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都被他吃掉了。
◎稍微碰一碰便要流泪的小娇娇◎
远处光影朦胧,舒沅眼中起了水雾,只觉得一切都看不分明,双腿发软。薛承璟揽住她腰后,垂首细心地为她整理稍皱的衣衫。
他动作轻而缓,似乎这是值得耗费诸多Jing力的紧要之事。哪怕舒沅是惯于让人照顾的,也觉得他过分镇重了。
周遭无人,没有人会看到他们方才所为,可她的一颗心跳得好快。
原来那些在暗处举止亲昵的年轻男女,是,是做过这些。难怪那些同游的男女,个个脸色羞红,眼神缠绵。
舒沅至今仍不知晓,她待他的纵容,即便在已有婚约的男女之间也算越界。
正出神时,他牵了她的手,似是要从这儿出去,舒沅一时情急,到他身前将人拦住:“再等一等。”
“你碰碰我,我脸上是不是还很烫?”舒沅用手心手背试过两次,但好像太紧张,没觉得有一丝半毫的缓解,嗓音中略带忧愁。
她无声地仰头看他,没有再出声,眼神里却有催促的意味。她在暗处视物不清,他却尽收眼底。
平常温软微凉的脸颊正如她忧心的那般,散发着烫意。她在他面前身形显得娇小,他掌心覆上去,她呼出的热息轻轻挠在他虎口处。
薛承璟交手过的人不知凡几,自然通晓辨识之术。舒沅呼吸很轻,小小的一个,挂心之人必得时时看顾才能放心。
她不是一个经得起折腾的小姑娘。却轻易可以惹得他生出些尚不该有的念头。
“如何?”舒沅眨了眨眼,谨慎地如同一个等待大夫看诊的小病患。
她这模样实在可爱,薛承璟忍不住在心底想了想她幼年的模样,大抵很让人抵挡不住,只想好生将这个小妹妹哄得开心。
薛承璟克制地收回手,勾了勾唇:“沅沅担心让人知道?”
明明当初在进璋书院围着他转,恨不得所有人都知晓,他是由她护着的。
这,这难道不是情理之中?
灵光一闪,舒沅忽然想到之前不知从何处听来的说辞。
有世家子弟行事张扬,镇日没个正形,便有那人家中长嫂笑道:“他这样的,给他找个合心意的娘子,比什么灵丹妙药都要管用。家里有个在意的人,哪个年轻男儿不想为夫人挣得体面?你瞧他如今这天不怕地不怕的,指不定将来叫家里那位管成什么样呢。”
念及他在她梦里那副令人胆寒的做派,舒沅心思微动,红着脸轻道:“当然是不怕的。那,那等我们回去,你……”
剩下的话,她无论如何说不出来。但他那般聪颖,怎会听不出她究竟是何意。
薛承璟呼吸微窒,一种轻盈而饱满的心绪胀满心腔,叫她这般看着,只觉得自己仿佛要融化在她的目光里。
原本只是起了逗弄之心,谁会想到循规蹈矩的小姑娘会这般答话。
薛承璟握住她的手,斟酌着如何答话。舒沅细腻敏感,当下便察觉到不对劲,秀眉微蹙,疑惑不解道:“你不愿意?”
薛承璟心弦一动,饶是舒沅性子再软和不过,此时的三言两语怕也会成为日后二人间难以勾去的旧账。
也不需要她如何拿捏,只需要将此事稍稍提起,不要他接近,便足以叫他煎熬。
“我想再多见一见你。”薛承璟顿了顿,“沅沅可曾知晓有了婚约之后,难以寻得单独叙话的机会,多有长辈在场。”
舒沅只是胆大妄为地想了下他能多听她的话收敛脾性,消解戾气。至于他说的这个,她真没想过。
但她心底那个不能说出口的好处实在诱人,让她难以舍弃。
舒沅难掩期待:“但有婚约……也挺好的。”
天下哪一个男子能经受住如此诱惑。心上人唇上尚留着方才亲密留下的痕迹,便又用水汪汪的眼神看着自己,口中说着……想同他定下婚约。
薛承璟自回京后与她重逢,方知晓自己在她面前几无自制的可能。
明知她对他有些畏惧,他心中想着要耐心一些,用她祈盼的那副温润如玉谦谦君子的样子耐心哄一哄。但最后还是嫉妒占了上风,只想将她禁锢在怀中,沾染上他的气味。
她外出散心,他大约也不该在此时找来。但日日夜夜,他一遍又一遍地想她。
薛承璟闭了闭眼,喉结微微滑动,勉力压住他心底不断滋长的渴求,头一回有了后悔的情绪,他怎么敢随便招惹她,这个三言两语便能让他动摇的小祖宗。
连他万分克制着力气,稍微碰一碰便要眼眶红红,不自禁流出眼泪的小娇娇,如何能承受他。
便是在那荒诞的梦里……他也不敢顺着心意行事,但也是十分荒唐。
按旧例,宫中提前年为太子挑好佳偶并不罕见。入主东宫之前该学的礼仪举止,便是出自世家的嫡女,也要颇费心神才能毫不出错。
按他原本的筹谋,两年后便是最好的时机。届时他权势渐稳,她只管安心做他的太子妃。且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