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说:上一秒了了:心机男人好可怕!下一秒了了:男的,不行青丘都那么大胆, 敢在他住的地方留下祖传的移动阵法,却不知道冥皇已经把冥河修道自家地下了?云步虚无法预知胆大包天之人实际上却如此无用,是他狭隘了。他该把红蓼时刻带在身边的。谢沾衣并非从冥界鬼怪之中诞生, 他是以rou身成冥的,实力绝不容小觑, 心思也极为缜密。“你是不是觉得云步虚很快就能来救你,所以有恃无恐。”他的声音忽远忽近,有种独特的柔滑质感, 也不知道吃了多少德芙。红蓼心里确实这样想。被抓下来之前她就触碰了结界, 云步虚那么警惕,应该会立刻发现,光速赶回。可惜她错了。谢沾衣已经清理干净了自己,但仍有股似有若无的味道, 他一靠近,红蓼表情就有些微妙。这味道搞得气氛都严肃不起来了。谢沾衣手一动,血rou尽退,白骨丛生,白骨碰到红蓼的地方,连带着她也跟着骨化。红蓼这下是真怕了。云步虚没有任何赶到的动静。她眼睁睁看着自己一条尾巴漂亮的皮毛都不见了,变为白色的骨架。红蓼瞳孔收缩,灵力暴涨。“士可杀不可辱!!!”她愤怒地扑向谢沾衣, 到底是九尾天狐, 再不是从前刚刚成年的小七尾, 有云步虚天天调·教, 她不论是法术还是功夫都好了不少, 竟真的让谢沾衣失了防范, 被按着往下坠去。“知不知道狐狸尾巴摸不得!”红蓼气势汹汹地掐着他的脖子, 谢沾衣以黑纱遮面,看不到真容,但她模糊记得原书里好像说过他脸部残缺,这里是他的死xue,最介意的地方。“狐狸尾巴摸不得?”谢沾衣轻而易举地反制红蓼,杀意四起,“孤只听过老虎尾巴摸不得。”“今日便得让你知道,狐狸比老虎更厉害。”红蓼忍着谢沾衣回敬的痛,双手化爪,与对方在空中过了数招。眼见快要和他一起掉进冥河里了,她知道不能再磨蹭,真掉进去就彻底没有反抗的力量了。“冥皇为何不敢以真面目示人?难不成真如传闻中的一般相貌丑陋,有碍观瞻?”传闻?什么传闻?能有幸见得冥皇的活人没几个,虽他总是遮面,那群人却不敢猜测他是面目丑陋,他们只会觉得这是大能独有的神秘莫测罢了。所以红蓼这个传闻肯定是听云步虚传的。真是该死。谢沾衣手上用力,他果然对这个反应比较大,光抓着红蓼的胳膊骨化还不够,还要再去骨化她一条尾巴。红蓼吓得要死,不断往上看,还没看到云步虚出现。不过她心里也没真的很慌,因为她发现对方好像不打算杀她。这也对,她和云步虚的关系摆在那,明显是抓活的才有用。心里虽然有底,红蓼面上还是表现出了极度的惊恐,谢沾衣将她满眼的绝望尽收眼底,正要说什么,忽然又见她瞪大眼睛,灿烂欣喜地笑了起来。她一个字都没说,他却自己意识到可能是云步虚来了。怎么可能?先不说他来之前已探查到云步虚正在青丘某处画极为重要的阵法,此阵一旦开始画就不能停止,否则就功亏一篑,再无用处,也不能再开第二次。画阵时护法神光会屏蔽外界一切力量,哪怕他改变神光的防御范围,能收到结界波动的消息,也不可能这么快,总会有一点迟缓。就算真的这么快赶来了,上面还有他留下的第二道关卡。所以……面上黑纱被人扯下,周围忽然陷入极度的安静。短暂的停顿后,红蓼无语的声音响起来。“怎么还有???”谢沾衣面上的黑纱看着只有薄薄一道,欲盖弥彰,可真的上手扯了,才发现是无限的。知道她是狼来了,谢沾衣可谓放宽了心,他就知道云步虚是来不了的。
他冷眼盯着红蓼一下又一下地扯着黑纱,扯到他望向她,这才又开始紧张,将手里刚扯下来的黑纱慢吞吞地给他遮回去。“抱歉抱歉,我给你戴回去呀。”红蓼陪着笑,好像非常识时务,不敢再乱来了,可压根不是那么回事。她悄咪咪地捏了个诀,竟是云步虚的独门指诀,辅以十成灵力推向谢沾衣。谢沾衣终于正色了一些,用了心思去抵挡这指诀。饶是如此,身子还是被她推开数丈远,肩膀受了伤。红蓼趁机逃上地面,其实她也没抱多大希望自己能成功,她只是想着,不管云步虚被谢沾衣以什么方式绊住了脚,她都得尽量拖延时间,不能就这么被带走,否则后果不堪设想。让她没想到的是,这次谢沾衣虽然还是跟了上来,但他没有拦着她回到地面。云步虚到处说他长得丑,他自然也得回敬他一些。他来此的目的也不单是为了带走红蓼,更有重要计划。他自身后制住红蓼,钳制着她的双手压在她后腰处。红蓼欲语,被他以恢复了血rou的手捂住嘴唇,她连哼声都发不出来。她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两人贴得很近,她的手能感觉到他身上黑袍丝滑冰冷的质感,甚至能描绘出他胸腹部的轮廓。他们悬于地道上方,能勉强看清地面上的画面。“好好看着。”是谢沾衣的传音,他扣住她的手,她无法捏诀,什么都做不了,人被牢牢桎梏。她不肯“好好”,狠狠咬向捂着嘴唇的手,明明咬得很用力,可感觉不到任何血腥味,甚至还膈疼了自己的牙。这下是尝到血腥味了,却是自己牙龈出血。“你不是寄希望于云步虚来救你吗?”心底传来嘲弄的声音:“快看那是谁?”红蓼分神去看,一眼就望见了云步虚,月色下他御风而来,速度极快,眨眼的瞬间已行至近前。她重燃希望,正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