,嘟囔了声,这样的毕业礼还真的像是皇家接见下臣授予荣耀的场面,国光,你说是不是?
手冢则侧目定定地看着大堂后方一闪而过的白色身影,长长地吐了口气,全身放松地轻笑出声,我就知道你放不下,不来看一眼就无法过日子了,习惯啊,真可怕,走了的人也会管不住手脚,转回来的。
什么,国光?听到声响的笑意回头看向尼桑,以为他有话要对自己说。却不想被尼桑的笑容晃花了眼,沉溺在其中,如一只傻乎乎的松鼠,只知道瞪大了双眼,握紧了尼桑的手指。
怎么?我很好看吗?不能拦在路中间,我们还得继续,尼桑再次笑了笑,弯腰抱起笑意,快步跟上队伍,又软声说了句,我的王子,我的英雄,我们并肩了,这一刻让我等的太久,但期待的过程真的太棒了,我爱你,笑意,生生世世。
我也爱你,国光,生生世世看着尼桑满目的情意,羞涩了一阵的笑意说出回应的话后,终于仰起脖子,就在众目睽睽之下直接而又自然地吻上了尼桑的嘴唇,**而柔软。
手冢也不管口哨与起哄声有多响亮,放下笑意,按住他的后脖颈不甘示弱地吻了下去,只是并不激烈,仅仅温情地在嘴皮间的互相摩挲与挨蹭。眼眸含笑地说了句,要听你说一句我爱你,可真不容易,我应该录下来的,当做手机铃声。
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