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周围有人,小丫鬟飞快的附在宋南歆耳边低语几句,宋南歆面色一变立马起了身。
谢妤薇见状连忙拉着宋南歆的手,柔声问道:“姐姐可是出了急事?”
“嗯。”宋南歆点了点头,着急道:“家兄在塞外向来无形无状惯了,今日来了公主府怕是得罪了贵人……”
谢妤薇起身站在了宋南歆身边,“姐姐莫急,妤薇同姐姐一起过去……”
今日之事尤为的多,明显是冲着宋家去的。
谢舟昱要拉拢宋家,那她就得护好宋家。
公主府内除了海棠花开的盛,梨花也开了一片。
尚未盛开的荷花池畔,两三个少年吵的面红耳赤,若不是身边的仆从极力相拦,怕是现在已经打了起来。
“云州莽夫!你知不知道我是谁!?你爹不过一届守门将,还当自己是大将军呢!?我呸!乡野蠢夫!”
对面的玄衣少年气的抬脚对着空气踹了两脚,“狗娘养的狗犊子,你给老子再骂一句试试?”
“骂就骂,云州莽夫!乡野蠢夫!我……啊……”
还没等人骂完,玄子少年就冲了出去,扑在人身上,挥着拳头就往那蓝衣少年脸上招呼,任人怎么拉都没拉开。
一直到身下蓝衣少年那张脸被揍的像猪头,才被人拉了起来。
谢妤薇在边上看的分明,刚才玄子公子之所以冲出去是因为拦着他的两个突然松了手。
而蓝衣公子本可以躲开,却被拉着他的两个小厮摁在了原地。
且两人厮打成一片时,蓝衣公子身边的小厮拉扯玄衣少年时手在少年身上一阵乱摸。
那绝对不是拉架的手……更像是在少年身上……撒东西……
没等谢妤薇反应过来,身边的宋南歆就冲了出去,“二哥……你在干什么!?你忘了出门时爹怎么叮嘱你的了?”
“可这狗犊子骂爹!!!”
“宋南阳!!”
宋南歆在看清地上的少年时,声音猛地高了几个度,“这里是江州!不是云州!你……”
“姐姐……”
谢妤薇上前打断了宋南歆,“俗话说百善孝为先,身为人子哪有任人侮辱父亲之理?”
说着,谢妤薇这才转身看向地上肿成猪头的男子,“这位公子……不管您身份如何,如今您且尚在公主府,你既受家父之邀前来做客,断没有得罪主人家客人之理……不知公子究竟出自何府?竟然不将家母长公主,家父驸马爷放在眼里?”
宋南歆跟宋南阳也没想到谢妤薇竟然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拉“偏架”,且其说的有理有据,竟让在场的人一时间都没反应过来。
“你…你胡说!明明是那云州莽夫动的手……”
李晟文虽是江州总兵之子,可家中一直想要搭上平阳侯府,是以林家人不喜宋家,那他就必须针对宋家,只是没想到今日偷鸡不成蚀把米,把自己搭进去了不说,现在又要得罪谢家跟长公主。
“山野粗人野蛮无状!哪怕是到了驸马爷面前,我也有的说理!”
“你嘴巴再不干净试试……”
闻声宋南阳忍不住的又往前走了几步,却被宋南歆拉了回来,“二哥!”
谢妤薇在宋南阳路过身边时鼻尖微微动了动,瞳孔微微一缩,朝不远处的兰桃递了个眼色。
后者不动声色的上前,谢妤薇附在人耳边低语了几句,兰桃看了眼宋南阳飞快退了下去。
池边闹剧很快吸引了不远处的男女眷注意,谢妤薇远远的看了眼平阳侯府的林欢,轻轻扯了扯宋南歆袖子,“姐姐……人多眼杂……”
宋南歆一把拽着宋南阳就走,只是宋南阳临了还不忘对着那猪头脸又骂骂咧咧几句。
“妹妹见笑了,家兄自幼在军中长大,军中人向来性野,是以……”
谢妤薇被宋南歆的话逗的笑了出来,“姐姐莫不是忘了,妤薇亦是生在乡野间……”
“哎呀!你瞧我这脑子!!妤薇妹妹莫怪!妤薇妹妹如此以诚相待,我们云州儿女亦是重情重义之人,日后你我便是亲姊妹!”
说着,宋南歆凑在谢妤薇耳边小声嘀咕道,“离你家嫡姐远一点,方才我们在凉亭外时,我瞧见好几回她远远的盯着你,我瞧着她看你的眼神总觉得不是好事……”
“妹妹省的。”
谢妤薇闻言微微低了低头,看来刚才那桩事后宋南歆将她当成了半个自己人。
“你啊……性子太软了……明知她在借我辱你……”
宋南歆今日经历了这么些事,对谢妤薇刚才的维护,原先的戒心也算是放松了一二。
不久后,兰桃匆匆忙忙的赶了回来,悄悄地将两个香囊递给了谢妤薇。
谢妤薇将香囊放在鼻尖嗅了嗅,确实是自己房中的草药,“姐姐……今日妹妹同姐姐一见如故,想到再过一月余便是浴兰节,江州不似塞外,每年只要入了五月四处毒虫瘴气横生,妹妹做不了旁的,只能将这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