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说道:“两百天?”岳侜儿摇了摇螓首:“约莫二十余天,在这里就是四百多天。”苏云如今已经大概明白师傅带他来这里是干什么的了,索性道:“所以师傅是准备让我在这里修炼这的吗?”“没错。”岳侜儿确认了苏云的想法,随即从皓白玉腕上的纳戒青绳上取出两张蒲台,一张甩给苏云,一张丢到脚下,腴美的pi股轻轻压了上去:“不过也不是纯修炼,还要教你一些本事?”“本事?”见状,岳侜儿勾起嘴角,浅浅一笑道:“对了,徒儿在剑阁除了剑和裴皖的法术,还有没有学什么其他别的东西?”“学剑的同时,娘亲还教了些刀、枪、棍之类武器的用法,其他的就没有。”“这样,那就好。”拘龙山外风云变幻,苏云和师傅在山内安然的暂住起来,期限是二十余天。—————————来到剑阁。山上覆盖着白雪,不少房舍点起了燃灯,有境界不高的弟子,升起了炊烟为自己烹饪起了饭食;亦有不少的弟子,提着燃灯坐在门前,借着仅存丁点的日光打量自己早前在剑墓开放,得到的灵兵宝剑。雪花飘零的剑墓祭台,跑出去一个灰衫老仆的佝偻身影,灰衫带帽遮住了他半张面容,看不出是哪谁。其左肩渗着血,滴落到雪面染出一抹猩红,没跑出几步远,身后剑墓祭台的空间裂缝惊然迸发出一道剑气。老仆混浊的眼珠子陡然清晰起来,连忙摆动手中一直握着的布袋包裹的长条武器顶过这一下,但剑气刺骨瘆人,压根挡不住,剑气在划开布袋留下一道口子后透出,激射而过。勉强泄掉剑气大部分劲道的老仆,身子还是硬生生击飞,滚下台阶。忒——滚落到道场上老仆挣扎的站起身,往地面上吐出口血痰,咬着牙在一旁虚空打开一道过不了人的小缝隙,将手中一直抱着的‘神龛’丟了进去,随后裂开一口带着污垢的黄牙:“能挨上官剑仙两剑不死,算得上人物否。”台阶之上无有回声。风雪冽冽落在地面,阶平庭满白皑皑,有绝色女子斜持一根梅树枝,徐徐走下,踩在阶梯中的白玉高跟沾上了雪泥,银制华胜在出尘的容颜发首上微微荡漾,衣诀飘飘宛若仙人。绝色的容颜上不见温怒,寒风吹过衣袖,梅树枝身上已浮起缕缕红丝,下一刻,上官玉合的手向着前方平刺,剑气破风声炸耳欲聋,传遍整个清净山。剑气途经雪花消散,所过处一切化为虚无,肉眼所见的空间变为扭曲。灰衫老仆裂牙道:“直直的一剑还想刺死人?”说罢,侧身双脚猛的蹬地,横跳出丈远。没料想,剑气呼啸裹挟罡风,等着老仆跳起的一刻随即转弯再次杀向老仆,老仆见状立马抬起手中的长条布袋侧着身泄过剑气,嘴上还叨叨着:“要死要死,要死了吗?”突兀出现的剑气惊醒了不少修为不错的弟子,和那些守在道场的近侍们,都纷纷探出头来查看。着弟子袍的清水剑侍走了出来,眼神惊讶,居然有人在剑阁和宗主打起来了?上官玉合有多强,无多少人知道。只记得她初初突破洞虚后,曾有三位修士登临剑阁问剑,分别是醉情轩棋长老,大夏国师柳舟月、和一个出言不逊的化蕴九境散修。而他们的后果,是一伤,一负,以及一身死道消!这稳压一名洞虚和伤杀两化蕴巅峰的战绩,使得上官玉合从此被修仙界公认为:‘九州第一剑仙’。然则此道剑气,在碰触到灰衫老仆的布袋武器居然渐渐消散开来化为虚无,让老仆挡了下来。“消散了?”“我看没什么大不了的,宗主她连剑都还没拔呢,你看宗主手上拿的只是梅花枝而已。”“但没想到这老仆居然还能挡下宗主的剑,清水剑侍你看那灰衫老仆是什么境界,那手中拿的又是什么武器?”听着背后弟子的议论纷纷,清水近侍摇了摇头,以她化蕴七境的水平,看不穿这老仆的境界和手段。说明了,这老仆比她强!布袋插地扎入雪中半尺,灰衫老者用手擤了擤鼻腔流下的血,望向走落道场的上官玉合,裂开黄牙似笑非笑:“活得差不多了,死前还有最后一枪,请剑仙试之一试。”“枪开!!”灰衫老者单脚踏地,百丈道场的雪被刷啦一下震到空中,布袋化成条条丝带,一杆乌金铁枪现于眼前,随即老者踏后一步拧身纵臂,右手握紧枪尾后拉旋扭,浑身气机崩泄而出,枪声常鸣,化雪蕴为枪劲,凛冽而锋锐,霸道且惊世。然此枪一抬,远处上官玉合绝色的容颜还是一副古井无波的平静,只是片刻后,她手中梅树枝寸寸断裂。随后上官玉合转身,走进了后山。久久后飘来一句冷冷的话语:“这一枪,你值得半个枪仙。”数息后,反应过来的围观弟子才回首望向灰衫老者,发现他身上灰衫已被割裂成丝状,铁枪铁头扎在地面,枯朽的手无力地持握着,无彩的眼眸渐渐闭上,随后咽下口中腥甜,跪向西北方向:“枪仙,还是留给她当吧。”猩红血液滴落,昏黄的牢房内割裂出一道人无法通过的空间裂缝,一个神龛从裂缝中掉了出来,神龛的外表几乎和装着苏青山神魂的神龛一模一样。只是这神龛在掉落到地面的瞬间就碎成块块锈片,锈片乱堆中藏着一把金铜色钥匙,极为惹眼。房间深处,链子刮蹭地面的声音起伏。咯叽一声,房门打开。从牢房内踏出一只娇小布满血污的脚丫,脚腕上绑着的铜链在地面上刮出难听的声响,黑发掩面的少女走在两边时不时传出呻吟的昏暗通道内,一步一步艰难的向外走去。—————————后山竹林。潇潇雪