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跃礼像极了绝望的小狗,他拼命摇着头试图去哀求主子。
他连只鸡都没杀过,他怎么能对一个活生生的人下手?!
况且这个人是前辈,是容前辈喜欢的人。
“主人,您开恩,真的不是您想的那样的。奴才和他什么都没有……求您再查查啊,求您再查查吧……”
段承文正在气头上,哪里听得进去,直接把案几上一个文件夹飞在白跃礼头上了。
硬质文件夹砸在他头上,白跃礼被砸的眼前一黑。文件散落一地。
文件夹里的资料是白跃礼转账给节目组投票的转账凭证。对钱是他的钱,转账也是他亲自转的。
前辈拜托他做这么点小事,他怎么好意思拿前辈的钱。
除此之外还有他期间在粉丝团的各种不忍直视的留言。
“崽崽的舞也太好看了吧!!睡不着觉了!!”
“看看孩子吧!这么可爱的孩子谁不喜欢?!爱了爱了。”
白跃礼有些羞耻了。这些留言,他都不好意再看第二次。
可没办法啊,那时候肖燕一点水花都没有。他只能亲自批马甲上场假装唯粉。夜夜奋战在粉丝群里,他也很累的好么。
只是如今这些事,几乎要葬送了他。
段承文显然不想再看那些污言秽语,只觉得恶心无比。
“冤枉你了吗?”
白跃礼心里快委屈死了,当然冤枉了!
他紧张的咽了咽口水,只觉得口干舌燥,话都说不清楚了。主子的气场太低,他真的害怕了。
“主子,您听奴才解释。”小家伙颤颤巍巍的开口,声线都在哆嗦:“这些留言当不得真的,都是套路话术,借奴才十个胆子奴才也不敢干出背叛您的事,这些不是真的……”
段承文伸手就给了小家伙一耳光,扇的半张脸都肿了起来:“你自己留的言,现在怎么就不敢认了?爱他?他一个低贱的伶人,他也配?!”
白跃礼简直要被逼疯了,他委屈憋在胸腔里:“奴才不爱他!!您信奴才呀…”他简直不知道该如何给主子解释这种粉丝话术的套路,急的抓耳挠腮。
他越解释越给上位者拱火,文件夹里白纸黑字分明截图了白跃礼近期的言论。
段承文匆匆扫几行,简直觉得是不堪入目!
他直接把文件夹砸他脸上了。
俩人距离离的不远,段承文用力大,一下子砸在了白跃礼额头上,硬皮质的文件夹划开皮肤,鲜血顺着白跃礼白皙的眉骨淅淅沥沥往下滴。看着好不凄惨。
“唔!”白跃礼捂着额头和眼睛,疼得就快打滚了。
段承文被他这凄惨的模样吓了一跳,走进几步,将小家伙手扒拉下来,瞧着没伤到眼睛才放心。又伸手赏了四五个巴掌:“自作自受。”
小家伙的手却紧紧抓住主人的裤脚。
“您别生气了,奴才害怕……奴才真的知道错了,以后再不敢了。”白跃礼哭的声音柔软又分外可怜,段承文对他一贯心软,毕竟是亲眼看着长大的孩子,看他这样害怕到底是脾气软了几分。
白跃礼的目光柔柔的,眼神里全是真切的害怕,深看了去,竟全是信任和依恋。
“主人,您别生气了,奴才真的害怕。”小家伙抱着段承文的腿,他的手刚刚捂脸上的鲜血,如今拽在段承文裤子上竟让浅色裤子蹭上了不少血迹。
若是寻常奴才如此玷污主子衣物,打死都是轻的。不对,寻常奴才根本无法带着血迹近身。
也就是白跃礼了。
段承文今日传白跃礼到牧云间是动了杀心的。牧云间地处山中,极其隐蔽。白跃礼做出这等龌龊之事,段承文不愿意声张,只想在这深山里处决了白跃礼的几个随奴,还有蛊惑白跃礼的小明星。再敲断白跃礼一条腿罢了。
外面骨科随行医生都备好了,就等着家主断了白大人的腿再及时接上了。
可被这个小家伙一撒娇,段承文到底是狠不下心。
“把白大人吊起来吧。”他吩咐了一声,几个行刑奴才立马向前,将白跃礼腿脚手腕拽了起来。粗厉的麻绳栓住了他的手脚,将他挂在了刑架上。白跃礼吓得哇的哭了出来。
与此同时,肖燕被人拖了下去。白大人受刑,肖燕一个卑贱的伶人没资格在场。
“您饶了奴才,您饶了奴才吧。奴才再不敢了…”
他看到了旁边行刑奴才手里小臂般粗细的实木棍子,那棍子泛着可恐的黑紫色。白跃礼认出来了,这是重刑等级的棍子。若是揍下去,是要给受刑人留下永久伤痕的。
主子要拿这个揍他吗?主子,您要废了奴才吗?
他受不住的,他怕疼了啊!
段承文伸出手,奴才们立刻跪奉了上刑棍。这棍子本来是要断了白大人的腿的。
尊主在空中挥了几下,棍子的声音沉闷可怕。白跃礼吓得几乎失语,不知道迎接自己的是什么。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