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菡衣从梦中惊醒,手里的一卷书都被他捏皱了,他恍惚片刻,想起沈扁舟因父亲之事留在京城还没有回来,心口闷闷地喘不出气,哑着声音唤贴身侍女。
“二少爷还没回来吗?”
春雨绵绵落了半响,房里有些暗,侍女托着一盏灯放在窗下,笑答道:“公子忘了?少爷来信说是过两日才能回来,公子别急,安心养病才是。”
秋菡衣脸色惨白,低头捏着手指,好一会才算出来,今日是第七日了,他离开自己丈夫已经足足七日。
三年前,沈扁舟去国子监读书,秋菡衣陪他暂居京城,这一住就是三年。
之后,秋菡衣的父亲秋丞相卷入权利倾轧被陷害入狱,沈扁舟以养病的名义将秋菡衣送回沈家,而他则留在京城为秋相斡旋。
名医进进出出也没说出秋菡衣得了什么病,只叫静养。沈父下令寻常人不得过来扰他,秋菡衣才得了几天清净。
可他自己知道,郑国舅下在他身上拿来要挟他父亲的到底是什么毒。
思君朝暮——真是好雅致的名字。
秋菡衣红着眼睛哑声道:“你去找人,快马加鞭告诉二少爷,让他快回来,我有急事。”
侍女应下。
秋菡衣玉白的手指绞在一起,几乎将书页捏碎,过了好一会,茫然地放下书卷起身,侍女拿着披风跟在他身后。
“这里不用你们伺候了,都出去吧,听见什么声音都不许进来,若有人来就说我睡了。”
侍女们鱼贯出门,房间里安静下来。
秋菡衣坐在窗下,手指抵着额头半睡半醒之间,一缕微风缠着清凉的水珠落到他的腕上。他一惊,抬眼看去,灯影幢幢里沈扁舟的面容有些模糊,秋菡衣脸上露出笑,低声呢喃:“你从哪里来的?怎么不带伞?”
“沿着游廊过来的,不妨事。照顾你的侍女呢?怎么让你坐在这里睡着了。”来人皱眉,脸上都是关心,却刻意和秋菡衣保持着距离。
“嗯你可算回来了。”
秋菡衣神思恍惚,扑倒在男人怀里,笑是软的,肌肤也是软的,他揽着来人的脖子,带着温香笑语:“我可要熬不住了。”
“你怎么了?”
秋菡衣摇摇头,这人身上还带着shi冷的水汽,倒让他舒服地叹了口气,胡乱扯着自己的衣衫贴的更紧。
春衫轻薄,说话间菡衣已经扯开了外衫,里面的单衣松松垮垮地搭在肩上,雪白的肌肤若隐若现,那胸前一对艳红茱萸露出一半,正颤巍巍地站着。
他穿的是水清色的长衫,更显的肌肤如雪似玉,只是这玉是滚烫的,带着书卷里的墨香滚进男人怀里,平时里端庄清雅的人痴缠起来,连发丝都是勾人的。
“你身上怎么这么烫?我去叫大夫。”男人本要躲开菡衣的痴缠,却在碰到他的时候被他的体温吓到,小心翼翼地将人揽在怀里,脸色慌乱地喊人。
“别”
菡衣跪坐在椅子上,上半身倒在男人怀里,伸手捂住他的嘴唇,喘息道:“我身上的毒,大夫解不了。”
男人的嘴唇颤了颤,没发出声音。
菡衣的手心被嘴唇磨蹭着,感觉到他的担忧,软绵绵地笑道:“大夫解不了扁舟可以解的。”
他松开男人的嘴唇,垂着头羞怯地拉他的手指,男人任由菡衣将自己的手按在他的腿缝里。
shi的。
温热的汁水把那处的衣物泡的shi透,男人的指尖绕过高挺的玉jing,羽毛一样拂过shi漉漉的布料紧裹的蚌rou,指尖的蚌rou鼓囊囊的,仿如含苞待放的骨朵。
男人的手猛然一抖。
“这毒叫思君朝暮。须须朝暮同人欢好一次,过了七七四十九日就好。”
秋菡衣平日和丈夫欢好并没有什么花样,都是吹了烛火盖着被子做,姿势也不怎么换,多半是他在下面沈扁舟压着他。而且菡衣不太热衷这事,沈扁舟忙着科举,一个月下来也不过两三回。这青天白日缠着丈夫求欢让菡衣羞的满脸通红,可身体里的酥痒快将他磨疯了,暂且顾不得礼义廉耻。
男人还不动,秋菡衣着急道:“扁舟若是,若是你再不回来,”他紧紧攥着男人的衣袖,眼泪险些掉下来,撇开头道:“你就见不着我了。”
“你回来七日了?”男人的声音有些发颤,像是心疼的狠了,无处发泄,只好压在胸腔里自己折磨自己。
“再熬下去,我怕是不行了。”菡衣点点头,男人不动,他便自己夹着男人的手指磨蹭,绵软shi润的蚌rou压在他的手心,隔着shi透的衣物娇怯轻颤。
男人沉默地抱起秋菡衣放到床上,然后放下床帷,方寸空间里暗下来,昏沉沉的灯火透过帷帐,落下微光。
他的手指温暖有力,托着菡衣的tun帮他脱了亵裤,水清色的长衫遮在大腿处,他低头撩开衣衫,轻声道:“二嫂,我是清舟。”他是沈扁舟的双胞弟弟,两个人其实只有八分像,沈扁舟习文,他习武,兄弟俩气质相差很大,秋菡衣从来没有认混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