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说不好谁高谁低。
不过都是一个厂的,又没有利益冲突,再加上董文学和杨宗芳的态度,桌上的几人都很给面子。
哪里能不给面子,一个是书记兼厂长,一个是副书记兼副厂长,都跟李学武表现出了亲近的关系,饭桌上谁都不是傻子。
倒是炼钢厂原书记,现在的工会主蓆窦长芳没有来,给董文学秘书回复的消息是家里有事。
知道当初炼钢厂办案的时候李学武是主要办案人员,窦长芳还对自己的失势心存芥蒂。
所以董文学没有强求,这几个月窦长芳不是没有跟他伸过爪子,可叫他收拾了几回便老实了。
这炼钢厂里六个主要干部,轧钢厂空降了五个,叫他这个工会干部能掀起什么浪来。
当初没强行调他去轧钢厂完全是看他岁数要到港了,再加上他确实没有大错,这才允了他钢城留任。
没降级就算是好的,现在他退休会不会提半级都是问题,哪里还敢跟董文学较劲。
董文学也是顾忌炼钢厂现有干部的情绪,所以在表达了自己的态度后,见他收敛,也就没再搭理他。
今天是给李学武的接风宴,窦长芳真的来搅和了,倒是让他不舒服。
“李学武,我就不介绍了”
董文学笑着看了看坐在身边的得意弟子,随后对着众人说道:“他来主要是忙别的事儿,这几天都在,咱们是闲话慢说,先端一杯”
“干!”
——
李学武在招待所吃喝的时候,由姬卫东、向允年等人带队执行抓捕任务的人员早已在几个重点区域布置完成。
当时间来到晚上八点的时候,钢城的夜生活来到了分水岭。
向往安稳平静的老百姓各回各家,吃过饭后不是听一会收音机,就是端着大茶缸子蹲在家门口跟邻居们闲聊夜话。
有年轻已婚的多是在家做一些没羞没臊的事情,这个时候的父母多是加入到门口的闲聊场,给年轻人们腾空间。
结了婚的有打发时间的,那没结婚的小年轻怎么办?
钢城最具吸引力的俱乐部就当属钢城俱乐部了,虽然钢厂的俱乐部设备设施更好,但人气不足。
八点,正是这些小年轻们释放青春活力的时候,要是手里攥着一瓶汽水,再穿一件得体的衬衫,那必是能约着个姑娘下场跳一曲的。
虽然俱乐部的主任换了,但娱乐的精髓没换,依然是接着奏乐接着舞。
变化的是二楼,以往的莺歌燕舞现在显得很是安静,属于俱乐部的艺术团也都忙着各自的事情。
没有领导来,只能一边闲聊着,一边听着楼下的舞曲打发时间。
一等时间到了便去后院的宿舍休息了,至于俱乐部最近的变化,又跟她们有啥关系?
“啊!!!”
正在给脚指甲涂抹鲜花上榨取的粉液的安又青突然听到楼下传来了一声尖叫,她还以为自己幻听了,转头看向了其他正在聊天的姐妹。
可她看着没捋呼儿的众人,还没等她问出心中的疑惑时,楼下的音乐停了,尖叫声清晰地传入到了众人的耳朵里。
“咋地了?!”
有人突然蹦到地上,张望着门口方向,侧耳听着楼下的吵闹声,却是根本听不出个数来。
以往只有舞厅里有小年轻的打架时才会出现这种情况,但这尖叫声也太厉害了些。
安又青跟着姐妹们狐疑地对视了一眼,放下了手里的小盘子,怕脚趾上的颜色在还没干透的情况下蹭掉,光着脚跑到了门口,往楼下看去。
这一看却是把她吓了一个腚墩儿,只见楼下是一队队穿着板绿和黑色端着枪的执法人员。
有控制门口摊位的,有控制办公室的,有控制舞台指挥的……
安又青吓的想喊却不敢喊,因为正有一队人往后院儿去了,还有一队人直接上了楼梯。
帕孜勒看了一眼跌坐在楼梯口浓妆艳抹目瞪口呆的女人,对着身后挥了挥手。
“全部羁押带回,有重要证据一并带走”
吩咐完也不等门口的这个女人反应,带着一个小队直接上了三楼。
而二楼的一队人在分出人手给安又青带上铐子后,便冲进了艺术团的舞台内部。
一楼的吵闹声已经没了,因为没有人愿意挨了一枪托后才选择闭嘴。
二楼和三楼的惊呼声音也随着帕孜勒所带人员突破后渐渐消失不见。
也就是五分钟左右,刚才还歌舞升平的俱乐部变得鸦雀无声了起来。
炼钢厂的大卡车就停在俱乐部门口,被带上手铐或者用绳子捆绑双手的俱乐部和艺术团的人员在篮球场上看热闹的注视下依次被带上车。
“窝草,这是咋地了?”
一个抱着篮球的工人看着几个浓妆艳抹的姑娘被带上车,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身边的小年轻指着一个被带上车的人惊呼道:“窝草,那不是刚当上俱乐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