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退着往另一条道驶去。
浑身狼狈的尼桑与笑意的脸上俱是留着几抹细细如被利箭擦过的血痕,眼袋上那一抹深色的疲惫,嘴唇干燥脱皮,原先尚还皮肤润泽的双颊更是有些干枯凹陷,唯一能说的就是,一身衣服虽然混乱不堪,但脸上还算是维持着洁净的,姿态也还算是淡定。两人急促喘息着,互相搀扶着站立在学校的大门外,想着这几天的经历,眼眸内不住地爆射着锐光。
校长室内,一群嚣张且姿态各异的男子们正无聊地看着俩兄弟一路行来的视频,其中一位看了眼正淡定喝着咖啡,偶尔眯眼,一脸餍足地吃着甜品的校长,敲了敲他的桌子,亲爱的校长先生,不是说好了难度降低的?
中年校长慢里条斯地吃完最后一口细滑的焦糖布丁后,又眯了眯眼,才睨向这位沉稳了许多的德国殿下,缓缓开口道,很简单,我瞧上他们俩了,这点区区小玩意肯定难不倒他们,事实不正是如此吗?我的斐迪南殿下?看了眼对方憋着气却没有发作,再次点了点头,取出丝巾细细地擦了擦手指,按铃让人取走盘子,又说了句,知道您为何一直都无法毕业吗?只说您那说风就来雨的脾气,不过您现在的表现让我很满意,并没有被嫉妒冲昏了头脑,面对求而不得的爱情若是能冷静,您离毕业也不晚了,恭喜您。
斐迪南的身体瞬间紧绷,皱紧了眉看了眼校长,十分不悦地说了句,我这是被校长瞧不起了么?别忘了我是蓝血后人,让他们进这个学校,虽然有刁难,但绝对不是狭隘的报复心理,我有我的骄傲与体面。只想让手冢更优秀,更有资格拥有我没有的而已。而且我的推荐信能这么快速的通过,别告诉我你是突然兴起处理起了多年堆积的公文了。
校长矜持一笑,俩根手指点了点木头台板,微微敛目问了句,我的殿下,您是如何知道我突然心情愉悦到了极点,才来处理公务的呢?我可是连科林的教师申请都通过了,真的十分好奇,被你们俩同时喜欢上的小家伙到底哪里好?
斐迪南咬咬牙,当初说是陪我来读书的,不但比我早毕业,身份竟然还是哈布斯堡洛林一系的,他家族还有参议员在当政,可比我这个只有虚衔的家族好多了。却忍受了我坏脾气这么些年,直到要与我抢人,才肯暴露出身份,我还没找他算账,他倒是送上门来了,这混球!还有你,你这老男人,不许将心思打到笑意身上,不然我真的会拼命的。
校长终于笑出了声,低沉而又危险的音调在室内缓慢地回荡着,让在座的各位都汗毛直竖,内心紧张。哦呀,我可没你说的有那么带劲的心思,那些都是年轻人的玩意,你们玩的起,我可玩不起。不过我倒是对培养年长的这位十分地感兴趣啊,就算体力被消耗完了也要护着自己的爱人吗?而且还能爆发出最后的守护,他的意志力肯定还没有到极限。真是个不错的好苗子啊,我倒想看看,面临绝望境地时,也是不是有着这样的心情的?若是能让我保持愉快,我想应该可以收个传承了这样的身份可以与你们媲美了吧?记着,别将他玩脱力了,留点给我,哈哈
就在斐迪南忍不住再次爆了粗口时,大屏幕上的两夫夫已经在一个密闭一幢楼内过了好几道关卡了,都是些各门学科的题目,只有答案正确后,才能继续拿到下一关卡的钥匙。
尼桑看着繁复而又华丽的大门,却没有任何纸条夹带其中,沉思片刻,忽然笑了起来,笑意看着尼桑炫目的笑容,彻底呆住。尼桑垂眸亲昵地揉了揉笑意的头,又抬指捏了捏已经开始不适的头部,带着高兴的语气说着,应该是最后一道门了,要不是我闲暇时喜欢看些动脑筋的学科书籍无法想象,这些题目仅仅只是学生对新生的测试,里头的智慧已经是可以完美地管理一小片土地了。
笑意转动了下眼珠子,拉低了尼桑的脖子,在他嘴唇上亲了一口,鼓励道:我的尼桑最棒了,出题的厉害,解题的尼桑也厉害。尼桑伸出拇指,抚了抚笑意的嘴唇,弯腰凑了上去,对着头顶跟踪着的摄像头猛地竖起中指,还晃了晃,然后抱紧笑意吻了下去,宣告着所有权。
校长室这一头,看着这突如其来的火爆一面,许多人猛地咳嗽出声,攀向斐迪南的肩膀,戳了戳他那因震惊而微张开的嘴角,调侃道:这人够有意思,够胆量,脑子够聪明,身手够好,脾气够和我们的胃口,你确实除了身份,没的比了,而且校长先生摆明了是瞧上那年长些的少年,只要最后一道题目解开,我们是不会来为难他了
斐迪南对着此人怒目而视,随后又无奈地闭了闭眼,我什么时候说过要怎么他了,你们一个个的是什么态度?刚才已经说的很清楚了,他需要有我认可的能力才行,不然我看上的人,让他就这么轻易的娶到手了,也太便宜他了。
大家有些不好意思地讪笑了下,表示之前的话只是担心斐迪南的暴脾气又出来,并拍了拍斐迪南的肩膀,我们一起也好些年了,所以说话直接了些,做兄弟的当然支持你,无伤大雅的玩笑,当然也开得,而且他新进来的也只是我们的小弟,哪比的过你,我们的老大呢?只是你的改变真的太大了,到现在都有些无法习惯,真是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