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些离间的招式明显没用,连分开他们逐个击破都做不到。”“那是你寻的那小红狐太没有魅力了,尝过道祖滋味的小崽子怎么可能动心?”莲绽爱惜地放下画卷,舔舔嘴唇笑着说,“阿姐也说了,道祖此次前来肯定有目的,那他就绝对会有和小崽子分开的时候,到时候我再与崽崽见面,好好说说就是了。”“可你今日安排的那些,怕是已经让红蓼对你有敌意了。”莲绽思索着:“这倒是,那我就得拿出更多的诚意来了。”她琢磨着:“她是个有本事的后辈,夺了蚌中珍珠,想来也有法子帮我得手。但前提是我得拿出足够的诚意来……”她突然笑起来:“阿姐,大祭司不是明日就要出关了吗?”莲逐月瞪大眼睛:“开什么玩笑,别胡闹!”“他惦记了我的拂云香几千年,若我肯给他,想来此事不难。”莲绽信心满满,“就这么定了,小崽子只尝过道祖那种神仙美人,定没试过大祭司那种类型,一定会心动!”莲逐月:“真是疯了。”莲绽当即给大祭司发了传音,拿拂云香做交换,请他帮这一次忙。等了也没多久就收到了大祭司的回应:可。莲逐月:“又疯一个。”青丘腹地,风景如画的小湖岛心种了几棵茂盛的桃树,这些桃树经过特殊培育,四季开花,不结果实,微风吹过偶尔落下一些花瓣,美如特效。红蓼蹲在桃花树下捡花瓣,捡满一怀就跑到云步虚身边洒过去,花雨中的美人不动如山,一个眼神都不施舍给她,红蓼叹了口气,撩开裙摆坐到他身边。“你忘了我们是来干什么的了?一来就动手,青丘一定会把我们赶出去。”云步虚终于给了一点儿回应:“借他们一百个胆子也不敢。”红蓼憋了一下,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云步虚冷淡地看过来:“怎么,无话可说了?”红蓼眼观鼻鼻观心:“我有什么无话可说的,我又没做什么。”“他抱了你。”“那又不是我主动的,你生气,自去找他啊。”“我找了。”云步虚字字清晰,“你拦住了我。”红蓼:“……”“你可是心疼那只狐妖?”红蓼捂住脸,埋进了双膝之中。她许久未言,肩膀微微抖动,云步虚神色微变,伸出手却又收回去,这么重复了几次,终究还是闭了闭眼,轻拍着她的肩膀缓声说:“我也未说什么,你何必这样哭。”他试图把红蓼拉起来,她死活埋着脸不肯去起身,肩膀越抖越厉害。云步虚一皱眉,强硬地把她揽入怀中,温下声音:“罢了,是我不好,莫要再哭。”其实这也不怪云步虚。实在是这地方是青丘,都是狐妖,一个比一个有手段,再者红蓼身上那些渊源摆在那,他们都尚未成亲,再跑出一个未婚夫婿来……他都还没担上她的夫婿之名,却有人捷足先登。叫他如何能不动怒。红蓼在他怀里靠着,身子一颤一颤,手抓着他的肩颈往上摸,艰难地抬起了头。他看到她一双红透了的眼睛,眼角还有泪光,嘴角紧紧抿着,当真是忍哭忍得很努力。红蓼该怎么说呢?她哪里是哭了。她是憋不住笑了。云步虚那乱吃飞醋的样子,真的让她忍俊不禁,谁知道他竟然还误会她哭了,她现在要是笑出声来一定会出大事的,绝对!不行,不能笑。可是怎么办,越这样想越忍不住,红蓼只能使劲咬嘴唇,试图用疼痛来缓解笑意。这个法子还是有效果的,就是不一会儿就满嘴的血腥味,好像是嘴唇咬破了。她嘶了一声赶忙拿镜子照照自己,还真是咬了一个大口子,流了不少血。红蓼幽怨又委屈地瞪他:“都怪你!”云步虚凝着她唇上的血珠,注视着她拿手指抹去血珠的样子,血迹落在她唇瓣和手上,殷红一片,血腥又美丽。红蓼愚蠢,却实在美丽。云步虚按着她的腰靠近自己,红蓼不太情愿,想要躲开,被他轻而易举地握住两手白皙的腕子。“还有血。”他为自己的行为做解释,呼吸飘过来,竟是炙热的。他的声音很好听,压低着说话时就更有韵味,当真是如听仙乐耳暂明。红蓼半阖着眼睛感受着他炙热的呼吸,手上没了挣扎的力气,余光瞥见他如玉的指腹落在她唇上,擦着伤口过去,抚掉残存的血迹。有点疼,她哼了一声,眼神越发怨念。
云步虚看似放轻了动作,再下手的时候却更疼了。红蓼身子战栗,唇瓣不自觉撅起来,一片桃花瓣恰好在这时落下,非常巧地落在了她唇上。粉色的花瓣染了点点血迹,她颇为恼人地皱起眉,启唇将花瓣含在唇间。花瓣香气很浓,好像以前喝过的桃花茶,红蓼舌尖轻轻舔了一下,还没将花瓣卷进去,已经先被人咬住了唇。“嘶。”好疼。是真的咬,带着滚烫的热意,气息干净地擦着她的伤口和舌尖过去,将花瓣夺了过去。红蓼眼含水光,有些脱力地望着云步虚将花瓣吞下去,那一幕真的煞到了她。风景如画的漫天花雨之下,他乌发莲冠,蓝金道袍,肌肤剔透薄白,身姿冷冽清贵,明明是一双凌驾众生断情绝爱的眼睛,此刻却脉脉含情,散发着尊贵旖丽的波光。他的手探入她的衣裙,她神色一变,手撑在他身上后仰,即便唇瓣还在疼,仍然忍不住去咬。实在是不咬的话会无法控制自己。她伸直了腿,人软软地倒在他怀里,气息凌乱不堪,眼神飘忽,撑在他身上的手缓缓抓紧,将道袍衣襟捏成一团,整个人情不自禁地往上攀。“快……”她喃喃地说完,便彻底迷失其中。云步虚看着她完全被自己掌控的样子,压抑的眼底终于有了几分悦色。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