货悖而入,亦悖而出
“先把这个试点做好,栽下梧桐树,引来金凤凰,看见你发展好了,才能广纳同志好友”。
李学武棠棠棠地跟杨凤山说了起来,让对面的杨宗芳很诧异。
不是躲着轧钢厂的事才来的钢城嘛,不是说被边缘化了嘛,不是说有怨言才不接电话的嘛。
从这一点来看,他是无论如何都看不出李学武有哪点自私自利的行为。
以后但凡有这么说李学武的,他都不会再相信了。
这人虽然年轻活泼些,但绝对不是一个小人。
李学武放下了电话,对着杨宗芳挑了挑眉毛,道:“千万别跟书记说啊”。
“呵呵,你也有怕的啊”
杨宗芳笑着调侃了一句,说起了炼钢厂这边的事。
两人这算是正式的沟通起了钢城和京城的事,先前李学武已经了解到了杨宗芳的想法,试探过后便是开诚布公了。
有些话董文学不方便说,但李学武跟杨宗芳的关系有些特殊,所以说起来更容易沟通。
再有就是,李学武和杨宗芳都是一样的级别,两人又都是个性之人,所以双方都比较谨慎。
李学武怕他受杨元松的影响,在钢城跟董文学有针对。
其次就是轧钢厂的角逐中,董文学一定会代表钢城发声,到时候会不会有想干什么?胡闹!”
说完这句话,他也意识到这是招待所,虽然人员是服务处挂着的,但不是一回事儿。
所以对着秦淮茹摆了摆手,交代道:“按照你们的方式继续工作,甭管他”。
杨元松一边往出走,一边招手秘书过来交代了几句便往主办公楼那边去了。
秦淮茹送了书记出门,等回来时,瞧见张松英过来,也是撇了撇嘴。
张松英倒是翻了个白眼道:“想进步想疯了吧?怎么不跪着过来服务呢~”
“你收着点儿吧啊~”
秦淮茹就怕张松英这张嘴,厉害是厉害了,说的也是痛快,就是容易得罪人。
张松英倒是很认同秦淮茹请示领导这种方式,虽然她们这服务员的关系挂在服务处,可管理不是归服务管。
现在王敬章大大咧咧地把电话打过来说这个,要求那个的,真以为自己是根葱了。
秦淮茹也是趁着书记在,给这老小子一双小鞋穿,让他长长记性,别乱往招待所伸爪子。
以前不觉得,无论是服务处,或者是后勤处,只当招待所是臭狗屎,谁都不愿意搭理。
由着厂办管理着,只当少个麻烦。
现在不一样了,招待所红火起来了,这些人就又像是苍蝇一样飞过来了,总想对招待所的工作指手画脚的。
看的,无非就是李学武现在不方便直接插手招待所的管理,再加上李学武不在家。
领导们来了,在招待所住宿了,都想着在这边插钉子。
李学武布置的时候没人说他好,现在布置好了,人人都觉得他不好了。
现在谁不说李学武聪明啊,早早的就给自己立了一个广告牌子。
虽然现在没有人抓住招待所这些干部和服务员传领导闲话的把柄,但并不妨碍他们意会揣测李学武这么做的目的。
即使没有探听领导秘密的意思,那总有标榜自己能力的意思吧。
谁来招待所住宿了,不得问问招待所为啥这么舒服整洁啊,跟以前的一对比,更能发现这种变化的巨大了。
那知道内幕的,总能将李学武的事情拿出来说一说,十个人听了,有一个人上心了,就算是有用了。
直到现在,秦淮茹才知道李学武为啥不让她打听闲话,更不让招待所的服务人员里面出现这种人的意思了。
招待所在李学武的管理下,这些服务员越是守口如瓶,李学武越是不知道这些事,也就越是代表了李学武大公无私的品格。
招待所的工作做得好,那就更代表了李学武先进的工作能力和管理经验。
不用秦淮茹他们帮李学武探听什么,只要好好工作,这就相当于一个不断刷声望的机器,每一位住进来的,都有机会认识李学武,或者听一听李学武的先进故事。
今天这不就赶上了嘛,秦淮茹站在门口都听见书记那桌提到了李学武了。
“哎,我怎么听说于海棠请假了?”
秦淮茹怕张松英再说什么,主动转换了话题,问道:“是有这回事儿吗?”
“谁知道呢~”
张松英扯了扯嘴角,讽刺道:“她也好意思了,那天还有脸跟她们单位院里喊救命呢,但凡她要是交下一个,也不至于那么多人看着都没人搭理她,呵呵”。
秦淮茹周日在家的时候问了于丽,于丽也说于海棠没有再来找过她。
倒不是关心于海棠,秦淮茹只怕出什么事情,如果这件事闹大了,于海棠遭殃,她们也得落个不好。
所以她听见于海棠请假,也是紧着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