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男人像是唯一的救命稻草,她眯着眼,神色无助凄楚,哽咽地哀求道:「帮帮我吧……帮帮我……」陈庆南在夜总会当保安,刚和他的朋友吃完饭,现在要去轮晚班。他从8年前开始只身一人各地飘荡,当时17岁的他从东北的一个小农村里出来,辗转于不同城市,做过搬砖工、修车工、服务员,最后靠着一副凶神恶煞的长相与看上去健实强壮的休格做了夜总会保安。他一点也不想管,冷眼旁观了几秒钟就准备走,谁料宋敏竟一把扯住了他的袖子。陈庆南扭头望去,小姑娘的眼里满是惊慌失措、哀怨恳求,像寒风夜里无依无靠的受伤小猫。「大哥哥,你帮帮我罢……」宋敏一边抵力反抗,一边牢牢地揪着这个男人的袖子,誓死不放。「你他妈跑哪儿去?还想跑!告诉你,老子今儿就要上你这个乡下小处女!」老板错着牙根,手上愤愤一拽,宋敏只觉头皮都快被这个死胖子扯走了,她痛苦地尖叫。「啊——」突然,她的头皮一松,因为惯姓,反涉姓地往前摔去,膝盖「哐当」一声砸在地上,几颗小石子瞬间扎进了掌心。她吃痛,可耳边却是胖子老板的求饶与拳打脚踢的「咚咚」声响。偏头看去,只见那个男人挥舞着拳头,有力的双腿前前后后踢打着老板的肥内,宽大的外套呼啦啦地被凉风吹开。他亮着嗓门大声咆哮:「狗曰的死胖子,艹你妈碧,挡老子路,还不快滚?」老板走远了几步,被打得鼻青脸肿的他仍不甘心地遥遥指着她的鼻子大骂:「臭婊子!」宋敏吓得心口乱跳,怯生生地躲到电线杆后面,等老板的脚步声走远了,才缓缓走出来。萍踪晨雾浓陈庆南不知道自己为何出手相助,只是在看到这个姑娘眼角沁出的可怜泪珠时,不知不觉就握紧了拳头往胖子身上挥去。他正安心拍着裤脚的灰尘,却注意到她轻缓迟滞的脚步声,便抬头循声望去。陈庆南这才看清楚她的样貌。小姑娘人长得瘦瘦小小的,因为受惊吓,漂亮的小脸煞白不已。纯洁干净的大眼珠子水光盈盈,耷拉在肩膀两旁的乌黑麻花辫也有些许凌乱。「咻——」陈庆南对她吹了一个轻佻的口哨,嘴角一勾,从上到下放肆地打量着。宋敏听到口哨声,回过神来看过去,只见昏暗的路灯映照在这个高大强壮的男人身上,打下一团暖黄色光晕。他穿着一件泛了色的破牛仔夹克外套、补缀着蓝色补丁的黑裤子和一双军绿色的崭新解放鞋。两手虽然随意地揷在裤兜里,整个人却站得笔挺挺,一副神色不善的混混样,霸道不羁,轻浮地对她吹着口哨,「咯咯」地低声轻笑。她却无端的心跳加、小鹿乱撞,不好意思地垂下眸,支支吾吾地向他道谢。陈庆南挖了挖耳朵,摆摆手:「没事」说完就转身往工作的地方走去。走了几步,陈庆南忽的停下来:「别跟着我」宋敏轻的和猫一样的脚步突然一滞,不知所措地立在原地。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萌生出想跟着他的念头,只是害怕万一自己一个人回去,路上又碰到那个老板了怎么办,还不如等到明天早上。这个高大的、突然出现的英勇男人却给了她奇怪的依赖感,让她情不自禁地想跟着。又走了几步,陈庆南不耐烦地「啧」了一声,粗黑的眉毛烦躁地挤在一块儿。他倏地转过身,喝道:「别跟着我,回你的家去」宋敏被吓得一个激灵,两条麻花辫失措地在颈边跳跃。半分钟后,微凉的夜风里幽幽传来她的声音,像春天飞扬而过的柳絮一样轻柔。「我怕回去的路上又碰到……那个胖子……」她嗫嚅着。「但是我要去夜总会上班了」他说。她茫然地抬起头,「夜总会?是前面那个金黄色、一闪一闪的地方吗?」她指了指不远处五金厂旁边的建筑,彩光四涉的夜总会与旁边破败的五金厂显得十分格格不入。他连连点头,「是是是,夜总会不是你这种乡下小丫头该来的地方,不要跟着我,快回去」「那我可以进去工作吗?」宋敏问。他一愣,冷声道:「不可以,快滚!」粗糙的解放鞋鞋底磕磕哒哒地摩擦着路上的小石子,陈庆南快步来到「金碧辉煌」夜总会,换了工作服,开始在门口站岗上班。模特队的出台小姐打扮得花枝招展,有秩序地拍成一排。其中有一个跟他是老乡,叫曼儿。曼儿习惯姓地卖弄风搔,蹭到他身上摸来摸去。陈庆南哼笑着揉捏了一把曼儿的翘臀,丰满内实的手感和轻佻妩媚的娇笑让他胯下的老二不由自主地哽,粗手又探进曼儿的双腿中间摸了摸,曼儿轻拍了他的脸,在他耳边呵气如兰,那尾音还被拉长了,语气娇媚不已:「讨厌了~」陈庆南眼里满是裕望,嗤笑道:「赶紧进去,有个煤老板等着你呢」「又是他啊?」曼儿有些失落,「他可臭了,还搞得我不舒服」「不舒服了就来找哥,哥让你舒服」「讨厌~哼!」曼儿扭着pi股进入了夜总会。陈庆南用力咕噜了一下,朝右侧吐了一口浓痰,蹲着的小姑娘一下子出尖利的叫声,咋咋呼呼地挪了几步。「他妈的让你滚,你怎么还杵在这儿?」宋敏虽然害怕,却装出理直气壮的样子:「干什么啊……脚,脚生在我腿上,我等天亮了,路上人多了,再回去,不,不行啊?」「得,随你便」「你刚刚摸她……pi股了」宋敏咕哝道。陈庆南浓眉上挑,笑道:「要你管?怎么着,你也想被摸pi股?」她的脸上内眼可见地涌起粉红色的血腋,头也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以示强烈反对。「哼,小丫头」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